【那姑娘十分有經驗,憑借衣服料子就能辨別出無鋒殺手們的職階。
發現是低階的,直接照喉嚨一刀,往傷口上抖了些暗黃色的藥粉,尸體便骨肉消融,化作黃水滲入泥土。
“晦氣,全是嘍�@ 冉錐濟揮小! br />
她清理完現場,又摸出個小白瓷瓶,拔了塞子放到宮尚角身旁,飛掠到馬車前,跳上車,趕著車走掉了。
不久後,宮尚角和商隊侍衛陸續醒來,四顧茫然。】
無鋒的四個人看得冷汗涔涔。殺人如麻的刺客也感覺到了肝膽俱寒的恐懼。
宮尚角平靜地看著這一幕。被人下藥迷昏確實令人生氣,但比起清醒狀態繼續招惹那姑娘,還是昏迷了的好。
宮遠徵被她手里效果獨特的各種藥物勾得心癢癢。
她對無鋒的冷酷狠辣,讓他的心跳又莫名其妙加快了。
這姑娘可真有意思。宮遠徵無聲地彎了彎嘴角。
他沒有發現,他開始不自覺地期待著,能在熒幕里出現的某一個陌生人的臉上,找到那雙清亮明淨的眼楮。
茗霧姬不適地低呼一聲,抬手捂住了眼楮︰“這姑娘的手段也太嚇人了!”
宮子羽臉色難看地捂住了嘴,想吐︰“這麼嗜殺,她真的是個女人嗎?”
月公子嘆道︰“這樣屠戮沒有抵抗能力的人,可見其心性冷酷殘忍。”
宮尚角臉色微變,宮遠徵陰沉了眼眸。
雪公子不解地問月公子︰“小月,那些死掉的不是無鋒殺手,宮門的死敵嗎?他們屢次圍殺角公子和角宮侍衛,下手毫不留情。
他們殺宮門人,你不說他們冷酷殘忍。那姑娘殺他們,你為什麼會覺得她冷酷殘忍?”
雪重子板起了臉,再沒有平時的溫和︰“月公子,不能因為我們不是需要去面對無鋒圍殺的人,就站錯立場。
你忘了嗎?十年大劫,無鋒連宮家沒有抵抗能力的女人孩子都不曾放過。
你現在是以什麼樣的心態,對一個救了宮家人的姑娘做出如此苛刻的評斷的?”
宮喚羽語氣森冷地開口︰“我不明白,為什麼有的人從小在宮門長大,吃著宮門的飯,受著宮門人的尊敬,卻不同情被無鋒圍攻的宮門人,而去同情無鋒殺手……月公子,敢問你究竟是出于何種考慮,才會站在無鋒的立場上,為無鋒抱不平?”
月宮兩父子都不是好東西。當爹的幫著宮鴻羽隱瞞茗霧姬無鋒的身份,做兒子的同情無鋒……嘖,都該死!
三個人誰也沒提茗霧姬和宮子羽,只是那些話對同情無鋒者通用。
宮遠徵冷笑︰“我哥多次從無鋒手里險死還生,說他冷酷殘忍的流言卻從未斷過……原來這宮門里還真有人能共情無鋒啊,稀奇,稀奇。”
宮紫商雖然被那姑娘殺人如吃飯喝水般尋常的態度嚇到,卻也不肯在這種時候給宮子羽幫腔。
她若是去同情無鋒,誰來同情她那因無鋒癱瘓在床的父親?
花長老冷哼︰“老月,好好管管你兒子。三十好幾的人了,是非不分,如何擔得起月宮的擔子?”
宮鴻羽、雪長老和月長老想打圓場糊弄過去。
大熒幕上畫面靜止,電子音響起︰【滴——監測到觀影人員茗霧姬、宮子羽、月公子,針對《昭遠往事》女主角發表包含人身攻擊、詆毀侮辱等不文明觀影言論。開啟懲罰︰六月寒,十分鐘。】
茗霧姬、宮子羽和月公子頓時被封進了白霧繚繞的冰塊中。
“子羽!霧姬!”
宮鴻羽遭遇電擊。
“公子!”
金繁遭遇電擊。
“小月!”
雪長老和月長老也挨了一波電擊。
冰封的和電擊的都消停了。
宮紫商撐著扶手努力將上半身伸出去,發現宮子羽的眼楮在冰里還會骨碌碌亂轉,可見沒有生命危險。
“子羽弟弟還活著。”她壓低聲音通報。
實在看不到金繁的情況,也不想大呼小叫被電擊,松手陷回軟軟的座椅里。
【滴——監測到觀影人員雪公子、雪重子、宮喚羽、宮遠徵、花長老,存在主動維護文明觀影的行為。特獎勵︰酥油泡螺一份、小狗蛋黃餅干一碟、鐵觀音一壺,請安心享用。】
剛才出言譴責的人面前多出了一道橫板。橫板上擺放著兩碟他們沒見過的點心、一雙筷子,一壺熱茶和一個空茶盞。
意外之喜。
宮喚羽和花長老沒動那些東西,雪宮二人組卻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吃喝。
“好吃!”雪公子叼著小狗蛋黃餅干,眼楮亮亮的。
“美味。”雪重子品嘗著酥油泡螺里的鮮奶油,嘴角微揚。
花長老將兩碟點心換到花公子那邊︰“想吃就拿。”
宮喚羽禮貌詢問還在抽搐的宮鴻羽︰“父親也嘗嘗?”,遭到意料之中的拒絕後,矜持地拿起筷子開始快速進食。
甜甜的奶香伴著咀嚼聲傳來,宮遠徵難得有點饞了︰“哥哥,我先試試。”
宮遠徵夾了一個酥油泡螺,小心地咬一口,就被里頭口感綿密香甜的奶油征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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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口吃完一個,又夾了塊小狗蛋黃餅干咬一口,香脆甜蜜,好吃, 嚓 嚓吃掉。
他要分享給宮尚角,宮尚角不肯當眾進食,只要了杯熱茶捧在手里,看著吃得很開心的弟弟,以及橫板上再度出現的一只空茶盞,若有所思。
觀影廳點明了那姑娘就是這部戲的女主角、她跟那個世界的宮尚角有了不淺的交集、時間起止提到了宮門選婚、觀影人員是宮門和無鋒、兩個穿白裙的待選新娘……
無鋒刺客想必是借宮門選婚之際,替換新娘混進了宮門。那姑娘也一樣。只是不知道,那姑娘進宮門,那個宮尚角知情還是不知情?
如果知情,他們兩個在謀劃什麼?如果不知情,宮門能吸引強者偽裝潛入的目標是什麼?
還有,如果“昭遠”指代的是兩個人。那麼,那個“遠”字,指的不會就是未及冠的宮遠徵吧?
觀影繼續。
【宮尚角的商隊�@萑肓宋薹嫻穆穹 br />
那姑娘扮成的白胡子鈴醫背著藥箱�@飯 br />
望著遠處纏斗的兩方人馬,視線劃過宮尚角的臉,她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輕聲咕噥︰“怎麼又是你,難道你是什麼無鋒吸引器嗎?每次都能引出一堆無鋒來。”
那姑娘再次出手,清理現場,罵罵咧咧︰“晦氣。這破無鋒是怕一次把你干掉了沒得玩,天天派些低階的來送人頭?嘖。”】
宮紫商適應力很強,已經不會因為血腥場面感到不舒服了。
那姑娘的抱怨逗得她發笑︰“這姑娘一邊嫌棄宮二,一邊嫌棄無鋒……還好這姑娘沒有突發奇想把宮二綁去當誘餌引無鋒出來殺,不然宮二就要受苦了。”
【熒幕上的白胡子老鈴醫停步在昏迷的宮尚角身旁,捋著假胡子,盯著他的臉。
沉思片刻,她眉目舒展,喃喃笑語︰“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那姑娘開藥箱拿出紙筆,寫道︰聞宮門有宮二先生,無鋒傾心,追逐不斷。宮門素來雅達,暫借先生三月,保證如期歸還——大賦城外救命恩人留書。
想了想,她又補充︰若消息走漏,安全不保,萬萬謹慎,切切。
將紙條放在金復的手里,讓他捏住了,又挑了輛馬車,將宮尚角提到車廂里放好,駕車離開前朝金復那邊彈出一顆藥丸。
不多時,金復醒轉,看見紙條,面如土色。】
“啊這……”宮紫商捂住了嘴巴。
她真不是烏鴉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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