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宮尚角很煞風景地打斷他們情意綿綿的對視,譴責地瞪視章雪鳴︰收斂點,不要當著我的面調戲我弟弟。
    章雪鳴沒好氣地回瞪這八百瓦的電燈泡︰“哥哥嗓子疼就含片甘草,時不時咳一聲叫人听得心焦。”
    看宮尚角又要開啟語重心長老父親模式了,章雪鳴趕忙把她剛剛發現的重要情況一股腦倒給他,成功讓想拐帶兩小只回角宮的人忘了初衷,叫著紅玉侍金庭就匆匆離開了徵宮。
    很好,終于把蜂窩煤精掇弄走了。章雪鳴握拳。
    剛經歷過差點走火入魔的事,她沒心情應付宮尚角的試探,也不想去角宮熬夜加班。
    至于宮尚角要是突然反應過來又被她牽著鼻子走了,非但最初的目的沒達到,亟待處理的工作還多出來一大堆……唔,氣一氣有利于血液循環,祝他身體健康。
    倒是宮遠徵有點失落︰“我還以為哥哥今天也能留宿……”
    章雪鳴無情地打破他的幻想︰“都說了他是來拉人去加班的了,徹夜不眠那種。昨兒你沒听素蓉說嗎?臨近年關,他讓各處上報年終總結,還要查宮門內務過去十年的賬,估計已經把賬冊都運到角宮去了,人手不夠想抓我們去湊數。白天就算了,大晚上的,我不想看賬冊听算盤聲。”
    宮遠徵一听加班是看賬冊就打了個冷戰,那點失落都被嚇跑了。
    打架、審訊、下毒、解毒找他沒問題,處理公文、查賬什麼的就算了吧,他真心不是那塊料。
    他想啃塊小餅干壓壓驚,桌上的零食盒子不見了,只剩下章雪鳴面前那只小碗里一堆剝好的松子。
    “我的零食盒子呢?”我辣麼大個九宮格哪兒去了?里頭可是裝著三種糕點三種堅果和三種餅干的!
    “哥哥走的時候拿走了,我以為你默許了。”
    當時宮尚角闊袖從茶案上一拂,一只手端著盒子一只手負在身後就出去了,絲滑得仿佛做過千百遍。宮遠徵坐他對面都沒出聲,章雪鳴更是懶得為點吃食開口。
    “我沒看見……”他忙著反復品味那首詩來著,“說好的一日一食,過午不食呢?哥哥今天也太反常了。”
    宮遠徵欲哭無淚,他還想把蛋黃餅干和白白胖胖的豆沙餡糯米團子留到半夜研究餓了的時候吃。
    宮遠徵抱住章雪鳴,把臉埋在她的頸窩里蹭來蹭去,哼哼唧唧地撒嬌。
    章雪鳴撫著他的背,笑得促狹︰“有沒有一種可能,哥哥以前不是不想多吃,而是廚子的手藝達不到他的要求。他又不想讓人以為他故意為難人,不好吃就干脆不吃了?”
    “湯藥更難喝。”宮遠徵不信。他哥那麼英明神武的一個人會因為挑食寧肯餓著。
    “湯藥憋著氣一口就能喝掉,飯菜可沒辦法憋著氣一口吞下去。”章雪鳴笑著揭開其中的秘密︰“對嗅覺和味覺異常靈敏的人來說,食材處理不好就會有難以忍受的異味,尤其是肉蛋奶。與其強迫自己吃下去之後一直犯惡心,還不如一開始就只吃味道清淡做法簡單的素食。”
    別說煮牛奶得放些杏仁,煮羊奶得放些蘿卜薄片,雞蛋都要滴幾滴米醋才不會有腥味。更不要說雞鴨豬羊必須放干淨血,冷水下鍋,和料酒、姜、蔥同焯水,小炒還得經過腌制……
    古代的肉蛋奶,跟現代經過多次雜交出來的家禽家畜通過精料喂養產出的肉蛋奶,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嗎?
    品種原始,異味加倍,不精心處理好就下鍋,那是災難而不是美食。
    宮遠徵不說話了。昭昭來之前他也不怎麼喜歡吃飯,徵宮廚房給準備的葷食總有一股怪味,只有紅燒、黃燜的雞鴨肉稍微能入口。
    章雪鳴趁機拿宮尚角這個反面例子來教育自家小郎君︰“你看,你不挑剔,廚子就樂得省事。廚子一省事,你的嘴巴就要受罪。你吃得少了,剩下的東西會進誰的肚子誰的口袋,反正不會是你的。你自己都不在乎餓肚子,誰又會在乎?”
    “……昭昭在乎。”宮遠徵黏糊糊地吐出四個字,得到摸頭摸臉外加熱情的長長長吻一個。
    他氣喘吁吁,眼楮水潤,不服氣地把章雪鳴按倒在矮榻上,也親得她舌根發麻,氣喘吁吁了,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
    他仰面躺在章雪鳴身旁等身上那種奇怪的燥熱和緊繃消下去,右手還緊緊握住她的左手,十指相扣。
    半晌,他側過身子來看著章雪鳴的眼楮,猶豫地問道︰“昭昭,哥哥這回來不止是想拉我們去加班那麼簡單吧?他是不是……是不是又想從你這里確認什麼?”
    章雪鳴沒急著回答他,挑了挑眉,伸手輕輕點了下被他啜得微微紅腫的唇瓣︰“再來一次。”
    宮遠徵一愣,又听她道︰“剛剛那樣,再來一次。”
    明眸中只映出他的樣子,白皙的肌膚泛起淡淡粉色,紅唇微張,媚眼如絲。
    宮遠徵喉結滾動了一下,眼神一黯,合身壓上去,又是一場激烈的唇槍舌戰。
    待鳴金收兵,腦子里渾渾噩噩的,身上某處緊繃得發疼,他不明所以,只能緊緊抱住章雪鳴,臉頰貼著她的臉頰,不能自控地微微顫抖著,壓抑地喘氣。
    好在章雪鳴只是想解解饞,沒打算這麼快就把小郎君吃干抹淨——沒把人帶回北境去見過家長之前,她敢這麼干,以後就真的沒有消停日子過了。
    章雪鳴跟擼貓似的,從宮遠徵的後腦一撫到後背,一下又一下,直到感覺著壓著她的人肌肉完全放松下來,才抱住他一下子翻過身去。
    宮遠徵被信號彈和暗器囊硌到腰,悶哼一聲,疼得皺眉。
    章雪鳴不得不放開他讓他起來,什麼氣氛都沒了。
    還戳到了她的笑點,她哈哈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宮遠徵又羞又惱,把腰帶上的所有裝備配飾解下來,又來撲她,卻被她一把按住了臉。
    “說正事。”章雪鳴伸手將他腰封里露出一角的白色絹帕抽出來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一看帕角繡著的金毛小狗,不由得一怔︰“好你個宮遠徵,難怪素蓉說這幾日洗了晾在燻籠上的手帕少了好幾條,原來是被你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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