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林澤躺在床上，門外是大家在慶祝一天假期的喜悅。
林七夜也在和其他幾人分享著在假面小隊中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听著他們的歡聲笑語，林澤的心情更亂了。
他們馬上就要在集訓營畢業成為一名真正的守夜人了。
而按照原著的劇情來說，他們接下來將會遇到自己成為守夜人後的第一次危機。
古神教會。
也就是在這一次危機當中，他們的人生軌跡都發生了變化。
胖胖回到了自己的所屬地，林七夜回到了滄南市。
而沈青竹...他的好兄弟就是在這次事件中被敵人擊殺的。
沈青竹也因為這一件事成長了不少。
不僅如此，他還被囈語看中，培養成了古神教會的信徒。
雖然有胖胖的回天玉在，沈青竹的靈魂契約並沒有奏效。
可臥底的生活並不好過啊。
在敵人的腹地，你每走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的。
要不然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殺掉，而且還是慘死！
林澤現在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出手救下沈青竹，要不要出手救下李賈。
如果不考慮前因後果的話，那答案就很容易了，救。
一定要救！
哪有看著自己的兄弟受苦受難的？
而且還是在自己有能力保護這一切的情況下。
努力修行為的是什麼？為的不就是這些嗎！
可如果選擇真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關鍵是，林澤不能意氣用事。
如果自己出手把沈青竹救下來以後，那一會是挺好的。
但你真的能不考慮後面的事情嗎？
萬一引發蝴蝶效應，造成了更多的傷亡該怎麼辦？
在現在這個時間節點上，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會影響著世界的走向，影響很多人的命運。
林澤久久不能做出選擇。
無奈之下，林澤回到了戲神舞台。
他想和自己的伙伴聊一下，看看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林澤把趙空城和韓少雲全部叫了過來。
他們兩個都是守夜人，應該可以理解自己現在的心情。
他接下來要面對的問題，說到底就是一個小我，和一個大我的問題。
林澤一五一十的將這些情況告訴了他們，並且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林澤並沒有暴露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
這也不重要。
听到這個問題，兩人也沉思了許久。
不過他們和林澤不一樣，他們不會被一個問題困擾太長時間。
這也是閱歷帶來的差距。
趙空城點燃了一支香煙，深吸了一口後說道，“小子，別的我不說。”
“你還記得你加入守夜人的時候，起誓的內容是什麼嗎？”
“起誓的內容？我當然記得了，你問這個干嘛？”
守夜人的準則林澤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當時就是這番話觸動了他許久。
再加上這次過來，又親自體驗了一下那種情感，所以那番話對于林澤來說已經是銘記于心的內容。
根本不可能忘記的。
“念一遍。”
“啊？”
對于趙空城這個要求，林澤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若黯夜終臨，吾必立于萬萬人前，橫刀向淵，血染蒼穹。”
“這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啊。”
趙空城彈了彈煙灰，用夾著香煙的兩只手指指著林澤說道，“你是記住了。”
“可是光記住不管用，你還得這樣做。”
“吾必立于萬萬人前，這一句話就解決了你現在的問題。”
“如果為了小我，而犧牲大我，那你小子就愧對于這句話。”
“而且，你的朋友如果知道，為了救他而犧牲了那麼多人的性命，你相信我，他不會感激你的，他會恨你的。”
听到這話，林澤沉思了許久。
這句話說的倒是不錯。
林澤也有這樣的覺悟。
如果真的到了需要做出犧牲的時候，林澤願意去為了萬萬人而死。
但是！他能這麼做，他不能看著自己朋友這樣做。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
想保護朋友，這是很正常的一種心理。
“可是，老趙，你能看著自己的戰友死在自己面前嗎？”
“我...”
換位思考一下，趙空城也愣住了。
將一根香煙抽完又點燃了一支後，趙空城才給出答案。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會拼盡全力去救他們的。”
“但前提是，不能以數萬人的生命作為交換。”
林澤再次沉默了。
平心而論，自己真的能眼睜睜看著沈青竹去當臥底嗎？
不能。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韓少雲緩緩開口，“其實我覺得，你應該追尋自己的本心。”
“我想，你的本心一定是想要去救下自己的朋友的，要不然也不會來找我們商量這個問題。”
“至于之後會發生什麼...那就隨他去吧。”
韓少雲說完，還不等林澤開口，趙空城就第一個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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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著韓少雲的鼻子說道，“放屁！”
“虧你以前還是守夜人呢。”
“我們能拿群眾的生命做賭注嗎？”
“從我們成為守夜人的那一刻開始，我們的生命就不再是我們的了，我們生命的意義也不再是為自己而活！”
趙空城說的有道理，可韓少雲卻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
“你這人就是太死板了。”
“古話說，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你連自己身邊的人都沒有辦法保護，談何保護群眾？”
“如果這次因為一些無須有的東西而舍棄自己的朋友，那下一次，如果是在十個人和一百個人里面讓你選，你難道就要放棄十個人，果斷去選擇救一百個人嗎？”
“好，就算你可以放棄十個人。”
“那如果下次是一百個人和一千個人？你也要放棄這一百個人嗎？！”
韓少雲的聲音越發洪亮。
他獨特的經歷，讓他在這件事上產生了共鳴。
仿佛這個時候不是在替林澤做選擇，而是在為當時的自己做選擇。
趙空城被這話說的一愣一愣的，但他的氣勢依然不減，“當然不是！”
“不管是一個人還是十個人，我們都要去拼盡全力的保護。”
韓少雲反駁，“可你剛才的觀點明明是要讓林澤放棄一些東西！”
趙空城繼續說，“那能一樣嗎？！這次做對比的人是守夜人！”
韓少雲說，“一樣。”
“他也是人，他也是由一個母親十月懷胎而生，而且，他還是我們的朋友。”
趙空城的氣勢逐漸弱了下來。
見狀，韓少雲也不再去和趙空城去打這一場‘辯論賽’他將目光看向了林澤。
因為他知道，他們兩個不管說再多，最後做決定的只有一個人，林澤。
“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才能保護更多人。”
“而且，你為什麼要把事情往壞的地方想呢？你怎麼就確定救下他以後，會有更多的人喪命呢？”
“就算真的出現了一些危機，那也不是他導致的呀。”
“你們需要做的是，共同保護這個世界。”
“林澤，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只要你能做到問心無愧，那不管你做那個選擇，都是正確的。”
“必要時刻，確實需要我們立于萬萬人身前，但哪有這麼危機的時刻了？如果真的有，那也有高個子頂著。”
“有時候啊，你沒必要立于萬萬人身前，你能立于幾個人身前，保護幾個人，也可以。”
此話一出，林澤和趙空城的腦海中同時出現了一幅畫面。
那是在老城區的場景。
當時，趙空城就做到了立于萬萬人身前。
雖然他的身後只有他和林七夜，可對于趙空城來說，這已經是全世界了。
這時，趙空城緩緩走來，拍了拍林澤的肩膀說道，“小子，他說的對。”
“有的時候，不需要站在萬萬人身前。”
“沒有那麼多的機會給你裝逼。”
“但記住一點，不要讓自己後悔。”
經過這番交談，一個影響了林澤需要的念頭被打通了。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他林澤只求一件事，不悔！
我沒來的時候，我的兄弟朋友被人欺負。
我來了，我的兄弟朋友還被別人欺負，那我特麼不是白來了嗎！
干！
去特娘的‘蝴蝶’！
是非對錯，由我林澤一人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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