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平微微皺起眉頭,嘴唇緊抿著,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的眼神原本停留在周芳芳那張滿含期待與哀求的臉龐上,但很快便移開了視線,仿佛那上面有著令他無法直視的東西一般。
最終,他的目光緩緩地落在了那張凌亂不堪的辦公桌上,那里堆滿了文件和雜物,顯得一片狼藉。
盡管周芳芳聲淚俱下地苦苦哀求,但徐長平的內心卻如同鋼鐵般堅硬,沒有因此產生哪怕一絲一毫的動搖。
這會兒他也有些琢磨過味兒來了,這周家的人會如此瘋狂地來找自己求情,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事情緊急嗎?
不,他覺得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說不定在這些人的背後,有某個神秘人物在暗中操縱著一切,又或者他們打的算盤是想把自己也牽扯進這灘渾水之中。
想到這里,徐長平的臉色愈發陰沉起來。
他冷冷地盯著周芳芳,毫不留情地說道︰“周芳芳,我之前就跟你說得清清楚楚,你妹妹的事情我真的無能為力。”
說完,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用看都沒看仍呆呆站在原地,滿臉絕望的周芳芳補充道︰“你們周家的那些人究竟干了些什麼勾當,想必她們自己心里都有數得很。
至于我,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哪有能耐去處理這麼棘手的問題!”
听完徐長平這番話,周芳芳的臉色剎那間變得如紙一樣慘白。
周芳芳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知道,徐長平的態度已經非常明確,再多的哀求也無濟于事。
她默默地低下了頭,不敢再去看徐長平那冰冷的面龐,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控制不住地從眼眶中洶涌而出。
眼淚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而下,原本緊緊攥住衣角的手,此時更是因為用力過度而使得關節泛白。
就在這醫務室里再度陷入沉默的時候,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原來是肖鋼領著保衛科的人員風風火火地趕到了醫務室。
只見肖鋼滿臉通紅,顧不上調整自己的呼吸節奏,一進門就心急如焚地用手指向牆角處昏迷不醒的男人,聲音略帶顫抖地喊道︰“就是這個人!就是他剛才突然發難,襲擊了徐主任!”
听到肖鋼的呼喊聲,保衛科的眾人不敢有絲毫耽擱,他們猶如訓練有素的獵豹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前,將還昏著的男人給控制住。
保安隊長跟更是上前開口問道︰“徐主任,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請您詳細說明一下當時的具體情形。”
徐長平緩緩站起身,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簡明扼要地把整個事件的經過講述給了保衛科的科長。
交代清楚情況,保衛科的科長對著徐長平點了點頭,便指揮手下將還昏著的男人給拖出了醫務室。
徐長平見狀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若無其事地繼續翻閱起手中那份厚重的病歷。
他專注的神情仿佛完全忘記了方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沖突,好像這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樣。
而一直站在旁邊的周芳芳,則心情復雜地目睹著保衛科的工作人員將她的大哥帶走。
此刻,她的內心被無盡的無奈與對未來道路的迷茫所充斥。
她不知道這場風波過後,自己是否還能幸運地保住眼下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甚至更進一步想,連自己的家人能否安然無恙都還是個未知數。
隨著保衛科的人帶著嫌疑人離去,醫務室里再度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唯有那張原本整潔有序如今卻變得雜亂無章的辦公桌,以及散落在地上那些四處飄零的文件,似乎仍在默默無言地傾訴著剛才在這里上演的激烈一幕。
徐長平全神貫注地坐在那里,仔細翻閱著手中的病歷,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圖表。
一旁的周芳芳注視了徐長平半晌,原本想要說些求情的話語,到嘴邊兒又咽了回去。
眼看著快到下午上班的時間了,周芳芳默默地站起身來,開始動手收拾散落在地上的物品。
她小心翼翼地撿起地上的每一件東西,輕輕地放回原處。
又拿起一塊抹布,走到徐長平的辦公桌前,開始認真擦拭起桌上的磚沫。
徐長平眼角余光瞥見周芳芳這般任勞任怨的樣子,心中不禁微微一動。
但很快,他便恢復了冷漠的神情,只稍稍側過頭去,壓低聲音在周芳芳的身邊輕聲說道︰“趕緊回家讓你爸媽跟周冰家里登報脫離關系吧,不然……”說到這里,徐長平刻意停頓了一下,沒有繼續往下說。
雖然徐長平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得十分清楚明了,但其中蘊含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正所謂“好良言難勸該死之人”,如果周芳芳連這麼明顯的暗示都听不懂,那她家里出了什麼事兒也就怪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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