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這頓延遲已久的晚餐之後,徐長平並沒有挽留楊家姐妹再多作停留。
靜靜地站在門口,目送著她們回到房間,直至隔壁的燈火熄滅,徐長平才轉身回到屋內,徑直走向那個剛才一直被故意忽視的男人所在之處。
走到近前,徐長平神情冷漠的看著眼前這個出氣明顯多于進氣、氣息奄奄的男人片刻,才緩緩蹲下身子,伸手取下塞在男人口中那團髒兮兮的衣服。
緊接著,他用一只手穩穩地托住對方的下顎,動作看似輕柔的隨手往上一掰,接上了對方的下巴。
如果只是想讓這個人安靜下來不再吵鬧,徐長平大可以使用一些藥物來達成目的。
但是想起他晚上回來之時看到楊筱月那副可憐模樣,心中的怒火便難以抑制,終究還是忍不住對這個可惡的家伙施加了些許肉體上的折磨。
男人用力地甩了甩腦袋,試圖讓自己從混沌的狀態中稍微清醒過來。
過了片刻,他總算是恢復了幾分神智,臉上露出一副頹然之色,有氣無力地開口說道︰“你還有什麼想問的?我所知道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經告訴過你了。”
听聞此言,徐長平並未有絲毫的猶豫和客套,直截了當地拋出了自己最為關心的一個問題︰“楊家究竟是從事何種營生的?”
話音剛落,原本還微眯著雙眼的男人突然像是受到了極大驚嚇一般,雙眼瞬間瞪得渾圓,滿臉驚愕地大聲喊道︰“你竟然不知道!”
“我不知道很奇怪嗎?” 在那昏黃而搖曳不定的燈光之下,男人驚異地望著徐長平,只見他那張輪廓分明的面龐上流露出了一抹令人心生寒意帶著危險意味的笑容。
這抹笑容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和難以捉摸的心思。
“呃……”男人頓時變得啞口無言,一臉的窘迫與語塞。
此刻的他猶如被人當頭打了一棒,頭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如何應對眼前這突如其來的局面。
“有什麼不好說的嗎?”徐長平的面容依舊看似溫和,但男人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眼神深處那不易察覺的一絲不滿。
這絲不滿宛如平靜湖面下悄然涌動的暗流,雖不明顯,卻足以讓人心生畏懼。
“沒……沒有。”當察覺到徐長平眼中的情緒時,男人心中一緊,連忙開口回應道。
回想起曾經所遭受過的如萬蟻啃咬般痛苦難耐的折磨,他實在不願意再次經歷那樣的噩夢。
于是,他迅速調整自己的神態,滿臉堆起諂媚而又真誠的笑容,對著徐長平說道︰“我原以為您就是我們家的姑爺,清楚家中的營生究竟是什麼的。”
徐長平並未被這番話語打動,只是唇邊微微上揚,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緊緊盯著面前這個惶恐不安的男人,緩緩說道︰“一個可以隨時被殺掉的姑爺嗎?”
這句話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的心間,令他不禁渾身一顫。
“呵呵呵,誤會,應該都是誤會啊!”男人哪敢再接徐長平的話頭,只得一邊干笑著,一邊拼命在臉上擠出討好的笑容,試圖化解去眼前這愈發緊張的氣氛。
“無所謂誤不誤會,反正都這樣了,咱們還是趕緊說正題吧。”徐長平一臉不耐煩地揮揮手,根本不想和這個男人繼續瞎扯下去。
他雙眼直直地盯著對方,仿佛能看穿他內心的所有小九九。
男人眼見再也無法逃避,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深知眼前這位可不是好惹的主兒,如果自己再不說實話,說不定真會被他隨手給滅掉。
想到這里,他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收起那些小心思,不再顧左右而言他,老老實實回答道︰“楊家,可是名副其實的機關世家!”
“哦?原來是搞機關的呀!我一開始還以為他們是干盜墓這行的呢。”徐長平面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嘴里小聲嘀咕了一句。
其實,早在楊筱月提到小時候在家里看到過許多藏寶圖時,徐長平心里就已經開始對楊家所從事的行業產生懷疑了。
只是當時他猜測楊家要麼是專門盜墓的,要麼就是以尋寶為生的,壓根兒沒往制作機關這方面想。
听到徐長平的喃喃自語,那個男人臉上露出些許尷尬之色。
他清了清嗓子,略顯局促地補充道︰“呃……其實嘛,偶爾他們也會參與一些相關的活動啦。”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徐長平的反應,生怕又說錯什麼話惹惱了他。
“既然你對過來做什麼一無所知,那就跟我講講你來此之前,楊家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吧?”徐長平收起了對楊家行當的好奇心,話題一轉,如此詢問道。
那男人顯然沒料到徐長平的思維竟能如此迅速地跳轉,一時間有些發愣,但很快回過神來,開始低頭沉思。
對于楊家發生的大事,這男人倒確實略知一二。畢竟在來這里之前,他可不是那種僅僅守在外圍的普通保鏢,而是以類似于教官一般的特殊身份居住在楊家內宅附近。
經過一番思索,男人終于抬起頭來,緩緩開口道︰“就在我離開楊家前,主院那邊不知何故突然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吵。”
“什麼原因呢?”徐長平目光如炬,緊緊地鎖定著眼前的男人,同時輕輕咳嗽了一聲,簡潔明了地追問。
面對徐長平的追問,地上的男人卻面露難色,頗顯無奈地回應道︰“我不過是楊家的一個外圍人員罷了,像這種涉及到他們家族內部成員之間的爭吵,又怎會讓我知曉其中緣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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