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平見徐建安動怒,趕忙陪著笑臉,訕訕地說道︰“嘿嘿,您這不還沒走嘛,急啥呀。再說了,就算您走了,以後咱們也還有機會再見面不是?”
徐建安深深地嘆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不舍︰“馬上就要走,等把你這件事處理妥當,也就是我該離開的時候嘍。唉……這一分別,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再回來呢。”
這些年他一直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身邊也沒啥親近的人。好不容易對這小子有點兒好感,如今卻又要與對方分開。
想到這里,徐建安不禁抬起頭,望向車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落寞。
“對了,您大老遠跑來這兒抓人,那郭部長那邊的事情是不是也已經圓滿解決啦?”與一臉傷感的徐建安不同,徐長平忽然出聲打破了車里有些傷感的氛圍。
徐建安听聞此言,眉頭微微一皺,沒好氣兒地說道︰
“你打听這事兒干啥?你把那郭白卉的病治好後,就趕緊離那家人遠遠的!
那個姓郭的不過就是區一個部長,家里也不知道從哪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兒,在咱們局里就裝了整整一個抽屜!”
徐長平臉上露出一絲委屈之色,嘟囔著說︰“我也不想和他們有過多來往呀,可誰叫我正好就在人家手底下做事呢。”
徐建安剛要繼續呵斥,話到嘴邊卻又停住了。
他想了想徐長平的年紀和職位,終究還是咽下了原本要說出口的話,改口道︰
“罷了,以後要是遇到啥解決不了的麻煩事兒,你就直接去找九處的唐成。那小子如今好歹也算混上個小隊長當當了。”
徐長平一听這話,立刻喜笑顏開的應道︰“嘿嘿,那就麻煩您了!”
“行了,別跟我這兒耍寶了,趕緊下車回家吧。”
盡管心中有著些許不舍之情,但徐建安可不是那種拖泥帶水、優柔寡斷之人,他直截了當地開口讓徐長平下車。
“好吧,我就不再耽擱您執行公務,這就告辭了。”說完,徐長平輕輕推開了車門,邁步走下了車。
此時,一直靜靜守候在車外的司機看到徐長平下車後,並未言語半句,只是默默地轉身拉開另一側的車門,動作利落地坐進了駕駛座位。
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听到徐建安下達任何指示,司機終于忍不住輕聲開口詢問道︰“首長,請問我們現在是否要返回處里呢?”
徐建安的目光始終凝視著徐長平逐漸遠去的背影,他緩緩閉上雙眼,沉默片刻之後,用略帶一絲沙啞的嗓音回應道︰“走吧,回處里。”
隨著這句話出口,車子平穩地啟動,向著處里的方向駛去。
徐建安靠坐在座椅上,微微仰頭,思緒仿佛已經飄向了遠方……
感覺到身後那道視線徹底消失之後,徐長平緩緩地停下了自行車,雙腳撐住地面,轉過頭目光凝視著前方。
此時,那輛已經發動起來的汽車正逐漸遠去,慢慢地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望著這一幕,徐長平不由自主地輕輕嘆了一口氣。
以徐長平如今在面相方面所具備的深厚造詣,再次見到徐建安的時候,就已然洞悉了這個人正是原身的親生父親。
然而,經過數次與徐建安的接觸交流,徐長平驚訝地察覺到,不知究竟是何緣由,這位親生父親似乎對他這個兒子的存在一無所知。
原本,徐長平心中盤算著再和對方多相處一段時間,好讓徐建安能夠自然而然地察覺到自己的真實身份。
可事不遂人願,還沒等計劃得以實施,他便得到徐建安竟然就要被調離此地的消息。
一想到即將來臨的那場驚天動地的大風暴,再聯想到徐建安此前的特殊身份。
還有自己從原身母親那里繼承而來的那一摞珍貴無比的中醫書籍,種種思緒交織在一起,猶如一團亂麻般纏繞在心頭。
幾經掙扎猶豫之後,徐長平最終還是決定將那些到了嘴邊,準備詢問出口的話語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因為他心里很清楚,在當前這種錯綜復雜的局勢之下,有些事情或許保持沉默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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