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海市的楊筱月,經過一番周折終于登上了開往四九城的火車。
當她踏入車廂的那一刻,一股喧鬧的氣息撲面而來。
車廂內人頭攢動,人們或高聲交談、或嬉笑打鬧,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震耳欲聾的嘈雜聲浪。
不僅如此,空氣中還彌漫著各種各樣混雜的氣味,有食物的香氣、人體散發的汗味以及不知名的異味。
楊筱月穿過擁擠的人群,艱難地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那個靠窗的座位。
這次沒人佔她的座位,她輕輕地坐了下去後,便將隨身攜帶的小包放在雙腿之上,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便靜靜地等待著火車啟動。
伴隨著一陣輕微的顫動,火車緩緩地開始前行。
車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流動的畫卷,繁華的城市漸漸地向後退去。
綠樹成蔭的田野、錯落有致的房屋還有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逐漸映入眼簾。
但楊筱月的心情卻並未因為眼前的美景而有所放松。
此刻,她的腦海中仍然不停地回想著在密室中所經歷的種種發現,還有之前山里那些神秘莫測的場景像電影畫面一般不斷在她的心頭閃現。
就在楊筱月全神貫注于思考之時,突然從車廂的另一端傳來了一陣異常嘈雜的聲音。
這陣突如其來的響動打斷了她的思路,她下意識地抬起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正擠在狹窄的過道上,他們一邊推搡著周圍的乘客,一邊左顧右盼,似乎正在焦急地尋找著座位。
她的目光在其中一人臉上停留了片刻。
就在這短暫的瞬間,一股寒意自心底涌起,如電流般傳遍全身——那張臉她見過!
她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畫面︰上次她返回四九城時坐在車上,那個躲在乘警身後,說她壞話的男人!
楊筱月她的心跳驟然加速,生怕對方會認出自己。
她迅速地低下了頭,雙手伸向放在腿上的小包,佯裝在里面翻找著什麼重要的東西。
而她的眼角余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個人。
那人似乎並未察覺到她的存在,只是與身旁的同伴一邊交談,一邊在車廂里晃蕩了一圈。
最後,他們在距離楊筱月不遠處的座位上緩緩坐下。
“真是冤家路窄啊......”楊筱月在心里暗道。
想起上次乘車時,她穿著一身破舊的衣裳,臉上還特意化了偽裝妝扮。
如今想來,這人可能確實是沒認出她來。
這樣想著,楊筱月稍微松了口氣,停下了翻找小包的手,然後將視線投向了車窗外。
隨著時間的推移,火車依舊平穩地向前疾馳著,車輪與鐵軌摩擦發出的“ 當 當”聲有節奏地響個不停。
車廂內原本略顯緊張的氣氛漸漸緩和下來,乘客們或閉目養神,或低聲交談,一切又恢復到了往日的平靜模樣。
楊筱月對那個男人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假裝閉目養神。
卻微微側著頭,耳朵像天線一般高高豎起,全神貫注地聆听著不遠處那幾個人的低聲交談。
盡管他們刻意壓低了嗓音,但時不時仍有只言片語飄進楊筱月敏銳的耳中。
“貨......” “交接......” “老地方......”
這些斷斷續續的詞句猶如一道道閃電劃過楊筱月的腦海,令她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
難道眼前這個男人與上次被她打暈並移交乘警處理的女人是同伙?
一想到這里,楊筱月心中不禁涌起一陣疑慮和警覺。
怪不得這個男人一直在旁邊圍觀、甚至躲在人群里煽風點火指責自己。
難道上次被捕的女人,嘴這麼緊始終沒有供出這個男人來?
楊筱月不知道的是,當初她出手過重,以至于那個女人在她下火車之前都未能甦醒過來。
而這個狡猾的男人,則趁著火車中途停靠之際,與楊筱月幾乎同時走下了火車。
當火車緩緩駛入山區地帶時,那幾個男人突然毫無征兆的站起身,面無表情地朝著車廂的另一端快步走去。
楊筱月心中猛地一緊,一種莫名的緊張感涌上心頭。
她沒有絲毫猶豫,迅速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腳步輕盈而敏捷地緊跟其後。
一路上,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與前面那群人的距離,生怕引起他們的注意。
隨著人群的流動,他們最終在一節明顯比其他車廂更為擁擠的地方停了下來。
楊筱月趕緊閃身躲到了密集的人群背後,微微低下頭,盡量讓自己不那麼顯眼。
但她那低垂的眼眸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那幾個人的身影,而是透過人群的縫隙,用眼角的余光密切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趁著幾人跟接頭的老男人說話之際,楊筱月身子稍稍下蹲,目光快速掃向身下座椅底下的空隙處。
果不其然,楊筱月發現那里,竟然滿滿當當地堆積著好幾個鼓鼓囊囊的麻袋!
這些麻袋看上去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裝著什麼東西。
楊筱月心中的好奇愈發強烈,她忍不住彎下腰,裝作不經意間在周圍掃視起來。
不出她所料,老男人附近的幾個座椅下方,又有幾個同樣款式的麻袋安靜地躺在那里。
楊筱月本想找個麻袋上面的位置坐下,可在掃了眼那些麻袋上面座椅上的人時,卻發現他們眼神時不時的就會交匯。
這一發現讓楊筱月的後背冒出了一股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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