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柏楊的話語之後,郭部長和徐長平兩人臉上的表情也凝固住,雙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整個房間里安靜得只能听見牆上掛鐘那嘀嗒嘀嗒的走針聲,氣氛顯得格外凝重。
許久之後,徐長平終于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緩緩地張開嘴,用略微有些沙啞的嗓音說道︰
“部長,我懷疑,下毒的人大概率並不知曉李柏楊同志這次的任務是調查郭白卉同志的相關事宜。”
說完這句話,他輕輕地嘆了口氣,仿佛心中壓著一塊沉重無比的石頭。
那麼多少女都有被下藥,然後明目張膽的被人販子當成閨女‘嫁’出去,想想就令人糟心。
听到徐長平的話,郭部長將目光投向了他,追問道︰“怎麼說?”
徐長平先是轉頭看了一眼李柏楊,然後才轉過頭面向郭部,有條不紊地解釋道︰
“郭同志如今的精神狀態本就極其脆弱不堪,稍有風吹草動便可能引發嚴重後果。
尤其是像神經類毒素這類東西,一旦接觸到,其身體必定會迅速產生強烈反應。
倘若那些人清楚了解李柏楊同志此行目的在于調查郭白卉同志之事,他們定然不敢輕易對李柏楊同志使用此類毒物。
畢竟,這樣做無疑是在自曝其短,暴露自己的存在。”
郭部听著徐長平這番分析,微微頷首表示贊同,但緊接著眉頭又是一蹙,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事情,忙不迭地開口問道︰
“方才只顧著討論這毒藥的來路以及背後之人的動機,倒把正事兒給忘了。還沒問你,小卉那里需不需要解毒。”
听到郭部長的話,李柏楊瞬間抬起頭,十分激動的看向了郭部長︰“小卉又中毒了?還是我帶回來的?”
“先听小徐的話,你等會再說。”郭部長對他擺擺手,眼楮卻盯著徐長平沒放開。
徐長平趕忙出聲寬慰道︰“部長請放心,郭同志並無大礙,她只是無意間聞到了些許毒氣,吸入量不大,剛剛把脈的時候,體內的毒素都散盡了,不需要再另行解毒處理了。”
這郭部長也是夠忙了,這一早上又是手下中毒,又是巨量鋼材出現在廢品站,後來又弄出來個給少女下藥拐賣的事兒,這會還能想起自己閨女,也是不容易。
“這樣就好。”听到徐長平的話,讓郭部長跟李柏楊同時松了一口氣。
不過,李柏楊依舊緊追不舍地追問著︰“小卉姐究竟是如何中毒的,難道是我進屋子時不小心帶給她的嗎?”
看他那副打破砂鍋問到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徐長平實在無奈,只得把自己心中的猜測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
“可能是保姆不經意間觸踫到了包裹茶葉的牛皮紙,而後在照料郭同志起居之時,便不知不覺就把毒素帶到她身邊去了。”
听到這里,李柏楊不禁面露懊悔之色,自責地喃喃自語道︰“都怪我不好,如果昨晚我沒有那麼著急忙慌地趕來,而是在家里好好收拾整理一番,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看著李柏楊如此深深地自我責備,郭部長連忙出言安慰道︰“這事誰也無法事先料到,畢竟你根本不清楚有人暗中下了毒,只能說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太過陰險狡詐了。”
就在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即將再次展開交談之際,徐長平抬腕瞄了一眼手表,隨即開口說道︰
“郭部長,要不先安排李同志去歇息一會兒吧,他所服用藥效差不多也要發作了,待我替郭同志完成藥浴療程後,你們再接著詳談也不遲。”
就在徐長平的話語剛剛落下,坐在一旁的李柏楊突然張大嘴巴,打出了一個極其響亮且冗長的呵欠,整個人也像是瞬間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狀態。
見此情形,郭部長看了徐長平一眼,便無奈地揮了揮手,示意李柏楊趕緊去休息。
等到李柏楊轉身走向客房並輕輕關上房門後,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
這時徐長平才緩緩開口道︰“郭部長,說實在話,最近這幾日我那里也是狀況不斷,不太安寧。”
听到這話,郭部不由得皺起眉頭,急忙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需要我跟你們廠長打聲招呼嗎?”
只見徐長平擺了擺手,回道︰“倒也不必勞煩您去和廠長打招呼,只是我身邊出現了不該出現的東西,不過我發現後便已經及時上交到有關部門了。”
郭部心中暗自思忖著,首先想到的便是下毒之類的陰險手段,但轉瞬間又想起徐長平精湛高超的醫術,便立刻否定了這個猜測。
便追問道︰“到底是什麼樣不該出現的東西?”
徐長平倒也沒有絲毫隱瞞之意,直言不諱地道出實情︰
“是一些與資本家相關聯的物品,如果不幸被搜查出來,即便有人出面力保于我,恐怕少說也得接受長達數月之久的嚴格審查。到時候我就不能按時給郭同志泡藥浴解毒了。”
“這……怎麼會這樣!”郭部長滿臉驚愕地望著徐長平。
他原本以為只是被栽贓陷害了一些小事兒,最多也就是接受一番嚴格的審查和審訊。
然而在听到徐長平的話後,他才如夢初醒般意識到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這些人不止是不想讓徐長平給他閨女治病,恐怕還打著要了徐長平小命的心思。
想到此處,饒是郭部長見多識廣,也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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