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哄著了思愁，了思愁哼哼著，真的不想搭理她。
醒來的時候，了思愁已然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時辰了，自己又睡了多久。
只覺得渾身酸痛，骨頭架子都要散架了，身上青紫不少，肩頭還有幾個牙印。
雖然途中顧凝眸也給自己喂了水，但她怎麼感覺，顧凝眸在那水里也加了東西呢？
她越來越熱，直至被顧凝眸吃干抹淨，毫無反抗之力。
她心中驟然生出年輕真好的理論，不想承認是自己不行。
自己怎麼可能不行呢？畢竟剛開始的時候，也是自己開的頭好吧！
看著氣鼓鼓的了思愁，顧凝眸厚臉皮的湊上去，將了思愁摟入懷，自己的手同她十指相扣。
“師姐真可愛~要不師姐也叫一聲姐姐听听？我下次……”
顧凝眸故意逗她，了思愁臉紅似能滴血，默默的翻白眼，回頭捂住她的嘴，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說了也不能過審，不如就此閉嘴，何必釣的人心癢癢。
了思愁現在話都說不出來，顧凝眸居然還想得寸進尺，讓自己叫姐姐？擱那做夢呢？
她不搭理顧凝眸，隨後一個人裹著被子逃跑，不想給顧凝眸蓋。
但她一動，腳腕鈴鐺聲又響起。
惹得腦海中滿是叮當聲。
原本這幾日的假期是用來休息的，結果前兩日都在幻境里，這兩日又如此放縱，都沒有好好休息一下。
卻不曾想，了思愁刻意回避顧凝眸這行為，惹得顧凝眸輕咳一聲。
“師姐~你看這是什麼？”
她問著，了思愁一臉疑惑的側目。
一眼，便看見顧凝眸的指尖刁著她自己穿來的小衣，上面牡丹花艷麗非凡，還繡著露珠，看起來栩栩如生。
可是早已被雨水打濕……濕漉漉的。
了思愁臉一瞬間爆紅，伸手還要去搶。
“你把它還給我，我不送你了！”
了思愁想到那小衣先前的作用，氣不打一處來。
顧凝眸往後一藏，順勢摟住了思愁的腰道︰“哎？雨透牡丹，多美的情景，大師姐~這送出去的東西，哪還有收回去的道理，你說對不對？”
她笑得沒臉沒皮，了思愁咬唇。
“那小衣你不正經穿著，反倒……反倒……”
後面的話了思愁說不出來，說出來丟人的也是她。
“我如何？我反倒怎麼了？大師姐怎麼不繼續說了？”
顧凝眸反問，了思愁將頭一偏。
“你還給我文雅上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話語里是什麼意思嗎？我可沒忘記你之前騙我呢！”
她拉過被子蓋好自己，顧凝眸也趁機溜了進去，同她相擁。
她已經把那小衣收起來了，不敢再度造次。
其實她渾身也酸酸軟軟，但是比了思愁好上一些。
那小衣上，全是了思愁的口水漬，要好好洗洗才能重新放好。
“師姐，錯了嘛~師姐不也戲耍我了？”
顧凝眸主動認錯，但由于是反問句，了思愁總覺得自己感受不到她多少誠意。
這下了思愁可不服了。
“戲耍？我合理懷疑你最開始就是只想讓我吃點甜頭，你看看後面，我都沒起來過。”
了思愁越說越羞，縮在被子里不想見人。
顧凝眸听到這話，蹭了蹭了思愁。
“乖，以後我讓著你。”
她特意用了一個讓字，了思愁頓時不樂意了，抬眼看顧凝眸脖子上密密麻麻的花朵。
還不錯，那些都是自己的杰作。
顧凝眸先前也不曾經歷過情事，恐怕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我需要你讓嗎？你現在修為都還沒回來呢！你說話給我小心一點，我先前只是覺得你年齡小，不想太過欺負你罷了。”
了思愁給自己找借口，顧凝眸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笑道︰“對對對，大師姐最厲害了，都是大師姐讓著我呢。”
她帶著笑意夸贊，了思愁示意她別夸了。
“你可別夸了吧，你敢夸我都不敢听呢，我還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嗎？”
自己這死對頭，平日里就喜歡陰陽怪氣，這種時刻，自然也是免不了。
顧凝眸心道這麼快就發現了？
不過她選擇裝一波。
“咳，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師姐真的很厲害，不過師姐下次不可以不理我，不可以用完就不認賬。”
她請求著，了思愁听著她這語氣，知曉她害怕被拋棄，選擇順勢摟住她，輕輕的“嗯”了一聲。
“我沒有不認賬，只是想歇歇罷了，顧凝眸，還是困……再睡一會。”
了思愁說著，顧凝眸歡喜了，趕忙道︰“好。”
在了思愁快要睡著時，察覺到了顧凝眸的目光。
那目光灼熱撩人，忽略不了。
不過她並不打算出聲打擾顧凝眸。
想看就看吧，看了自己也不會少塊肉。
了思愁恍恍惚惚的想著顧凝眸的名字。
說來，兩人的名字倒也相配。
了卻思愁，凝卿之眸，焚盡舊箋，醉倚空樓，瀲灩如舊，紅塵同求……
不知怎的，後面那一句讓她忽然間想……急促的喘息絞成曖昧的弦，拉扯著兩人的思緒。
這何嘗不是一種另類的共沉淪。
當然經此一事後，了思愁對于顧凝眸的體力，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在了思愁睡著後，顧凝眸就那麼靜靜的盯著了思愁的睡顏，唇角帶笑。
她本想上手撫摸刻畫一番，卻又怕打擾到了思愁，故此幾番抬手，又幾番落下。
了思愁睡得很沉，看來是真的累壞了。
“還望……不要拋棄我，了了，我會送你回家的，不會困你一輩子。”
顧凝眸呢喃著，眼底是她自己都不曾見過的柔情。
她給予保證，但了思愁早就跟周公下棋去了。
顧凝眸也擋不住困意，昏昏沉沉睡去。
得找時間，確認關系才好。
現在的夢境中，不會再出現以前的痛苦過往，那些傷口被蜜糖澆灌封存，就算舔舐，也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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