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回宗再說，顧凝眸那樣子，也不像是有事兒的，畢竟還有力氣偏頭躲開自己的目光呢。
而且顧凝眸她可是女主角，她能有什麼事？只不過那霸道性子確實該磨一磨。
自己倒打一耙也不為過，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人要學會欲擒故縱。
自己之前一直攙扶著她，離了自己，顧凝眸也不見得不能走，不能動，看起來有沒有自己都一樣，說不定之前還是裝的呢。
不過……鷺蕁應該不會騙自己，顧凝眸現在應該是好了。
了思愁選擇性的自欺欺人，顧凝眸雖然憋的難受，但還是強撐著，一臉的風輕雲淡。
她不想讓了思愁擔心，也不想展現脆弱的一面，畢竟她知道現在的了思愁並不會關心自己，她還在氣頭上。
顧凝眸其實有認真思考過自己該不該相信她這個問題。
其實自己在開始的時候沒有相信過，但到後面听到了思愁的解釋，逐步動搖自己的內心。
她覺得一切都有跡可循，就像了思愁說的，喜歡自己才跟自己作對，一步一步的撩撥，一步一步的試探。
最終選擇破罐子破摔，為的也只是死在自己手里，然後沖動一把，讓自己記住她。
可是那天晚上，兩人在酒肆之中喝了酒，了思愁敞開的心扉，說從來沒有喜歡過自己，只是想回家。
是啊，了思愁還有一個家呢，溫馨又美好，不像自己什麼都沒有，還試圖去染指。
顧凝眸知道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可是後面也依舊選擇自欺欺人，想要讓了思愁真正的動心。
一直到了如今，她都不知道了思愁對自己，究竟有沒有那麼一點點心動？
應該是有的吧……應該吧。
如果一直都處于不相信的狀態，自己就不會沉淪，可如果選擇相信了思愁的話，顧凝眸不敢想自己之後被拋棄的話，會有多崩潰。
她總是把結果往最壞的方面想，也從來沒有期許了思愁會留在自己身邊一輩子。
了思愁一直都有個系統，小意現在還沒有徹底地將其調查清楚。
顧凝眸感受著眼前逐漸模糊的風景，緩緩閉上了眼楮，花略長的時間放松一下。
了思愁的話語真假難辨，她如此質問自己，心里真的過意得去嗎？
亦或者先前的生氣，只是因為被自己拆穿了目的從而惱羞成怒，倒打一耙。
顧凝眸猜測到了原因，但是不敢去質問。
畢竟……若不是真的，那麼她會厭惡自己如此惡意的揣測了思愁，可若是真的，顧凝眸不想接受。
偶爾兩人四目相對，顧凝眸眼底的傷懷都被了思愁特意的忽略掉，甚至于抑制住自己，不再去接受她的目光。
不能心軟不能心軟……可是顧凝眸看起來很難受，總感覺她在隱忍著什麼不願意說出來。
又好像是犯錯事的孩子，想要認錯彌補，又找不到理由過來。
鷺蕁見了思愁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顧凝眸，悄摸湊上前去，想去緩解一下兩人的關系。
“大師姐，要不你去問問小師妹可有好一點？我總感覺她這兩天格外的沉悶，話也不願意說。”
她問著，了思愁直接挑眉，特別嘴硬的開口。
“你不是兼藥修嗎？你若覺得她真的難受，你便多關懷她一下，給她把一把脈，開一點方子，我相信你。”
了思愁一邊摸著小萌的頭，一邊同鷺蕁閑聊。
“你可是她二師姐呀，鷺蕁你常跟我說要關愛同門來著，自然要從你自己開始，以身作則才能是好榜樣對不對？”
鷺蕁︰“……”
大師姐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但是自己的初心不是這個啊，只是想幫小師妹一把而已。
畢竟小師妹這幾日精神狀態確實不太好。
鷺蕁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了思愁忽然一臉鄭重的拍了拍鷺蕁的肩膀。
“靠你了二師妹！加油！去關懷她吧！”
鷺蕁嘴角止不住的抽抽。
“這……小師妹好像也不喜歡我關懷，我更想要大師姐關懷她一點，師妹我有點忙。”
她提醒著了思愁，想要找一個合適的借口開溜。
結果了思愁看了一眼一直都走在後面的顧凝眸，故意將聲音放大。
“關懷？如果病了就去治，如果受傷了，就去找柳長老，找我有什麼用？我只會口頭話語，我又不是藥，口頭話語說出來又有多少人會信？我藥修課學的也不怎麼樣，讓我關懷純屬是浪費時間。”
她這聲音將周圍弟子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顧凝眸聞言身子一僵，嘴角扯出一抹苦澀，袖子里的手緊緊攥著。
了思愁這是還在生氣，依舊不想搭理自己……這話的意思是讓自己離她遠一點嗎？
相信……真的可以相信嗎？明知道是假的，也要選擇相信嗎？
由于了思愁的激情發言，鷺蕁整個人都噎住了。
以前那戰斗力杠杠的大師姐又回來了，依舊嘴上不饒人。
鷺蕁忍不住的拉過了思愁，壓低聲音故意說一些有的沒的。
“好吧……不過，宗門之間還是要團結友愛，小師妹她比較歡喜大師姐，歡喜之人的安慰，可是相當于糖霜呢。”
了思愁直接選擇沒听到後面那一句。
“你關心她跟我關心她有什麼區別？都是師姐，好了好了，鷺蕁你別說了，我又沒欺負她，你多照顧著一點她就好了。”
鷺蕁直接沉默了半晌，心道大師姐怎麼這般模樣？莫不是當時小師妹真的做了什麼很過分的事？
“不是……這肯定是不一樣的呀，雖然都是師姐，但你是她歡喜之人。”
鷺蕁小聲解釋，了思愁直接無所謂道︰“是嗎？我怎麼看不出來呢？你與其在這跟我說那麼多，不如去給她送點藥，二師妹，我知道你人美心善。”
了思愁絲毫不松口，就算在意也假裝不在意。
余光千百遍，但又不敢真正的對上顧凝眸的眼神。
她鎖骨上，顧凝眸撕咬的痕跡都還在呢……幾日都難以消去。
雖然曖昧容易讓人上頭，可藏在下面的謀劃與欲望，容易讓人清醒過來。
顧凝眸先前不應許自己，那自己就拽一點，欲擒故縱當做不在意，顧凝眸總有憋不住回來找自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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