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語憤恨，可整張臉依然紅的不行，壓根不敢讓顧凝眸看見。
密室石壁上的夜明珠發著光，將糾纏的人影投在滿是個刻痕的石牆上。
顧凝眸離自己太近了，相貼致使所有感官都無限放大，每一處都無比清晰。
特別是她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指腹輕輕地摩挲著自己尾骨，酥麻的癢意讓她站不穩，只能靠在顧凝眸的身上借力。
听見她的質問，感受著她那軟弱無骨的身段和若有若無因為顫抖而起的銀鈴聲，顧凝眸輕笑一聲，一手掐住了了思愁的腰。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都能鈴聲辨位了，而且想听這鈴鐺晃得更歡一些，聲音更大一些。
以前听見這鈴聲，心中升起來的只會是煩悶，而現在升起來的卻是興奮。
“大師姐就那麼想跟我在一起？大師姐可知曉，在一起後便得綁定道侶之約，變心可是會遭受反噬的？若是大師姐保證不變心，那我可以答應。”
她問著，對著了思愁的耳畔吹了一口氣，惹得了思愁攥她的手又緊了緊。
道侶之約？變心會遭受反噬？自己先前並沒有听說過呀，反噬的話會是什麼樣的反噬？
“我……我不知曉……顧凝眸，太近了，能否先放開我，你這家伙取血就取血，怎麼還釋放威壓壓我？”
顧凝眸的修為為什麼在一瞬間暴漲釋放，讓她忤逆不開，擺明了就是欺負人。
她未曾回答顧凝眸的保證不變心，但如果顧凝眸想要的話，她也可以回答。
了思愁覺得自己沒有動過心，所以便不存在變心一說法……不存在變心的話，那就應該不會遭受反噬。
她暗戳戳的想著，這小心思可逃不過顧凝眸的眼楮。
大師姐還是不敢給下保證呢。
既然了思愁都不敢給下保證，那她現在自然也不可能答應，先讓了思愁撓心撓肝兩天好了。
了思愁想著想著，思緒便歪了。
鷺蕁她們出去探查，密室里只有她們二人，若是鷺蕁回來看見這一幕，自己的一世英名怎麼辦？
她正胡思亂想著，顧凝眸卻張口在她脖頸之間廝磨片刻，惹得了思愁輕哼出聲。
“唔……小師妹，莫要這般……”
她忍不住開口，顧凝眸並不搭理她的請求，而是一味的在她耳畔輕啄索取。
直至了思愁發出嚶嚀，她才滿意的抬頭，稍稍饜足。
她一直在壓抑著丹藥所帶來的副作用，聲音變得沙啞而迷離。
“那現在，大師姐知道了嗎？而且我修的可是殺戮道，殺戮道破境需斬紅塵牽絆……若是大師姐變心，會被殺妻正道的。”
她這話像是威脅，對于了思愁這種貪生怕死的人而言，是最畏懼的存在。
殺戮道修士向來以情為刃，以愛作劫，若是自己變心，顧凝眸定然毫不手軟。
“那……如果我真的變心了，你會殺我嗎？”
了思愁微微仰著頭，看著密室頂部，眼神難以聚焦。
她其實知道那個答案，可還是忍不住好奇的詢問。
顧凝眸沒有回答，只是在她脆弱的脖頸上咬了一口。
變心？如果？
了思愁能這麼問……還是不堅定。
是啊，她怎麼堅定呢？她的目標只有回家而已，而自己只是她為了回家借助的工具罷了。
用力但沒有穿透，可依舊渡了靈力，讓了思愁一瞬染上哭腔。
“唔……我知道了，知道了……不會變心，不會的……鷺蕁她們該回來了，放我下來，取血可好？”
為防止顧凝眸再得寸進尺，了思愁直接選擇求饒，攥住她衣衫的手指已經泛白。
她听見自己的唇邊溢出可恥的嗚咽，瞬間便繃緊了脊背。
恍惚間竟然有些分不清，這具軀體還是否屬于自己。
怎麼能對死對頭發出這種聲音……這一點都不好，一點都不好！
顧凝眸對于她這個答案，還算是滿意。
其實她剛剛的行為便是對了思愁最好的回復。
不愛她，她能接受，可若是愛上了她，還移情別戀的話，那不可饒恕。
了思愁白皙的脖頸之間已經帶上了片片嫣紅，那是顧凝眸烙下的齒痕。
她像是一把淬毒的劍，正在一點點的將了思愁剖解。
“那麼我所提出來的條件呢？大師姐又是否應許？”
顧凝眸一邊感受著鷺蕁她們的位置一邊乘勝追擊，不想放棄這得來不易和了思愁單獨相處機會。
了思愁正在艱難的思索。
什麼條件？她現在腦子跟漿糊有的一拼，壓根沒有思考的能力……
“鈴鐺嗎？可是不好，不行……”
她問詢，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顧凝眸卻在思索後，聲音略帶蠱惑。
“是的，不過，也有可能是別的，要不這樣，大師姐只需要記得，你欠我這麼一個人情便好，我自然而然會找時間討回，可好……”
由于了思愁軟弱無骨的攀附在她身上，顧凝眸好像呼吸也沉了沉。
她知道了思愁現在正處于意亂情迷的時候，所以打算先行誘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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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嗎?顧凝眸這家伙，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呢，應該不會很過分吧。
了思愁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只得應許下來。
“好，人情罷了，你記著便好，屆時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我都應你。”
她回著顧凝眸，但還是忍不住的發問。
“可我先前所問，你還是要考慮考慮嗎？你都未曾應許下來，你怎麼能如此調戲我……”
了思愁不爽也不滿，不過腦子里依舊沒有忘記任務。
提出在一起，要跟顧凝眸在一起。
顧凝眸輕輕點頭，語氣頗為從容。
“大師姐不要著急，我考慮清楚之後，自然會給你答復的，誰規定的必須應允下來我才可以調戲你？只要實力足夠，我現在在這里對你做點什麼，也無人能知曉……”
話語是從容不迫的，可是壓抑著的情愫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麼的齷齪。
她現在腦子里想的早就不正經了，甚至于想要將了思愁現在就玩弄在股掌之間。
可是不行，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做。
顧凝眸話倒是說的坦然，了思愁忍住拍她一巴掌的心，氣鼓鼓的偏頭不打算看她，剛才燥熱的心也逐漸冷靜下來。
听听這是什麼話……顧凝眸這丫的怎麼還說這種渣女言論？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听了，但了思愁還是想說顧凝眸你是不是拿錯劇本了？
了思愁覺得這話應該自己說才符合人設……畢竟她最開始也只是想做個不負責的人，調戲完之後就跑。
由于鷺蕁她們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快要走到洞口處，顧凝眸只得壓著欲望放開了思愁。
她眼里是未曾散開的情欲，戀戀不舍。
了思愁一看，心道顧凝眸果真是拿錯劇本了，調戲完自己就溜了。
不過也好，再這樣下去自己怕是有點遭不住，畢竟腰已軟，腿已顫。
她倚在冰玉雕成的石柱上喘息，後腰處殘留的指痕在寒氣中隱隱發燙。
了思愁剛尋得一絲喘息的機會，下一秒顧凝眸就在她眼前拿出了一把匕首和一個琉璃盞。
她將琉璃盞遞到了了思愁的手里，了思愁順手接過。
皮肉割裂的聲音比想象中更清脆。
那匕首很鋒利，傷口瞬間顯形，鮮血從手腕處流出，滴落進琉璃盞里，匯聚起來。
顧凝眸似感覺不到任何疼痛般，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只一個勁兒的盯著那慢慢匯聚的鮮血。
了思愁已經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準備速戰速決。
而且……碧心丹的藥效是有時間限制的，好像是五天。
五天之後，自己的修為便會被透支，而自己也有極大的可能會產生幻想，落入幻境。
她現在保持著清明，整個人都處于亢奮之中，那代價自然而然會在後面找上來。
了思愁被她這快準狠的勁震懾住。
這人變臉變得也太快了吧……前一秒還在抱著自己調情，下一秒就割腕放血，沒有一句廢話，速度簡直不要太快。
鷺蕁她們已經快要走到密室門口處，了思愁正看著顧凝眸放血，顧凝眸卻覺得無聊，心中升騰起了一絲惡趣味。
顧凝眸趁了思愁不備，直接給了思愁用自己的血上了一層唇脂。
手腕間的嫣紅被顧凝眸用指腹擦拭下來一點，隨即覆蓋在了思愁的唇瓣上，輕輕碾壓。
“師姐……嘗嘗？甜不甜？”
了思愁還沒反應過來呢，便嘗到鐵銹味里混著詭異的甜，仿佛吞下了淬毒的蜜糖。
她愣住了，臉已然爆紅，抬眼看去，只看見自己破碎的身影在她的瞳孔中沉浮。
了思愁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想了想剛才的滋味。
自己壓根就回答不上來，顧凝眸又又又又又撩撥自己！還讓自己舔舐她的血！
她是擱哪里學的？怎麼現在如此會？感覺自己被她壓得死死的。
甜？還是不甜呢？這個問題讓她無法回答，甚至于端盞的手都在所難免的顫抖起來。
都說合歡宗最善蠱惑人心，顧凝眸不去修合歡宗簡直是可惜了，她現在簡直是堪比合歡宗修士，動不動就對自己動手動腳。
了思愁此刻靈台翻涌著燥熱，想要說什麼時，身後傳來鷺蕁的聲音。
“大師姐小師妹，我們已經探查過了，結界最邊緣便是外面那個洞口只要一靠近，便會發出血色光芒……”
她說著，完全沒注意到背對著自己的了思愁正在瘋狂的舔舐唇瓣，將那血腥全然吞下。
不能被看見……看見的話自己這張老臉就沒了。
她著急忙慌的舔舐著，顧凝眸盯著她濕潤的唇瓣笑，臨了回應鷺蕁。
“好，我知曉了，已然在放血準備陣法，稍安勿躁。”
大師姐吃了自己的血，那就變相的相當于兩人已然融為一體，自己的血在她身體中……
她舔舐的時候就像一只小獸，眼神著急卻也迷離欣喜，讓顧凝眸不舍得移開眼。
琉璃盞已經快要接滿，了思愁確保自己唇上沒有鮮血了才回過頭去看著鷺蕁道︰“暫且等著吧，陣法我會教給小師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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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還帶著不一樣的潮紅，還好脖頸上的痕跡顧凝眸早就悄然遮掩。
小蠻在一旁面露感激，那毛茸茸的大尾巴搖呀搖呀搖，掃起來不少灰塵。
鷺蕁立馬制止它。
“尾巴可別搖了，灰塵太多了，知道你高興，乖。”
她摸了摸小蠻的頭，話語溫柔的不得了，而她袖子里的小麟直接輕哼一聲。
喲喲喲~乖~真溫柔呢~
雖然她平日里對自己也溫柔，但是略微有點不爽。
這普通妖獸又不能和自己比。
她們听不見那聲聲響，但是小蠻听見了。
小蠻立馬縮去了角落里待著，雖然高興，但還是一副老實模樣。
先前對方未曾用妖脈麒麟血壓制自己，一時得意忘形，現在忽然被威脅，還是離遠一點為好。
鷺蕁看小蠻這動作，以為是自己的話語，讓她傷心了，立馬開口找補。
“唉唉唉？別難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要是想搖尾巴的話，那就搖吧，那是你的自由，別難過。”
她想要上前安慰小蠻，但是她一過去，小蠻就躲，絲毫不給她靠近的機會。
鷺蕁無奈嘆氣，小蠻很想開口說不是這個原因，但是現在的自己又開不了口，只能等待一會出去後解釋。
但是後面她轉念一想。
或者不用解釋了，做一只不會說話的妖獸也挺好的……畢竟她身邊的壓制太強了。
自己若是說出原因，也不知道袖子里面的那位會不會生氣，要是生氣了，自己可就麻煩了。
琉璃盞已經接滿了鮮血，顧凝眸的修為也盡數釋放，鷺蕁在一旁一臉震驚的開口。
“啊？小師妹你怎麼那麼深藏不露？修為居然到了登堂期……”
她不理解並且大受震撼，顧凝眸卻開口解釋。
“用了一點小方法，這只是一時的罷了，無法長久，還望二師姐勿要將其傳出去，不然的話……”
她的眼楮落在了鷺蕁的袖子上，似乎是將其看透，看到了里面的小麟。
小麟只覺一陣涼意襲來，默默的將自己卷緊。
鷺蕁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立馬表示自己不會亂說。
相互都有軟肋，自然要互幫互助，至于了思愁，宗主大概率不會同意，到時候讓她悄摸帶著小蠻，那麼大家便都是同路人。
鷺蕁立馬嘻嘻哈哈起來。
“小師妹你就放心吧，我跟你大師姐都是嘴很嚴的人，不會亂說的。”
了思愁在一旁認可的點頭。
她對鷺蕁的為人是很放心的，不過顧凝眸這家伙居然還打算藏修為，真是做戲做全套。
眼見琉璃盞中血已滿，顧凝眸緩緩收手，用自我靈力修復傷口。
那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只不過顧凝眸的臉色難免有點蒼白，了思愁忍不住的問她。
“我見你臉色不太好，你還能不能行？”
她擔心著，顧凝眸知曉她在無意識的關心自己，將手放下，用只有兩個人能听到的聲音道︰“難得大師姐居然關心我，我能不能行，大師姐要試一試嗎？你剛剛感受的還不夠嗎？嗯？”
那個嗯字又帶上了蠱惑，尾音撩人。
了思愁︰“……”
這家伙今天一定是吃錯藥了！誰要試一試？這說的都是什麼！顧凝眸腦子里還有沒有正經的東西？
至于剛才……自己也沒有感受到很多吧！
了思愁不想去听她的污言穢語，直接將琉璃盞放到了鷺蕁手上，吩咐她們將血撒在邊緣四周一些，方便一會兒起陣。
鷺蕁明了，又和小蠻去完成任務。
而了思愁拉過顧凝眸的手腕，在她手掌心中刻畫符文，以及教授她立陣咒語。
“你少跟我說那些沒用的，我真不該關心你，記住了，血陣是那麼畫的，還有咒語……玄冥為引，噬魂作觴，九曜倒懸，照我寒疆……”
她一字一句的教學，不過在顧凝眸掌心刻畫符文的手難免因為羞惱顫抖，刻畫也不敢太用力。
注意到了思愁紅了的耳尖，顧凝眸只覺得好玩。
“哦~原來是這樣畫的，師姐現在怎麼這般畏首畏尾呢？你當年親我的膽子哪去了？”
顧凝眸大膽開口，了思愁指尖一頓，忍不住的拍了拍顧凝眸的掌心，示意她不要打斷自己。
“不要給我轉移話題，我在這里認真教，你就給我認真學！不要問那些沒有用的！”
她不承認自己畏首畏尾，顧凝眸卻順勢抓住了她的手掌。
了思愁︰？？？
了思愁開始掙扎，可是顧凝眸的手勁實在是太大，她無法掙脫，只能任由眼前人為所欲為。
未曾等了思愁開口，顧凝眸率先發聲。
“感受到了嗎？"顧凝眸牽引她的手按向自己的心口。
了思愁不解的看著顧凝眸。
她感受到了些許柔軟，跳動聲震得她掌心發麻 。
感受什麼？感受她的心跳嗎？
了思愁沉默，順道不解，顧凝眸真覺得自己對著一塊木頭，一種太監逛青樓的無力感充斥著她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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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還是打算努努力，先把自己的欲望釋放一點，不然會憋壞的。
"這里每時每刻..."
沙啞的話語，至使期待翻涌成潮，顧凝眸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都在想該怎麼把師姐拆吞入腹，該怎麼讓你坦誠待我……"
她直白得不行，了思愁猛的收回手往後退了一步，一臉的羞赧。
“你你你……你今日到底是怎麼了？你是話本子看多了嗎？不對啊，你平日里也不看那些東西吧！怎麼就逮著我調戲！”
她羞惱得話語都說不連貫，顧凝眸卻委屈的低頭。
“可我現在真的是這麼想的……大師姐，你怎麼就不信我呢？剛剛你沒有感受到嗎?”
她輕聲喚著，了思愁扶額當做沒听見，一口氣說完後面的咒語，直接跑了。
死對頭今天一百個不對勁，她覺得自己要小心一點。
了思愁跑到了某個陰暗的角落中，連眼神都不想給顧凝眸一個。
她怎麼會感受不到，只是不想認！那如鼓的心跳，讓她心亂如麻，讓她害怕想逃，顧凝眸的眼神太可怕，病態的控制欲一覽無余。
了思愁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顧凝眸記性好，咒語和繪制方法一遍就能記住，這也就免了了思愁繼續教習的時間。
了思愁面對著牆壁，腦子凌亂，不敢回頭，像一只小鵪鶉。
眼看了思愁不想搭理自己，顧凝眸倒也不惱，只認認真真的在掌心畫咒，像她所說的記在心里。
顧凝眸現在的打算是，把任務完成，才能更好的心無旁騖逗弄她。
鷺蕁和小蠻回來後，將剩余的血放回了顧凝眸的手中。
“去陣法中間趴著吧。”
顧凝眸吩咐著小蠻，小蠻歡快的趴好，而了思愁則是抱著手遠遠的看，鷺蕁也走到了她身邊，跟著她聊天。
小蠻老實乖巧，顧凝眸站在了她身前，背對著她。
顧凝眸指尖引血，開口念咒。
“玄冥為引，噬魂作觴，九曜倒懸，照我寒疆！命盤錯，陰陽合，雙生逆命，方證大羅！”
小蠻看著顧凝眸的背影，難免恍惚。
這身影，這咒語，意外跟百年之前重疊起來……
當年她也是那麼站在自己的身前起陣，將自己困在這牢籠，衣袂翩然，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小蠻嘆氣，默默閉眼，而顧凝眸身前，紅色光柱順勢騰起，符文順著她的腳底向周圍蔓延，將密室一點一點籠罩。
嫣紅如血流淌，以自身精血同其對抗，腳下幻化沸騰血池。
顧凝眸足尖輕點立于上，而了思愁和鷺蕁身邊，是她鑄造起來的保護罩，防止被自身修為波及。
“朱弦斷，朝陽喑 ，三生石叩九重印，一裂魂兮鎮幽都 ，二剜心兮飼修羅 ，三焚骨兮鑄天塹，破萬古同塵！”
顧凝眸念及後續咒語，雙手捧血化陣，釋修將前血陣重合壓制。
先前朱砂變得暗沉，後精血覆蓋明亮，鮮血順手流淌，卻不沾于手，全融于陣。
顧凝眸後起手畫符打入石壁，將先前陣法震碎。
魏南柯的血陣如殘花敗落，一點一點剝離，沒了她陣法的壓制，小蠻身形開始變小化成人形，蜷縮在陣法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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