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思愁這話一出，惹得顧凝眸臉瞬間通紅，目光無措的盯著她。
顧凝眸嘴唇動了動，實在是懷疑自己听錯了。
“什麼？你說什麼？”
她眼底都是震驚，不確定的輕呼出聲。
了思愁特有的香縈繞在她的鼻尖，溫軟的濕意在耳畔，產生微妙的共振以及洶涌暗潮，耳邊依舊殘留著那呵出的熱氣。
用力？踩她？當時了思愁心里真是那麼想的？所以才會哼唧出聲……
顧凝眸當時以為自己報了仇，了思愁應該對自己恨之入骨，而她也因為那次，泄了不少的火氣。
沒曾想了思愁卻享受其中，甚至于巴不得自己用力？
這到底是真是假？顧凝眸確認不了……如果是真的，了思愁這家伙的某些特殊屬性和癖好，藏得夠深。
了思愁見她這樣，眼底笑意更甚。
喲~看樣子死對頭當真了。
其實當時那種情況，她敢怒不敢言，只有立正挨打的份，不過現下挑逗死對頭什麼的，最有意思了。
特別是看到顧凝眸這無措慌張難以置信的模樣，簡直是種享受。
顧凝眸大約是沒見過她那麼厚臉皮的人，甚至于沒見過這樣的撩撥方式，整個人都羞惱起來。
可她又覺得了思愁能說出這話，是正常的。
畢竟她已經被了思愁給帶歪了，甚至于在思索自己以後怎麼做了思愁能更高興。
“我剛才的話，我想我說的夠清楚了呀~小師妹是需要我再重復一遍？我猜猜，是因為想要再听一遍對吧？”
了思愁輕咳了一聲，看了看後面正在整裝待發的其余弟子，用只有兩人能听到的聲音哄她。
“我以後多說一點給你听好不好？現在的話，人太多可不行哦……”
了思愁故意誤解著她的意思，隨後瀟灑的往前走去，完全不顧已然快要冒煙的顧凝眸。
顧凝眸看著她的背影，好半天後才憋出一句。
“了思愁，你……你個變態，誰要听你說這種話？”
她沒辦法再用以前的心態面對了思愁，到嘴邊的惡毒話也說不出口了。
總感覺哪里變了，自己的脆弱過往也早已被她一覽無余。
了思愁聞言身影頓了頓，眯了眯眼回頭。
變態？
顧凝眸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罵人像撒嬌？你以前的戰斗力是擱哪去了？
她計上心頭，待顧凝眸走到了自己旁邊，一把攬住她的肩，全然不顧她發熱的臉和僵硬的身子。
“沒事，互換一下，我踩小師妹如何？我表達喜歡便是如此，小師妹喜歡我，就該接受我的全部對不對？”
輕佻尾音裹著柑橘蜜桃味拂過耳垂，節奏忽而放慢，撩人于無形。
了思愁覺得哄騙這種嘴毒小純情，簡單得不得了！
順便呢還能給以前的自己尋借口。
想必在顧凝眸眼里，自己之前將她踩在腳下，全然是由于喜歡，而非欺辱！
顧凝眸一听，便聯想到了了思愁以前的所作所為。
那雙玉足縴巧如白梅初綻。足弓微彎似新月，腳踝處骨節玲瓏，系紅繩銀鈴，蓮步輕移間泠泠清響。
踩在自己身上時，力道並不算重，隔著衣料，甚至可以感受到溫軟。
伴隨著了思愁嘲諷話語傾落的，還有稀碎的鈴鐺聲，引得人浮想聯翩。
疼痛竟在骨髓里釀成滾燙的蜜，順著脊椎蜿蜒炸開千萬簇野火，生出三分狎昵的溫存，讓她心尖猛地一顫。
變了……一切都變了。
以前的自己只會覺得這是侮辱，而現在若是在發生那種事，只會覺得像是在調情。
喜歡自己……所以踩自己表達喜歡？了思愁的癖好有夠獨特的……可為什麼現在的自己並不排斥，甚至于心底生起莫名其妙的期許。
完了，被撩了被騙了，可還是選擇清醒的沉淪！
了思愁見她不說話，默認她已然害羞到不敢開口，更開懷了。
嘖嘖嘖，顧凝眸這臉紅得，跟烤熟的大蝦有什麼區別？以前怎的沒發現，這人有那麼純情的一面？
而顧凝眸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辦。
了思愁走在前方，腳腕上的鈴鐺聲響起，飄蕩在空中，像是細膩春潮，包裹著人，致使透不過氣，可又忍不住的駐足。
其實不注意听听不清楚，但對于現在的顧凝眸而言，她現在的身心都在了思愁身上。
她現在一听到鈴鐺聲就想起自己被踩的場面，腦子里暈暈叨叨的。
每一次被踩，都是了思愁所表達喜愛，五年間，大大小小的次數，了思愁暗爽很多次了吧？
顧凝眸心底已然被對面的砒霜糖果包圍，全然不顧當時自己勸告自己，不要听信了思愁的鬼話。
越是漂亮的女人，所說出來的話越是不能信，特別是了思愁說的鬼話，那是萬萬不能信的。
她定了定心神，忽然側身問了思愁。
“接受全部？我自然能，我喜歡你……可你真的喜歡我嗎？”
她目光里都是好奇，听見這個問題，了思愁身形一頓，目光心虛道︰“你這是什麼問題？你覺得呢？”
她典型的反問，顧凝眸沉默，滿腦子都是渣女。
沒有肯定答案，那就是不確定。
她對了思愁了如指掌，那小九九她閉著眼楮都知曉。
顧凝眸听見她這個回答並不滿意，臉色略微發沉，了思愁一見情況不對，立馬笑嘻嘻道︰“怎的啦？逗逗你，你怎麼還當真了？不生氣不生氣，小師妹乖乖~”
她話語里都是一如既往的犯賤，顧凝眸無奈一笑。
小師妹乖乖？她看起來是那種乖巧之人嗎？
顧凝眸掙脫她的摟肩，一言不發快步往前而走，徒留了思愁一人待站在原地。
“小師妹~等等我呀~那麼著急做什麼？”
了思愁見她不開心而走，立馬呼喚出聲。
顧凝眸聞言反倒是走得更快了，根據記憶去往前面開路。
而隊伍最後面，鷺蕁看著了思愁和顧凝眸的背影，悄摸摸了摸小麟的腦袋開口。
“大師姐和小師妹的關系，終于不似之前那般水深火熱了，欣慰欣慰，此番秘境出去，應不會再像以前一般。”
她柔聲說著，小麟在袖子里看了一眼那膩歪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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