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升星，又何嘗不是困龍升天的異象……”
黃漢晟︰“輝夜，我終于明白皇帝身邊為什麼會有佞臣了，真的會顛倒黑白啊！”
仔細想想，輝夜說的未嘗沒有道理，擱在古代白日升天怎麼就不能是困龍升天的異象了？只是要一個正統的名聲，要一個凝聚人心的借口而已。
正如懷疑李二功績的，拋開他不是人的私德不談，但凡看一眼李淵的《隨身起居注》，你會發現這是子承父業，你別管吹沒吹，是不是扯淡，輿論、正統什麼的，真的被他們拿捏死了。
反正，總體就是身份變化帶來的底下人的理解，本質是愚民統治，只要解讀跟得上，總有人跟你混，也會把你一切行徑跟正統、天命聯系在一起，推著你黃袍加身。
“好了，不要開玩笑了，聖凌霄明顯就跟這個世界畫風不一樣，這你怎麼解釋？”
輝夜學著廣智大師的口吻道︰“主人，你著相了，聖凌霄這等驚才絕艷的人物，若是跟凡夫俗子一樣，反而才奇怪，他就像是天上仙人下凡塵，橫推一世再無敵手的神仙人物。”
黃漢晟嘴角抽了抽，有無數口槽卡在喉嚨里，又來了，廣智是這樣，王越是這樣，反正不理解的推給聖凌霄那就像是理所當然一樣。
但是我真的看了他記憶，反而感覺他一直掙扎在泥潭里，一生坎坷，哪來的片刻安寧？哪有一點光鮮亮麗？
大概這就是認知濾鏡帶來的印象差異，很多人只當天下第一的聖凌霄是神仙中人，舉世無敵哪來的憂愁？
不過這也大概能解釋為什麼他沒違規，或許這就是世界給聖凌霄的濾鏡，謫仙人物迥異于凡人就是理所應該的，他生來就是這世上的神仙人物，完全無需震驚。
這個印象，最早應該追溯到二十來年前，他一人覆滅天門，只身擊退十一大門派聯手天門余孽，這個江湖神話，在那以後再無一人質疑他的實力。
黃漢晟略微有點強迫癥地把平原上的土地整理平整，隨後問道︰“對了，你找我什麼事兒來著？”
“主人，有個自稱‘管家’的人有重要情報要和你匯報。”
黃漢晟皺了皺眉頭，那家伙不是才v.9嗎？怎麼進的輪回者進階世界？
“他在哪？”
“主人，他此時還在你次元空間的帝都之中。”
黃漢晟不理解，但也沒震驚，“讓我猜猜，他是哈藥六廠東廠西廠內行廠北廠中廠）督主？”
“主人英明，他現在的身份是大周王朝大內總管。”
“人才啊！”
黃漢晟不得不承認，這是個服務型人才，但是可惜了，雖然很多時候人工智能助手會有問題，但是相對而言，永遠比人忠誠，甚至中飽私囊都需要你的同意。
“那就不見了，把他們十二個單獨關起來，問下他們的陣營，對一下口徑，有問題的都埋了，沒問題的就別殺嘍，我心善，不過也別放了，好吃好喝招待就是。”
也沒什麼好見的，大家不是一路人，沒有共同的目標，更是沒有一丁點信任，對這種人浪費時間，無異于浪費生命，遠不如驅散高空的塵埃，賞下新月，在帝都皇宮最高處靜待明日清晨的日出。
“是，主人！”
輝夜忠誠地執行著黃漢晟的任務命令，她只是個沒有感情的智能助手。
“對了，廣智大師呢？”
輝夜點開一道全息屏幕，投射出數百里之外的潼關，放大後正是盤膝坐地閉目沉思的廣智大師和丟了半條命的大周宗人府供奉。
“主人，廣智大師已經擒下宗人府供奉。”
雖然這是個好消息，但是黃漢晟有點不理解了，這個宗人府供奉這麼弱嗎？領主boss模版的緣都能跟廣智過兩招的，他這麼快被擊敗合理嗎？
“調出他們戰斗的過程。”
“是，主人！”
……
就在宗人府供奉周天銘被黃漢晟扔出帝都次元空間的一瞬間，還未等到驚駭的周天銘反應過來什麼情況，早已在輝夜安排下準備好的廣智大師默念一句“阿彌陀佛”，手上動作確實沒一點猶豫。
拈花指轉瞬彈出三次，三道無形勁氣直奔周天銘周身三大穴位，好在出家人不喜殺生，打的只是封存實力的穴位。
隨後輕易超過了以極快速度倒飛的周天銘，對他身後大穴點了幾下，在確認周天銘的氣息瞬間降低一大截的時候，廣智大師以巧勁化解了周天銘身上的勢能，讓他終于得以喘息。
只能說，天象之間，亦有差距，而越是在這條路上走下去，越是明白跟聖凌霄的差距，那種雲泥之別的差距。
不明白這一點，還是主戰參與暗算聖凌霄的周天銘，顯然屬于天象之間的差距，基本上就是天象境界底層的那種。
正是這天象境界之間拉開的差距，讓周天銘甚至沒做出任何反抗。
即便那是偷襲，但足以說明大多數問題。
……
跳過那些繁瑣無意義的對話，周天銘顯示不服被擒，他可是皇室宗親，這天下身份地位最尊貴的幾人之一，還是天下最頂尖的天象高手，當然受不了束手就擒的屈辱。
除了嘴上的叫罵，周天銘也是在極力反抗逃竄，這才有了長達數百里的追逃戰。
期間廣智大師有無數機會能殺他，不過並未下殺手，只是在看到他轉身就逃的時候不急不緩地追了上去。
“和尚，你這是在造反！這天下的佛門將會因為你而毀滅……”
“阿彌陀佛！施主束手就擒吧，貧僧答應了輝夜施主會擊敗你，以此保住閣下的性命，施主還是不要讓貧僧為難。”
“禿驢！你這是要造反！這世上佛門都會因為你的牽連而毀滅！”
“阿彌陀佛！周施主，佛門存在其實並不重要，天下無佛，因為天下皆佛！這天下最好一間佛寺都沒有，如果有那麼一天，也正是說明這世道清明，再無一人有苦難，再無一人需要普渡……”
廣智最終在潼關擒住半死不活的周天銘，隨即就在原地打坐念經，顯然他比黃漢晟還對他有信心，覺得他絕不會出問題。
“輝夜施主，你所說的‘天下無佛’真的能實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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