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段時間直播的時候，也是經常忙到連口水都喝不上，多虧粉絲們不停送來外賣，而且都是她愛吃的飯菜。
想到這里，心里不禁涌上一陣暖流，感覺滿滿的感動包圍了自己。
相比之下，呂教授吃得那叫一個自在。
“看來你真是餓得不輕啊。”
“該不會是晚上睡得太沉，結果忘了吃晚飯吧？”呂教授笑著打趣了一句。
方菡菁搖了搖頭。
“不是的，我昨晚在幫化學組出試卷，忙得連飯都顧不上了。”
呂教授听完更加意外了。
方菡菁的能力強，他早就知道，但沒想到她還能這麼拼。
“真是不容易啊。”
方菡菁笑了笑，“沒事，習慣了。”
“哈哈，幸好還有夜宵墊著，不然今晚怕是要餓到失眠了。”
“教育局這安排真周到！”
“要是可以，我都不想走了，直接住這兒得了！”
第二天清晨，黃教授早早起了床。
他心里還是有點掛念著昨晚的事。
方菡菁雖然年輕有為，履歷光鮮，但高考命題這事能應付得來嗎？
畢竟一點經驗都沒有，完全是硬著頭皮上陣啊。
不過黃教授並沒有責怪的意思，而是默默坐回辦公桌前開始忙活。
萬一她的題目不夠理想，自己還能再修補一下。
方菡菁今天也有任務要完成。
昨天睡前，她特意調好了鬧鐘，還囑咐自己必須按時起床。
答應的事情就得做到，可不能馬虎。
到了化學組辦公室後，方菡菁一進門就注意到了黃教授。
稀疏的頭發加上明顯的白發，讓黃教授一眼就能被認出來。
“黃教授，您怎麼來得這麼早？”
方菡菁心里暗自疑惑，總覺得黃教授這一夜之間又蒼老了不少。
黃教授听到聲音抬起了頭，看到方菡菁來得也不晚，不由愣了一下。
這時距離正式上班還有十分鐘，大部分老師還正窩在食堂里吃早餐呢。
這里位置方便，大家習慣卡點來，就算遲到一會兒也沒人太在意。
方菡菁咧嘴一笑︰“我特意定了鬧鐘，生怕睡過頭。”
“黃教授，這些題目您看看合適不合適？”
黃教授一听，立刻站了起來，眼神像釘子一樣盯著那份試題冊。
“快拿過來，我看看。”
他本來以為還得等半天，沒想到方菡菁的動作這麼快。
沒有多想，他趕緊翻開冊子仔細看題。
特別是最後一道大題，必須設計得夠難，但又不能刁鑽得讓學生完全無從下手。
“好！這太棒了！”
“設計得很新穎啊。”
看著那些改動過的分子式和重組過的表格，乍一看變化很大，但本質上依然圍繞教材內容展開。
黃教授雖說也出過難題，但總是覺得缺乏靈性。
這次組長明令要求創新性十足的題目，實在是讓他傷透腦筋。
很快，其他化學組的老師們也陸陸續續地來了。
站在門外，他們隱隱听到黃教授的夸贊聲，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一名年輕老師三步並作兩步走進來說︰“黃教授，是不是找到了啥好東西？讓我也瞅瞅！”
此時黃教授已經從方菡菁提供的試題中挑出了最有代表性的部分，親自檢查了一遍，完全沒有問題。
他主動讓出位置，把手中的資料遞給旁邊的人，並提醒不要損壞試卷。
那人接過一看，忍不住笑了︰“我倒要瞧瞧是什麼樣的寶貝……”
話音未落，他的表情僵住了，因為他竟然發現了一道讓人耳目一新、卻又有跡可循的好題目。
方菡菁留意到周圍的幾雙眼楮齊刷刷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頓時明白了︰自己的努力沒白費。
之前听數學組和英語組提到難度稍高，所以她在命題時特意做了調整。
幾位愣住的老師接著爆發出贊嘆︰
“黃教授，這是你出的嗎？太牛了吧！”
“簡直是藝術水準！難怪你最近愁白了頭發。”
黃教授呵呵一笑︰“別瞎說，這不是我的功勞，是方菡菁的作品！”
眾人聞言轉身望向那個陌生的身影，紛紛投以敬佩的目光。
有些老師認識方菡菁，驚喜地說道︰
“哎喲，你在電視新聞里破解某個世界級難題的時候我也看過，方老師您好啊！”
他們記起報道中的畫面——這樣一個大神居然來幫忙出題，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但在場的人依舊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
還有人調侃起來︰“我說昨兒怎麼看見黃教授樂呵成那樣，我還以為他中獎了呢！”
“敢情是為了找方菡菁幫忙呀，佩服佩服！”
“這簡直是天降救星啊！”
面對這麼多溢美之詞，方菡菁反倒有點不知所措。
整個化學組中，年長者佔多數，也不乏一些新生代面孔。
大家見到方菡菁的真實形象，內心的興奮之情難以掩飾。
黃教授看著忙碌的身影們，越來越滿意。
“大家都別打擾方菡開心工作啊。”他笑著揮了揮手，語氣篤定。
“如果感覺沒問題的話，我們就抓緊剩下的部分整理提交吧。”
此刻的黃教授格外有把握，畢竟前兩次都被退了稿，這次他堅信一定能一次通過。
听了黃教授的指揮，其他老師連忙各自歸位，投入到最後的查漏補缺工作中。
至于方菡菁，她見團隊基本明確了方向，便覺得自己不用再久留。
化學組需要的只是最終掃尾，她也就順其自然抽身而出。
一個多小時後，一份嶄新的化學試卷正式完成！黃教授高興地拿起那疊厚厚的紙，揚在手里笑著說︰“兄弟們放心，我現在去交卷啦，等我的喜訊吧！”周圍同事雖然忐忑但也滿懷希望地替他祈禱。
走到材料接收處時，負責人迎了上來。
“黃教授，您總算來了！趕快把手上的玩意遞給我吧。”幾位資深審核員已就位，他們的責任就是檢測難度是否合理，兼顧學生成績穩定性和挑戰性之間的平衡。
雖然最後的難度可能會跟學生們預想的有點出入，但總體上不會有太大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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