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書記得知葉王氏是葉守信的母親，他更加的客氣。
“我是南台公社青山大隊的書記，這是送給葉干部的。還請嬸子替葉干部收下。”
崔書記沖著鐵栓，大虎使了個眼色。
鐵栓，大虎快步走進葉家，把半邊豬頭，十斤豬肉放在葉家的扭頭就走了出來。
“葉干部？書記同志，您可能搞錯了，我們家守信可不是干部。”
葉王氏看著半邊豬頭，十斤肥瘦相間的豬肉，她慌了手腳。
這可是災荒之年，好多人是一年都沒有吃過豬肉。
國家定額一個人口一個月也只有二兩豬肉。
崔書記一下子給送了這麼多的豬肉，葉王氏一個鄉下小老太太她怎麼可能不緊張。
“嬸子，這是葉守信的家吧？”
“是啊。”
“那就錯不了。嬸子，我們還有點事情要辦，就不多打攪了。鐵栓，虎子，我們走。”
崔書記向葉王氏打了個招呼，帶著鐵栓，大虎兩個後生離開了中院。
蔡全無也不說話，把肩膀上扛著的酒壇子往葉家一放，他沖著葉王氏點了點頭也跟在崔書記，鐵栓，大虎三個人後面走了。
葉王氏還以為他們四個人是一起來的。
“書記同志，你們稍等會兒，我去叫當家過來。”
葉王氏等崔書記他們四人出了中院垂花門才想起來，要去叫當家的男人葉向高過來。
崔書記他們也沒回應，快步的離開了四合院。
“葉家嬸子，我乖孫棒梗手指斷了三根，這兩天都沒有吃飯了，能不能把你們家的豬肉割兩斤給我們？”
葉王氏剛追到中院垂花門，賈張氏看見她出來，趕緊將葉王氏給攔住。
“賈家嬸子，真是對不住。這些東西他們肯定是送錯人了。我得去追上他們，讓他們給拿走。”
葉王氏連忙向賈張氏解釋。
賈張氏眼珠子一轉︰“葉家嬸子，既然是送錯了，那就更好辦了。等他們回頭找過來時，我幫你做證，就說他們沒有送東西過來。
不過，這東西得分我們賈家一半，你看這樣多好？”
賈張氏是把葉王氏當成是跟她一樣愛佔便宜的人了。
葉王氏卻是連忙搖頭︰“賈家嬸子，這可萬萬使不得，別人送錯了東西等發現了肯定會急死了，我們怎麼還能干這種事情?不是我們家的東西堅決不能要。”
葉王氏擺脫了賈張氏，追了出去。
賈張氏在她身後撇撇嘴︰“真是個鄉下來的女人，笨的要死！這麼大的便宜都不佔！要是換了我，送上門的東西還要還回去，簡直就是傻子！”
賈張氏偷眼看看葉家敞開著的大門，她真想進去把豬肉給偷點出來。
可她也知道偷東西要是被逮住可不是鬧著玩的。
葉家只要報到派出所，賈張氏這個年就得在牢里度過了。
“不管了，就算是坐牢，這肉老娘也要吃！”
賈張氏饞的口水都下來了，她再也忍不住，回屋里拿了菜刀就要去葉家。
剛到葉家門口，葉向高和葉王氏兩口子回來了。
賈張氏只好佯裝著去後院，從葉家門口去了後院。
“對啊，我要不豬肉，後院老太太可以啊。對，就這麼干，讓後院老太太來找葉家要豬肉！”
葉向高看著半邊豬頭，十斤豬肉，他也犯難。
“他爸，送東西的人說是送給葉干部的，我們家守信又不是干部，肯定是他們弄錯了。可是還回去又不知道他們在哪里，你是一家之主，你給拿主意吧。”
葉向高皺了皺眉頭︰“他娘。你說的沒錯。我也估摸著是他們送錯人了。不是咱們的東西可不能要，再說了就算是他們送給咱們家老五的，這也不能收。
這樣吧，等老五回來咱們再問問他，要是沒有送錯人，就讓老五把東西給人家退回去。”
葉向高兩口子人品都正直的很。
“行，當家的，就按說的辦，我現在就把這豬頭和豬肉還有酒給收起來。”
天氣寒冷，倒也不用擔心豬頭和豬肉會變質。
葉向高幫著媳婦葉王氏剛把豬頭和豬肉收起來，後院聾老太太拄著拐杖，小腳一歪一斜的來了。
葉向高對後院聾老太太也就那樣。
他知道聾老太太跟易中海是一路子的貨色。
平時，葉家在這四合院里跟聾老太太，易中海，賈家，傻柱他們幾乎是沒有什麼交集。
“葉家的，太太我已經有個把月都沒有嘗過肉味了，听說剛才有人給你們家送了很多的肉，葉家的，割半斤肉給太太我炖個肉湯喝。”
聾老太太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一進葉家就找葉王氏，讓她給割半斤肉炖肉湯。
葉王氏見聾老太太年紀也有那麼大了，她這人心善，但這肉不是她們家的，葉王氏就笑著解釋。
“老太太，對不住。這豬肉不是我們家的，回頭等我們家守信回來還得把肉給別人送回去。”
“你說啥？半斤太少了？要送兩斤肉給我？好啊，那就趕緊割吧！”聾老太太故意佯裝著听不見。
葉王氏解釋了好幾遍，聾老太太卻是選擇性的裝聾，或者就是答非所問。
葉向高皺起了眉頭，兒子葉守信就曾跟他說過，他說這聾老太太會裝聾作啞。
經過易中海昧下何雨水生活費的事情，葉向高也看出來聾老太太確實是有這個毛病。
葉向高也看出來了聾老太太這會就是在故意的。
“老太太，我昨天傍晚看見你跟人兌換糧票了。”
“胡說！姓葉的，太太我一個五保戶哪有糧票兌換？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聾老太太勃然狂怒。
她用拐杖狠狠的敲打著地面。
葉向高心里什麼都明白了。
“老太太，我可沒有胡說，您這兌換糧票往大了說可是破壞國家經濟，您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國家的法律還是管的上您的。”
“姓葉的！你還跟太太我扯上了官法了！太太我誰也不怕！”
聾老太太肉眼可見的驚慌，她抓起拐杖朝著葉向高揮了揮。
“老太太，那個人我看過幾回，回頭再看見我會報派出所，把他給抓起來。您在他那兒兌換糧票的事情肯定會被捅出來的。”
葉向高可不怕聾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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