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飯,整個六隊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隊里的男社員們,趕著圈里的馬群,就往南邊的草場上去了。
馬上就要到秋冬季節了,隊里的牲畜,現在都要貼秋膘,這段時間,可不能有一點差錯。
隊里的女社員們,也沒有閑著。
她們紛紛拿著鐮刀,去北邊的草場上,準備打草越冬。
草原上的冬季,寒冷而又漫長。
這要是不準備好草料,萬一草場上下了大雪,蓋住了野草,那隊里的馬群可就沒東西吃了。
因此這還是九月份呢,她們便忙活著收割起了草料。
馬圈里,陸春嬌大著肚子,沒有跟著社員們一塊去。
她獨自走到近處的草場,擼起了野草籽。
曹朝陽騎在大黑馬背上。
瞧見忙活的陸春嬌,他還挺奇怪。
用腳後跟踫著馬肚子,他攥著韁繩,慢慢走上前,接著接著好奇問道︰“春嬌,你這是干什麼呢?”
“朝陽哥,我擼些草籽,準備喂我家里養的雞鴨。”
陸春嬌拎著一個布包。
此時她的布包里,已經有淺淺的一層草籽了。
“草籽喂雞鴨……”
曹朝陽豎起了大拇指。
還別說,用草籽喂雞,還真能省下不少糧食。
就是擼草籽太費事了,可得要不少時間。
“春嬌妹子,你都懷著孕呢,可別太累了。”
“朝陽哥,我知道。”
曹朝陽又看了幾眼。
在不遠處的草場上,春芽找回了大乖、小乖。
此時她領著兩只兔猻,正在捕獵著鼠兔。
小藏狐望著他們,躍躍欲試。
“二哈、大黃,你倆跟上!”
時間也不早了,曹朝陽叫著兩個小家伙。
用腳後跟踫了踫馬肚子,他隨即用力拍了一下馬屁股。
“駕!”
“駕!”
“唏律律~”
大黑馬仰頭嘶鳴。
它瞬間奔向前方的草場。
“嗷嗚~”
“嗷嗚嗚嗚~”
大黃狗與小藏狐,興奮的跟在大黑馬後邊。
六隊外的草場上,野草經過馬群的啃食,不是很茂盛。
越往西北走,草場上的野草越好。
兩個小時後,曹朝陽騎著大黑馬,已經離六隊很遠了。
他慢慢拽著韁繩,讓大黑馬的速度,慢了一些。
“嗷嗚~”
“嗷嗚嗚嗚~”
後邊,大黃狗和小藏狐伸著舌頭,兩個小家伙跑了這麼遠,全都累了。
曹朝陽回頭看了看它倆,隨即又望向草場上。
相比于六隊附近的草場,這邊的草場上的動物,明顯要多一些。
除了最多的鼠兔外,他還發現了一抹黃色的身影。
“二哈,那是你爹吧?”
“嗷嗚~”
“嗷嗚嗚嗚~”
小藏狐仰頭大叫著。
北邊的洞穴里,探出一個個小腦袋。
在洞穴旁邊,還有一只大藏狐,它伸著脖子,望向這邊。
看到大黑馬背上的曹朝陽,它也不害怕。
實在太熟悉了,它反而還想跑過來。
“咦?這是……”
“二哈,你有弟弟妹妹了啊。”
曹朝陽望著遠處,滿是驚訝。
洞口處的藏狐崽子,只有一點點大,就跟個小奶狗似的,毛茸茸的很是可愛。
他也是沒想到,這只大藏狐竟然這麼快找到母藏狐,又生了一窩小崽子。
“嗷嗚嗚嗚~”
草溝里,竄出一只略微小些的大藏狐。
它嘴里尖叫著,帶著藏狐崽子,鑽回了洞穴里。
過了一會,它探出腦袋,對著大公藏狐尖銳的叫著。
大公藏狐甩了甩四方腦袋,它坐在洞穴前邊的草地上,沒有別的動作。
曹朝陽見狀,啞然失笑。
這只陌生的藏狐,應該就是二哈的後媽了。
沒有過去打攪大藏狐一家,他拍著大黑馬的屁股,繼續慢悠悠的往西北走。
後邊,小藏狐往北邊望了望,隨即連忙跟上。
二十多分鐘後,曹朝陽騎在馬背上,只見不遠處的雪山腳下,出現了一座略微簡陋的木屋。
在木屋西邊,一條不大的溪流,蜿蜒流向南方。
相比于夏季的時候,現在的溪流水量,明顯小了很多。
“終于又回來了。”
曹朝陽望著木屋,臉上露出了笑容。
“駕!”
“駕!”
他拍著馬屁股,大黑馬邁著蹄子,快速跑到了木屋前。
從馬上下來,他摸了摸馬脖子,這才放開了大黑馬。
“唏律律~”
大黑馬打著響鼻。
它邁著步子,走到一邊,啃食起了青草。
大黃狗和小藏狐,還在後邊的草場上。
兩個小家伙氣喘吁吁,過了好一會,才跑到了木屋前。
趴在草地上,兩個小家伙伸著舌頭,望向曹朝陽。
“沒人住,沒人氣,這屋子壞的就是快啊。”
曹朝陽上下打量著木屋,發出一聲感慨。
草場上的這間木屋,是他去年一根木頭、一根木頭搭起來的。
可才過了一年的時間,木屋就顯得破敗了一些,不過這倒是跟初秋的草場很搭。
掏出朱琳的照相機,他對著草場上的木屋,摁下快門鍵。
“ 嚓~”
“ 嚓~”
轉身對著大黃、二哈,曹朝陽又給兩個小家伙拍了一張。
“嗷嗚~”
“嗷嗚嗚嗚~”
大黃狗伸著舌頭,大口喘息著。
旁邊,小藏狐也學著它的樣子,伸出舌頭喘著氣。
曹朝陽笑了一下。
對著南方的草場,又拍了一張,他這次收好照相機,打開了小屋的木門。
他沒著急進去,等屋里的空氣流通了一會後,他這才慢慢走進屋。
木屋里,滿是雲杉木的味道。
屋子中間的火炕里,還有燃燒完的草木灰。
曹朝陽左右看了看,隨即收拾了起來。
這次來木屋這邊,他準備多住幾天。
附近的草場上沒有人類居住,因此旱獺不少,他正好住在這里多打一些。
好久沒見疤臉了,他也想著去趟雪山上,看看能不能再遇到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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