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
曹朝陽很早就醒了。
嫌棄的拿開老吳頭的胳膊,他從土炕上爬了起來。
此時天才剛蒙蒙亮,屋里還有些昏暗。
他揉了揉眼楮看了一眼,許行和中年男人坐在爐子旁,正困得直點頭。
曹朝陽無奈的走到許行身邊,輕輕踫了一下許行的胳膊。
“朝……朝陽同志,你醒了。”
許行打了個哈欠,鼻音還有些重。
“你去炕上再眯會吧,這下邊冷。”
曹朝陽往炕上指了指,接著倒了點熱水,洗了把臉。
完事之後,他背著五六半,叫著小藏狐,推門走了出去。
“嗷~”
“嗷~”
屋門口一旁,老吳頭的兩只藏獒,警惕的爬了起來。
兩個大家伙看著小藏狐,呲牙惡狠狠的叫著。
要是沒有繩子拴著,它們像是都要沖過來了。
“嗷嗚~”
小藏狐嚇了一跳,連忙躲到了曹朝陽身後。
“去去去!”
曹朝陽揮了揮手,急忙抱起了小藏狐。
瞧著兩只大藏獒,他心里估摸著它們應該也咬過別的藏狐,要不然也不會那麼興奮。
“嗷~”
“嗷~”
一黑一黃兩只藏獒,微微退了一小步。
不過隨即,它們對著曹朝陽和小藏狐一塊叫了起來,而且越叫越凶狠。
“倆大傻家伙!”
曹朝陽也懶得跟它們計較。
走到馬圈里,他解開大黑馬,牽著就去了郭大爺家。
此時郭大爺還在炕上,瞧見曹朝陽回來了,他連忙坐了起來。
“小曹同志,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郭大爺,我想去草場上再看看,您別起來了,我帶壺熱水就走,對了,要是朱琳同志問起,麻煩您跟她說一聲。”
曹朝陽從行軍包里,翻出自己的綠水壺,往里邊倒滿了熱水。
拿起掛在脖子上,他轉身又走了出去。
他記得母雪豹的捕獵習慣,經常在晨昏時捕獵岩羊。
那群紅狗子要是真的住在山腳下,他估摸著習慣應該也差不多,所以他這才想著一大早就去瞧瞧。
牽著大黑馬,曹朝陽走到馬圈前,發現中年男人也從土坯房里走了出來。
“朝陽同志,你一大早就要去草場上?現在可很冷。”
中年男人看著他,很是驚訝。
這時候太陽還沒出來,草場上冷得很,那風就跟刀子似的,可不好受。
“我就隨便去看看。”
曹朝陽含糊了一句,接著牽著大黑馬,大步越過了中年男人。
到了草場上,他忍不住摩擦著雙手,哈了一口氣。
像中年男人說的一樣,草場上可真是冷得厲害。
扒拉下旱獺帽子的帽檐,他又緊了緊身上的羊皮襖,接著踩著馬鐙,跨上了大黑馬。
低頭看著小藏狐,他俯身朝它招了招手。
“二哈,上來。”
“嗷嗚~”
小藏狐後退了兩步,接著一躍而起,跳了上去。
“駕~”
曹朝陽攥著韁繩,抱著小藏狐,接著用力踫了踫馬肚子。
“唏律律~”
大黑馬嘶鳴一聲,奔著北方的雪山就去了。
……
“隨便去看看?”
馬圈前,中年男人望著遠去的曹朝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背著漢陽造,他頓時也想跟著去瞧瞧。
不過望著很快就消失在草場的曹朝陽,他又無奈的打消了這個想法。
“嗷~”
“嗷~”
“大黑,大黃,閉嘴!”
老吳頭踢了兩只藏獒一腳,接著走到了中年男人身旁。
朝著他看的方向望了望,老吳頭還有些奇怪。
“建軍同志,你這是看什麼呢?”
“那個年輕人一大早就騎著馬,奔著北邊草場去了。”
“嗯?!”
老吳頭一怔,急忙往北方又望了望。
撓了撓後腦勺,他試探性的問道︰“難不成他知道了紅狗子的消息?六隊里有人跟著嗎?”
那公社的獎金,可不光他們想拿,這六隊的人,想拿的也不少呢。
中年男人輕輕搖了搖頭。
唔……
老吳頭揣著手,又望了望草場上,隨即放棄了心里的想法。
那年輕的後生,去了好幾趟草場上了,他應該不會有那麼好的運氣,能踫上紅狗子。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兩只大狗,他又滿臉堆笑道︰“建軍同志,你這槍法在這十里八鄉,那是出了名的準,要不你跟著我一起去端了那熊窩子怎麼樣?”
“你放心,我指定不虧了你,那熊肉咱五五分!”
老吳頭咬著牙,很是心疼的說道。
中年男人回頭看了一眼老吳頭。
他心中有些意外,這鐵公雞最是吝嗇了,今兒倒是舍得。
難道那熊窩子還有別的情況?
不過……
“那熊膽、熊皮、熊掌怎麼分?”
老吳頭頓時急了。
他跺了跺腳,沒好氣道︰“哎呦!建軍兄弟,你……你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嘛?光分你肉還不成?!”
中年男人輕輕搖了搖頭。
他有槍在手,根本就不缺肉,他缺錢,很缺錢。
“你……那算了!”
“哼!”
老吳頭見狀,直接氣哼哼的走了。
他手里還有桿土銃,大不了自己去打。
想分他的熊膽、熊皮、熊掌,可別做夢了!
中年男人也不在意。
他忍不住又往北方草場上望了望。
半晌,他這才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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