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朝陽帶著朱琳,走到火車道前的土坡上,趴了下去。
此時天還早,距離火車到來還有一段時間。
扭頭看了眼,他小聲問道︰“朱琳同志,你冷不冷?”
“不冷,不冷。”
朱琳連忙搖了搖頭。
她里邊穿著毛衣、皮襖,外邊還有大衣,一點都不覺得冷。
回頭看著曹朝陽的眼神,她心里瞬間起了警惕,“朝陽同志,你想干什麼?”
“沒……沒想干什麼,我就是怕你冷。”
曹朝陽訕訕的收回了手。
想想他還有些小委屈。
輕咳一聲,他正經了一些,說起了祁連山大草原那邊的事。
第一次上高原,有些人會有高原反應,可得注意些。
過了一會,遠處傳來了火車鳴笛聲。
曹朝陽精神一振,連忙探出腦袋看了看。
“來了。”
旁邊,朱琳也急忙探出頭瞧了一眼。
望著慢慢駛來的火車,她還有些緊張。
“朱琳同志,待會你去前邊,我爬上火車在上邊拉你一把,這一段火車行駛的挺慢,你別緊張。”
“行。”
朱琳深吸一口氣,接著點了點頭。
“況且~”
“況且~”
火車慢慢駛來,火車頭越過了兩人趴著的山坡。
曹朝陽又等了一會,接著拉著朱琳就往前跑。
到了火車前,兩人分開一個往西,一個往東跑。
感覺差不多了,曹朝陽抱起小藏狐,用力扔到露天車廂里,接著扒著車皮,他爬到了車廂里。
來不及休息,他探出半截身子,往外伸出了手。
此時,他離朱琳已經很近了。
曹朝陽有些著急,連忙喊道︰“朱琳,快,抓住我的手。”
火車道旁,朱琳跟著火車小跑著。
等曹朝陽所在的車皮,駛到自己位置的時候,她連忙抓住曹朝陽伸出的手,接著用力往上爬著。
她從小就練體操,還學過兩年籃球。
初中的時候,她還練過舞蹈,身子靈活得很。
在曹朝陽的幫助下,她利索的爬進了車皮里。
“況且~”
“況且~”
火車依舊不緊不慢的駛向西方。
車皮里,曹朝陽、朱琳喘著粗氣,兩人互相看了看,接著全都笑了。
“朱琳同志,坐下休息會吧,下午咱就能到祁連山大草原了。”
曹朝陽脫下羊皮襖,俯身鋪在了車皮里。
一屁股坐下,他朝朱琳招了招手。
唔……
朱琳四下看了看,發現車皮里全是煤灰,別的地方根本就沒法坐。
沒有猶豫,她直接坐到了曹朝陽身邊。
“朝陽同志,你脫下羊皮襖冷不冷呀?”
“沒事,我還穿著一件小襖呢,里邊是雪豹的。”
說實話,穿著羊皮襖,曹朝陽還覺得有些熱。
這一脫下來反而正好了,雪豹毛做的襖,可保暖得很。
輕輕握住朱琳的手,他厚著臉皮道︰“朱琳同志,咱們現在是男女朋友關系,我有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
朱琳︰“……”
咬了一下嘴唇,她隱約知道了這人要說什麼。
“朱琳同志,距離上次親密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咱……咱再親個嘴子吧?”
曹朝陽看著近在咫尺的朱琳,有股親近的沖動。
朱琳︰“……”
抬頭看了眼小藏狐,她發現這小家伙正趴在前邊,望著他們兩人。
再瞧胖鼠兔,它坐在曹朝陽的肩膀上,聳動著小嘴,眨巴著小眼楮,也好奇地望著他倆。
朱琳︰“……”
沒有絲毫猶豫,她瞪了眼曹朝陽,“不行!”
“朝陽同志,你可別忘了出發前你的保證!”
“我沒忘,沒忘。”
曹朝陽有些遺憾的說著。
順著朱琳的目光,他看了看兩個小家伙,有些明白了什麼。
抓起胖鼠兔,他塞到了行軍包里,“胖崽,趕緊睡覺,你睡一覺就到祁連山大草原了。”
“還有二哈,你也是,有什麼好看的?趕緊趴下休息,到時候還指著你幫我找獵物呢。”
抬腿,他又踢了一腳小藏狐。
“嗷嗚~”
“嗷嗚嗚嗚~”
小藏狐站起身,對著兩人叫著。
它的四方大臉上,像是還有些委屈。
曹朝陽輕咳一聲,又抬起了腳。
“嗷嗚~”
小藏狐搖著尾巴,轉過身,趴了下去。
旁邊,朱琳笑得不行。
她抬起胳膊,伸手踫了一下曹朝陽。
“朝陽同志,你干嘛呀?二哈和胖崽又沒惹你。”
“沒事,別管它們,朱琳同志,咱休息咱們的。”
曹朝陽往後一靠,接著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唔……
朱琳猶豫了一下,慢慢倚靠了上去。
輕輕挪動了一下腦袋,她閉上眼楮,感覺很是心安。
昨天晚上她在知青點,忐忑的都沒怎麼睡。
現在听著火車“況且”“況且”的聲音,她打了個哈欠,很快就睡了過去。
“朱琳同志,咱們都是男女朋友關系了,馬上就要見父母了,其實我感覺咱們沒必要太生疏……”
曹朝陽正說著呢,就听肩膀上傳來了輕微的打呼聲。
他整個人一怔,隨後哭笑不得。
扭頭看了一眼,他發現朱琳是真的睡著了。
摸著朱琳的頭發,他輕嗅了一下,聞著還是那股熟悉洗發水的味道。
小心伸出手,他攬住朱琳的胳膊,也閉上了眼楮。
“嗷嗚~”
車皮前邊,小藏狐回頭看了一眼。
見兩人都睡著了,它爬起來抖了抖身子,接著走到兩人身邊趴了下去。
旁邊的行軍包里,胖鼠兔也探出腦袋看了看。
見兩人一狐都趴下睡了,它用爪子揉了揉眼楮,轉身又鑽進了行軍包里。
“嗚嗚~”
“況且~”
“況且~”
過了李橋公社,火車的速度慢慢快了起來。
車皮里,兩人依偎在一起,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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