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毒,貪痴嗔。
其中有嗔,表憤怒、怨恨之緒也。
妖族九天,便有妖,號嗔。
……
“醒來!”
劉客情雙眼失神,恍惚間,清醒過來,眼瞳中的紫色也淡淡消失,那聲音是劍爹的,不是傳至耳邊,像是在心里說著。
將剛才的嗔怒之感一蕩而散。
劉客情如夢初醒之間,不自覺的望向北方,臉上一抹愁絲,心中喃喃道:“劍爹,要小心啊。”
……
地面探出一只巨手,緊接著百丈身軀,大地陡然震顫,沉悶的轟鳴聲自地底深處滾滾傳來,仿若萬雷齊鳴。
慕容千秋表情平淡,靜靜的望著那百丈身軀,破地而出。
一膚如黃桐,面如厲鬼,項上掛佛珠,皮膚上有密密麻麻的怒目眼球,怪異的是其一只手臂,紫色的像是古老的藤蔓,那只紫手,披一紅黃袈裟,手拿一串鬼珠,珠子上刻一個個面目猙獰的厲鬼,散發的死亡的紫邪之氣。
他的臉像刀削一樣,一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邪氣,用沉厚憤怒的煙嗓子道:“大劍仙,久仰了。”一手搓動著佛珠,指尖捋動的剎那,便有幾十頭惡鬼在指尖環繞。
他渾身散發的威壓,像深淵,像海,更像是天上的神仙,一顰間,仿佛整個天地都陷入黑暗。可以說,八重天見其,如草芥見曠野,九重天見其,亦如水滴匯汪洋。
慕容千秋卻絲毫不懼,一劍指向形如山岳的大妖,道:“哼,听聞妖族九天,通過某些秘法,實力早已超出了九重天的範疇。”
嗔臉色平常便是怒態,凡是有一氣火,那臉上的怒意更是嚇人,“大劍仙!我嗔論境界,早在九重天九雲霄之上,而你,不過八雲霄,縱然你天賦秘法卓絕于世,與我一戰,亦是必敗!”
慕容千秋蹙眉正色道:“我若搏命,未嘗不可一試。”
嗔自然不廢話,兩拳擺開架勢,“好,我近萬年的道行,倒是要討教討教,你這人天下第一劍仙!”
“來便是。”慕容千秋持劍道。緊接著,一只巨手便將自己籠罩。
“伏妖技……”
……
“啊啊啊啊……”
一聲聲痛苦慘叫,回蕩在天婺區的邊緣。
空中凝聚出無數妖力咒文,如柳如絮,又似落雨,降下之時,尋常人只感身體重若千鈞。
劉客情清醒之時,一刀插向地面,緊接著雙刀,單腳跪下,雙腳跪下,甚至整個人匍匐在地面。
“好強的威壓,仿佛使……自己……”
正感嘆間,那些被九頭蟲妖的本源神通之法,浸潤的大地,使自己的身體陷入了泥沼之中。
“動不了……呼不了氣……”
劉客情雙眼緩緩閉上,泥土潤到眼楮里,那股強大的威壓,在周身形成的重力,便足夠使自己應付了,更別說周圍還存在強大的域之境。
忽然,自己被一手拉起,泥漿翻涌,一位青衣道人,身體散發著靈光,虛無縹緲,如雲如煙,輕聲說:“小子。”
“你是?”
“一縷殘魂罷了。”
……
此時。
整個天婺區,一大半的土地被硬生生打碎化作碎塊融入海中。
嗔一手比比加法訣,一手挫著佛珠,雙眸緊閉,淡淡然走著,周圍所過,碎石轟天,海水傾瀉而來,大勢如狂風驟雨,頃刻間,便要間便摧毀了整個天婺區。
慕容千秋遞出往聖絕,化作一丈金龍,沐浴仙光,所過之處,仙雲騰騰繞繞,那金龍身上各種復雜的咒字紋路,乃一巍然神獸,有藐視一切之感。
慕容千秋一步踩在金龍之首,手持干將莫邪,身旁的柄化作萬里黃金路的君威浩然,環在一旁,慕容千秋道:“去。”
以四劍之威,斬九天大妖。
嗔手搓佛珠的速度越來越快,一顆顆珠子上崢嶸的面孔,吐出一團暗紫色的煙霧,旋即環繞在嗔的身後,他一步一移間,身後幾顆百丈紫魔珠,籠罩了整片天空。
九天大妖譏諷道:“慕容千秋!天婺區,你怎麼保?!!!”
慕容千秋,四劍齊出,以摧枯拉朽之勢,斬碎那百丈魔珠,又直沖嗔去。
嗔見那鋒芒畢露的寶劍,已經逼近,卻是淡淡一笑,“妖術,嗔魔空間。”
……
“這是怎麼啦?!!!”
“還有大妖?!!!”
“我們還能活嗎?!!!”
天空像是被一燒黑了鐵鍋罩住,所有人的視線皆是黑暗,沒見到半點光芒。
整個天婺區,天空地面,都被收攏在這黑罩子里,或者說,一顆巨大的球里。
幸存之人環顧四周,至盲的黑暗,甚至連靈力運用到眼楮上,都沒法看得清周圍一二。
“前輩,您……怎麼稱呼?”劉客情眼楮被青袍之人施了法,倒是看得清楚,只是昏暗,不夠明亮。
那青袍之人就是鐘鈺,他淡淡笑道:“哈哈,小子,就叫我……老鐘吧……”
劉客情說:“老鐘?我還是叫你前輩吧。。”
鐘鈺看向劉客情,雙眼在昏暗中,仿若點燃了兩根火燭,說:“面容于修士而言,可以改的,稱呼而已,隨便了。”
劉客情看向周圍那些不知所措的人們,問:“這到底是?”
鐘鈺這的道:“不用在意,對了,你叫,劉客情吧?”
劉客情有些驚訝道:“前輩知道我名字?”
青袍之人道:“有人告訴我的。”
劉客情接著問:“是劍爹嗎?不,是大劍仙嗎?前輩,您其實是鐘鈺前輩,對吧?”
鐘鈺笑著說、“哈,也沒什麼好藏的,是大劍仙所托,我也是鐘鈺,劉客情,仔細看,或許有所心得。”
劉客情望上天空,嘴里細聲嘀咕著:“仔細看……”
看一劍開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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