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都以北,有一塊區域,各類宗門林立,而在其之東方,有一州,叫梧州。
梧州佔地面積有四個城池那麼大,原本是一塊實打實的荒地,幾乎要同那銅字區一個狗樣了,但因為百年前修士講,四重天突破是年修士的第一大人生難關,也是一道天賦上的關隘,四重天的突破歷年來天賦須強者可突破,人族鮮有,而妖族是以猖獗,兵力越發強大,所以當時的四重天以上的修士,開始研究如何不講究天賦突破四重天,經過百年歲月,鍛造出了不少的四重天晉升地,掌握了突破四重天的方法,但知曉這方法且能使用的人卻不多,為了節約成本,將所掌握的幾塊地域分散在人族各地,瑞都以北宗派林立,其相比于瑞都以南專收核心弟子的勢力相比,天賦確實稍弱,恰需一塊。
本來這塊試煉之地是要保證弟子的性命的,當時定了一規則,如果在試煉中殘殺弟子,是會共同商討處分的,處分結果不計代價,特別的嚴,而這種方式,引起了被濫用,不少宗門刻意挑釁,利用這些孩子年紀較小,年輕氣盛,是所挑釁者情緒激動引發戰斗,而宗派里頭暗自操控,掌握弟子生死,便于栽贓陷害。
後來因為這是各宗門積怨已久,干脆改為了可以濫殺,而且不定罪,免得再濫用規則,不過外頭是看不到洞天世界里的,洞天世界外有一層巨大的結界遮蓋,說是防止仇恨激化,而上面這條看似正義的改編,實際上也是皇部的操控,要保證強大的修士掌握在皇部的手中,即依靠皇部的大宗門之中,而去打擊那些小宗門,實現修士壟斷。
這件事情一出,各宗門又開始听取皇部之詔令,暗地尋求合作,主要的目的是,保證不允許有八瑤宗這樣子雜門弟子來搶奪這寶貴的名額。
所以八瑤宗的八佬對每位弟子關心至極的原因也是有的,拳頭硬才是硬道理,費盡心力的傾囊相授,就是為了在這次洞天名額的爭奪中留下性命。
回到劉客情身上。
前往梧州的路上,劉客情戴上了面具,他打算這次考核只用劍鞘的靈力,因為雲峰宗知曉劉客情的靈力顏色,而這次考核中,雲峰宗參加者足足有三百多人,所以自己只能單獨行動,不節外生枝,戴上斗笠。
一旁的弟子也模仿著帶上一斗笠,但是不佩戴面具,劉客情說自己之前有個很大的仇人,在別的宗門,不希望被認出,便隨便糊弄過去。
劉客情在前五日時,嘗試用劍鞘的靈力一黑一紅,施展伏妖技,發現可以,而且這類靈力的威力更強,速度更快,不過打出來沒有金色和白色靈力磚實,也沒有那般持久。
一葉飛船,玉清佬和風歌佬雙手背在後頭,站的筆直,凝視著前方。
弟子們就是好奇的往下看看,嘴里時不時發出驚嘆聲,劉客情靠著那船,忽然,整個船身一抖動,弟子幾乎要被甩下去。
“小心。“劉客情立馬拉住那個要掉下去的弟子。
“謝謝。”
“沒事。”劉客情說完後往下一望,下面足足有幾百丈高,摔下去就是一死,八瑤宗是明顯刻意往上飛了,避免與其他宗門交織,玉清佬和風歌佬更是全力護住弟子,結陣攔風,奮力抵抗住高空的氣流沖擊。
忽然,周圍雲層中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一艘船的船頭緩緩飛出。
只是那船頭的陰影就將整個八瑤宗的飛船遮住了,那船完全就是個龐然大物,振動的八只飛翅排開雲層,整艘飛船身上各類鐵甲布置,上面還有炮台之類的,設施極為齊全,船上面建起了幾棟小閣樓,浩浩蕩蕩地走來。
玉清佬咬牙罵道:“媽的,這玉子山的老東西是故意的。”
風歌佬說:“咱們調頭,往一邊飛去。”
“喲喲喲!玉清佬,一把年紀了,還在這控飛船,哦,是我說錯了,你這哪是飛船呢?是小舟吧,你老眼昏花,可別一不小心摔了下去。”巨般甲板上一人撐著柵欄,穿著藍色華貴衣服,頭戴金冠,站在最前頭,扯著嗓門喊道。
“不勞君蒼子操心了。”玉清佬緊緊攥著拳頭回應。
“你說你們的弟子啊,應該都打扮過了吧,怎麼都蓬頭垢臉的呀,沒怎麼打扮好呀?還是說……八瑤宗不重視這次名額選舉啊。”君蒼子一臉邪笑的嘲諷著。
風歌佬一邊憂心忡忡的望著弟子,兩手掌著舵,又咽不下這口氣,笑著對那君蒼子說:“哎,這話說的,咱們這小宗門當然不可與玉子山相比,玉子山弟子個個相貌堂堂,穿著華麗講的是外在,玉子山的師傅把這事掛在嘴邊,可見玉子山弟子這內在還比不過外在,巧了,我八瑤宗弟子,講的是內在勝于外在,哈哈哈,這兩樁事是確有不同,令老朽不得不感慨,玉子山弟子怕不是黑泥巴上鋪了層雪,裝高尚嘍。”
“你……哼,上次那個叫徐吒兒的渾蛋,殺了我玉子山十幾位弟子,這次,我看你雲峰宗有哪個人才?”君蒼子雙手環胸,撂下一句話後,便往甲板後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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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客情听到徐吒兒的名字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凶狠起來,望向那艘巨船,“不好,又要開炮。”
那艘船的炮台上發出一枚能量彈。
“媽了個狗東西的,罵不過就開炮,你他娘的,所有弟子坐穩了,我要開始飆船了。”風歌清說完後,身體內淡灰色和綠色的靈力瞬間釋放出來包裹整艘船。
“我去。”巨船甲板上那人又偷偷探出個頭來看去,“媽的,又給老子開這麼快!風歌,好,給老子等著。”
劉客情兩只手緊緊抓住一旁的護手,所有弟子身子往前一傾,整艘船的速度瞬間快了起來,耳邊的風聲呼呼作響。
“老子加把力,早些干到梧州。”玉清佬釋放出渾身玉綠色和青色的青力,護在船身,又將一部分用來全部提遺。
“放心,我開了多少次了?走。”
劉客情心想,看來還需要格外注意這個玉子山了。
此時,梧州的邊界,大概八十多艘飛船,浩浩蕩蕩,停靠在邊界處,放眼望去,極為壯觀。
“到了!看我一個急轉彎,停。”風歌佬快速扭著船舵,整艘船一個轉彎,安安穩穩的湊入那巨船里的縫隙。
“喲,風歌施主開船,還是這麼肆意灑脫,技術之嫻熟,在下佩服。”一旁,據船上一位穿著墨色長袍的老者向這邊講道。
“周寶寺,金和尚有禮了。”風歌佬捏著胡須後拱手笑道,轉頭看去,一艘淡藍的清雅飛船,閣上一朵玉花,整艘船通體似瓷,船上三位女子昂首挺胸的站著,身著長裙,頭戴玉花飾品,扎著沖天辮,站在最前頭,一個個面容冷酷。
玉清佬走著坐到劉客情一旁,劉客情禮貌的讓了讓,玉清佬翹著二郎腿,扭頭看向那艘瓷身巨船,又滿臉不屑的轉過頭來,小聲念著:“九清殿,切,都沒人願意理你們天天裝一副高冷模樣,做了些什麼丑事,自己心里不清楚,不累嗎?”
劉客情問:“玉前輩,這次來了這麼多勢力宗門,就……搶兩百個名額呀……”
王清佬:“嗯,听說這次多達一千七百多人,很多宗門比以往都多招了,听說這次還來了個不得了的家伙,叫夜將白,是個世家子弟,是夜家百年難遇的天才,不過夜家沒落了,已經不被授予晉升四重天的名額,才跑到這兒來,我還听說呀,這人特別擅長群攻,很多宗門都千萬叮囑不要招惹此人,更是拱手送出這第一的晉升寶座,現在的夜家好像是受別的世家扶持,才能苟且存活,名額一直就這麼些,用世家弟子都不需要怎麼爭,幾乎是人人一個名額,主要那的弟子確實比我們這強多了,嘆……”
劉客情點點頭,“這些都是什麼宗門勢力啊?”問完後,所有地址都湊上來,將玉清佬圍在一團,玉清佬說:“那可就多了,雲峰宗,狗屁一群,九清殿,里頭姑娘喜歡裝高冷,實際上,是給皇部選妃呢,玉子山,一群小人,還有諫欄宮,偽善,生勃堂,喜歡放狗咬人,庇方堂,專養閑人,子墨山秀天,勉勉強強,還有什麼龍口月上樓,也就那樣,唯獨周寶寺的和尚還行,當然,最好的就是我八瑤宗,老實本分,哈哈哈……”
有位弟子倔著嘴說,傻傻笑著說:“玉前輩,您這是將別的宗門罵了個遍吶。”
“哼,那是他們活該,他們一個個都能罵起人來,那得從你祖上十八代罵到現在,看他們裝什麼高貴,哼。”玉清佬抬著頭說。
“所有宗門弟子!!!準備進入洞天考核,每位弟子進入洞天世界之內,隨機傳送至一處,在外頭的各宗之人,靜靜等候,此次考核時間共計十日,執行檢查裝備是否帶齊,準備進入!!!”
整個天空中傳來聲音,響徹雲霄,所有宗門弟子蓄勢待發。
“你們自行須慎重,我們只希望你們能安全回來,保住性命才是第一件大事,听到沒有?!”玉清佬最後說了一聲,風歌佬拂須走來,“各位,無論結果如何,你們都是八瑤宗的驕傲,弟子們,祝你們一切順利,給我安穩回來!!!”
“是!!!”
“走吧!”風歌佬說完,所有弟子被一股強風平平穩穩的推入洞天世界。
十千七百多名弟子紛紛進入洞天世界,無數流星劃過,洞天世界的結界忽然暗了下來,天空中還響著聲音:“說游中門為師者不得窺探里面情況,帶入違禁品者,諸如黃符、非自身寶器者,取消名額……”
劉客情飛入結界時,回首望去,那些戰船好像單停在那,單是氣勢,仿佛就要將八瑤宗的那艘小船碾碎,“姬淵,岳川,桂蘭!”所有飛船中一艘格外龐大且亮眼的巨船上,這三人正昂首挺胸的站著,一臉神情自若。
風歌佬與玉清佬並肩站在船頭,滿臉卻沒有一點高興,垂眉眯眼,唉聲嘆氣,風歌佬哀聲感慨:“三年了,可就徐吒兒一人成功了。”
“是啊,且看此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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