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離鬼修之體已成。
陽光灑在劉客情的臉上，溫暖，吐吸間周圍的芬芳，泥沙的土味，野花的淡香，還有一股淡淡的清新。
“這……”劉客情緩緩睜開眼，身上的痛苦已然消散，周圍是一片野花地，芳草盈盈，天藍白雲，一片片的野菊，自己坐在那羅盤上。
眼前三男兩女，圍成一圈，全部閉眼打坐著。
“醒了？”墨霜寒忽然開口，又將眼楮睜開，一手撐著一旁，一給鯉魚打挺，立馬起來，“呼……你這次可把咱們累的夠嗆。”
劉客情見著墨霜寒一如既往的老習慣了，拱手說了聲謝謝，再又呆呆的，不知道說什麼，“墨……”
墨霜寒咧嘴笑了，補上了一句：“姐姐。”
“啊……墨……姐姐？”劉客情問道。
墨霜寒立馬回答：“對，就叫姐姐，你現在喉嚨還痛不痛？”雙手背在後面，往前邁出一小步，昂首挺胸，又接著下一步，走到劉客情身前。
“不怎麼痛了。”劉客情忽然有點害羞，下意識撓了撓頭墨霜寒在一旁緊緊盯著他，墨霜寒雙手叉在腰上，仔細打量，又微微嘟著嘴，又移開叉腰上的一只手，托著下巴，“嗯，看來素素買的藥還管用，你傷口恢復的還行，等一下，這四位還需要休息，咱們走到一旁，別打擾他們。”
“好。”
……
兩人離開了羅盤，往前走了幾步，找了塊稍微陰涼處，四周的野菊花更加茂密，清風吹過，很是涼爽。還有幾棵大樹，樹葉被搖晃的沙沙作響，陽光的影子忽忽閃閃，靈靈動動。
墨霜寒背靠在一樹上，雙手環胸，一只腳伸向前頭踩著地，另外一只腳向內收著，說：“你天賦可以啊，被選中成了鬼修。”
劉客情呆站在一旁，有些蒙圈的問：“啊……為什麼是被選中成了鬼修？”
“哈哈，你知不知道雲峰宗上下這些掌事和這宗主一心想殺了你，你不會以為真的是因為你犯了宗門規矩吧？”墨霜寒問。
“不是嗎？”
墨霜寒微微搖搖頭，“當然不是，你傻嗎？誰家宗門禁地連封都不封禁起來，連個陣法都不沒一下，敞開了大門，明擺著，讓你進去。”
“那……是他們想讓我成為鬼修。”
“這次對了，其實鬼修是一門很強的修士道路的，你知不知道，天下這麼多人，誰不想享受這一到五重天的快速攀升？但又為什麼你幾乎沒看到過鬼修，因為鬼修對天賦的要求高，鬼修之體必須找到合適的寄主，才能被煉化，也只有修為有大瓶頸的人才可能知道，沒有到達五重天鬼修死了後，鬼修之體會脫落，而他們若是能得道這鬼修之體，就有可能突破瓶頸，而且，即使自己用不上，這鬼修之體賣出去，也幾乎是個天價，這些知識平日見不得光，所以知曉的人少，當然也沒什麼人願意去主動了解，大家對于鬼修印象還停留在凶殘噬血上，現在你可懂？”
劉客情稍微思考一下，點了點頭，“那雲峰宗的那些掌事之類都是知道這事？”
墨霜寒打了個響指，點點頭道：“對，不要看現在他們這麼風光，干的好像是什麼教書育人的事，其實修煉上都是遇到了終身瓶頸，此生幾乎再也無法突破，才會通邊育人謀生，我們來之前看過了，雲峰宗一共有四塊禁地，每個峰各一個塊，一般修士到了二重天之後，禁地里的一些鬼體就會開始挑選天賦較強的寄主，再通過雲峰宗提供的手段，讓你進入禁地成為鬼修，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審判你，說你擅闖禁地，多虧司量的勘測能力，我才知道這麼回事啊，其實呢，你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辯解，對吧？”
“嗯，這樣做不會走漏了風聲嗎。”
“不會，因為現在大家對鬼修確確實實有不好的印象，听說幾百年前，有位當世最強鬼修，極其嗜殺，以人血修煉，人肉練體，他的洞府，更是用人的頭骨堆起來的，人們說這與妖怪無異，不過後來遭圍剿隕落，有這麼一件事在，雲峰宗完全可以說自己是為各弟子安全考慮，殺掉鬼修，這些弟子本來對鬼修就幾乎不了解，可能听到一個鬼字，就斷定這了這是一邪門歪道，再者，宗門里應該明確規定過，不能進入禁地，這又是一條有理有據的證詞，再悄悄下手，即使哪個鬼修被殺了，家里親戚找上門來，說這個理由，讓他們收了尸，自己快哉快哉的收去鬼修之體，而且這背後，據我所知，皇部是支持的，整個雲峰宗還靠著這座大山，即使你再怎麼懷疑，也不敢有人造次，你出去說，自己懷疑自己的某個親人，不可能願意成為鬼修，說出來，誰會信你的一面之詞？不過我也只是听我娘講過，說我爺爺就參加過圍剿那位強大鬼修的事。”
“所以我被冤枉了，成為鬼修不是我的原因？”
“嗯，確確實實是如此，鬼修啊，可能在我看來，可能存在偏見，我認為這是一門強大霸道的道路，只是對道心的考驗太嚴格，太容易走火入魔，不然我也想領悟一下鬼修的相法，我听說的鬼修之體，本來都自稱為鬼，很久以前，與妖是一道，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幾乎滅絕，雲峰宗的年份明顯晚于這四塊禁地，應該是按照這四塊禁地所建造，哦……對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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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霜寒從腰間掏出一小玉瓶說：“這個就是你體內的那個鬼修之體，鬼修之體的意思是一般要抹除，不然他將來會吞噬你，佔據你的身體，他的意識就關在里頭，我們五人都是兩家修士，你可想好，自己第二家該選什麼？我當時本來想，直接剝奪這鬼修意識，這樣你就是鬼修了，但我還是想听听自己的意見。”
劉客情接過小玉瓶，回答道：“我自己再考慮一會兒吧，對了，墨姐姐，是誰叫你們來救我的呀？”劉客情詢問起，心如猜測，可能是莊老，也可能是大劍仙，甚至有可能是洞字區出手斗法的大仙和鬼狐先生。
“大劍仙前輩，他年輕時，我們五人都曾受教于他，還是他撮合我們，讓我們組成伏妖團，那時候說我們是三瓜兩棗，我們一想，正好咱們三個男的，兩個女的，于是就順手起了個隊名，叫三男兩女，哈哈，也是當時的一件趣事，我們剛好回來拜訪他，又剛好我們準備次數在人族大陸游歷一番，休息休息，受到他的委托，便前來看看你，這件事也不怪他疏忽，雲峰宗在外頭，可是一個名門正宗，你甚至可以听到，有人夸贊說雲峰宗設置禁地是為了考驗人的心性，但鬼知道雲峰宗禁地里有什麼？人家都幾十年沒個鬼修了。”
劉客情回應：“多謝劍爹了，多謝各位哥哥姐姐了，墨姐姐，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就是……我現在……該去哪個宗門啊，能否幫幫我？”
“呃……八瑤。”
“八瑤。”
“對。”
……
“墨隊，在這干嘛呢？”阿成忽然跑來喊著，剩下三人也跟來。
墨霜寒招了招手，講：“有幾句話告訴劉客情，你們幾個剛好醒來，劉客情有件事需要處理，關于宗門，阿成、雲雀子，你們兩個以前不是八瑤宗的名人嗎，我想將他送到八瑤宗去。”
幾人走了過來，到劉客情面前，阿成憨厚的笑著說：“可以啊，憑我跟八瑤宗的關系，到時候咱們幾個再出面，司隊沒法將這消息藏好，不要被人打擾，八瑤宗可是個好宗，那里的幾位師傅人都很和藹，就是不怎麼會謀生意，不怎麼喜歡收那些貴族，導致八瑤宗成了籍籍無名的小勢力，還遭皇部針對，自然修煉資源上比不過雲峰宗的東西峰，但絕對好過南北峰這狗地方，劉小子，我還是很贊成的。”
雲雀子听完淡淡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附和了一句：“可以。”
墨霜寒笑著點點頭，“那就這麼決定嘍，關于鬼修之事，還要回去跟劍仙前輩聊一下。”
唐素素又忽然詢問起：“鬼修，這位小弟弟，你……”
“哦……我……還在考慮。”
唐素素拍了拍掌，連蹦帶跳的小步到劉客情身前，有幾埋怨關心的講：“你昏迷了三天，可把我們擔心死了”
劉客情听後立馬拱手，向這五人行禮，嘴里一直說著謝謝，謝謝，已經成了他感謝人能想到做到的唯一方式了。
五人又一臉客氣地笑著說沒事。
周圍的野菊花長得很好看，唐素素順手折了一朵，一手靠著墨霜寒的肩，兩只腳墊起來，小聲說著，“來，給墨姐姐戴上。”墨霜寒微微的彎著腰，一臉幸福的嘟嘴說“謝謝索素。”
戴好後，唐素素又聊起“劍仙前輩說你是他的第四個收養的孩子，可以啊，楊奕、 兒妹妹，兩人的修道天賦是出了名的強，听說楊奕的實力完全可以進昭淵了，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排名第幾，還有那個……跟我一樣長的這兩顆痣的叫白丹沉，其實天賦也很強，就是喜歡天天學醫，呼……真不理解。”
“白哥學醫挺好的呀。”劉客情弱弱的說了句。
唐素素一根手指對著劉客情搖了搖，“是嗎？可惜了，這個世道有病的都是人的精神，這他可救不了。”
劉客情低頭有些喪氣，底氣不足的說“他……已經很努力了，可……也確實。”又轉眼看向一旁的司量，“司……哥哥，念起來有點……拗口，我的……”
司量想都沒想拿出了那一盆芍藥，卻幾乎枯萎，還有那一封信，遞給劉客情。
司量臉色卻有些難看，將東西送到劉客情手上後，還是開口，那個：“送你這東西的人，是個粉色衣裙的女孩子吧？”
劉客情接過東西點點頭。
司量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她是妖怪的一個化身，背後那只妖怪實力不簡單。”
劉客情有些沉默，望向手中的一盆芍藥，一封信，“之前鬼體意識告訴我，說……她身上有很強的妖氣，可……我真的不覺得她像妖怪。”
“我知道。”唐素素一臉俏皮的搶著說，“這女子，我打斗時也感受過，幕後應該是九尾狐妖一脈，這種好幾條尾巴的狐狸呀，最會蠱惑人心，影響人的心性，那叫周菲菲的姑娘本體就是個人類，只是本身意識被篡改，而被灌輸了狐妖的給予她的意識，叫做喜愛。”
剩下幾人一臉呆滯，似乎听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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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素素嘆了口氣，“也就是說，假如我要你去吃飯，你可以去摘花，去聊天，去做暗器，都可以，這是人的本身意識，而我給你的意識是，你必須吃飯，也就是說你不管做了什麼，吃飯這事一定會做，而現在，狐妖給予她的一直是去喜歡一個人，所以無論如何，她呢……就一定會喜歡上這個人，但她真正的意識可隨時由背後的妖操控的，劉小弟弟，那個……你覺得周菲菲喜歡你嗎？”
剛說完這句，五人皆是一臉期望的看向，希望劉客情有什麼反應。
劉客情挺好，扭捏起來，支支吾吾的說：“呃，應該……是……喜歡吧，她對我很好。”
墨霜寒卻直戳現實，冷冷說道：“無論如何，你對她不要產生任何感情，絕對不行，這一切都是虛假的，她本身可不喜歡你，不過是狐狸精，倒也是聰明，知道人間情之一字最為難解，嘆……劉弟弟，我說話可能比較直接，你日後不僅不能對她產生什麼感情糾葛，你還必須親手殺了她。”
“啊……殺她，這……我若是做了的話，那不有些無情，但……如果不做，好像也會有人做……吧？”劉客情有些為難，一切以修道為重，听這麼一番講說，自己終于明白為何周菲菲一開始就對他那般好，可能自己優柔寡斷了些，還是覺得那張哭臉割舍不下來，但自己心里必須狠下來，告訴自己，這人對自己並沒有任何感情，無非都是這狐妖去作祟。
“那……這背後的妖怪，為什麼找我呀？”
司量：“鬼修，鬼修之體，對妖族來說是個大補之物，你從在雲峰，中外的那個大道就遇上她了，對嗎？”
“嗯。”
“果然，那里幾乎布滿了一道隱蔽的妖族法陣，一般修士如果不是對陣法修煉到一定境界，根本看不出來，像楚心積慮了很久，而且甚至可能和背後皇部勾搭一起，既然隨時有這調動，你不妨看看這信上寫了什麼？”
劉客情緩緩打開那封信，那封信倒是很簡短，“信上只有一句，說劉客情如果到達四重天，要寫信回我見面，我……真的想貝你。”
那五人都歪著眼楮，側耳仔細傾听，墨霜寒手一拍，“看到沒有？四重天，偏偏在五重天之前，那麼，她的目的看來就是鬼修之體，好，既然你已經知道，就不要用任何幻想，這狐狸精覺得我們的見識太短，怕認不出她的詭計，幸好我知道，哼。”說完，墨霜寒臉色又很認真，聲音變得語重心長起來，對劉客情說：“劉客情，這事，如果需要，我們可以幫你，到時候可以寫信，我們可正好又決定回前戍再幫忙守個幾年，如果趕得上的話，一定不要讓自己深陷險地，懂嗎？”
劉客情呆呆看著眼前一臉認真的墨霜寒，“懂！”說完，他輕輕放下那盆芍藥，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既沒有往地上那麼一摔，也沒有說繼續留著，只是把那些土刨出來，講的芍藥又重新種在地上。
“哈哈哈，墨姐姐。”……
“哈哈哈……”
墨霜寒有些無奈和寵溺的說，：笑什麼笑，我說這麼認真，你們四個，喂，是我說錯了什麼？還是劉弟弟說錯了，不要笑了，真是的。”
說完，墨霜寒看著四人，自己也抿著嘴，憋著一股笑意。
阿成這時插了句話道“墨隊，臉一下就變得認真，哈哈哈，哎，不聊這事兒了哈，劉小子既然知道就行，那個……我告訴你，你是不知道，我在那時看你賊帥，劍仙前輩說你有塊玉佩，五雷聚頂的時候，咱們五人一心想著上去，但又不自主想看看你的毅力，呵……抱歉哈，你那塊玉佩又一直不願捏碎，都為你捏了把汗，這先是看你扛了五雷聚頂，後來又見你剝離鬼體，你這人啊，年紀不大，毅志確實令我佩服，對了，那個鬼體意識呢？我今天非把它碾碎不可，氣死我了。”
劉客情拿出那小玉瓶，放在手上，“這……”
結果五人齊刷刷的迅速說“打開。”
劉客情也沒想到五人有這般怨恨，乖乖照做。
那玉屏里傳出來一道煙，然後煙霧漸漸凝聚成一個人腦袋，就是原來的人臉模樣，幾分喜悅，有幾分恐懼的開口說“不要，出來了，出來了，讓我回去，我的身體已經開始慢慢消散了，好餓呀。”環顧一周六雙眼楮死死盯著他。
那張人臉一下感到深深畏懼，那煙霧幾乎揉成一團，又微微睜開一只眼，看向劉客情，瞬間轉為喜悅，像是什麼大希望一樣，“你們！劉客情，你讓我回去，五雷聚頂的時候，我可是拼命救你，不然你早死了，快，你可不能恩將仇報。”
劉客情的臉色卻是很冷酷陰沉，他仿佛一瞬間成長了，眼神里沒了少年的稚嫩懵懂，帶著些許質問的語氣說“你，想要吞噬我，對不對？”
那張人臉瞬間慌了，一團煙霧不停撲騰著，卻又不敢挪動，嘴里嗚嗚的淒慘聲，“不是的，我……我沒想過吞噬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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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是不是？！你為什麼要撒謊。”劉客情忽然，青筋暴起，憤怒地喊著。
那張人臉震驚了一會兒，這個呆里呆氣的小孩，一下變得如此狂暴，他又環顧四周，算是死心塌地了，“是……那又怎樣？我救了你，你知道嗎？！”
劉客情臉上的憤怒再也壓制不住，點上一層厚厚的陰霾，司量拍了拍他的肩，劉客情長舒一口氣，眉頭緊鎖，開口道“之前有個人，殺了我爹娘，然後再把我當工具一樣養著，整整五年，他平日享受著什麼好的生活，我從沒有在意過，我一直感謝著他送的那些野菜，即使難以下咽，可他……他一直瞞著我，瞞著我殺了我爹娘，瞞著我，奪走了我本該幸福的人生，我才認識，他讓我過了一個狗一樣的五年，他也是這麼說的，說他養育了我整整五年，現在你呢？想學著他，說你救了我，如果不是因為你選擇我，我根本不可能成為鬼修，之後的一切，也不可能發生！現在跟我說你救了我，你是不是腦子太久沒用，傻壞了！！”劉客情說完，眼角劃過幾滴淚水，一頓激昂，滿是怒火的話質問著這張人臉。
那張人臉有些呆滯的看著劉客情，像是明白了什麼，不斷轉著圈質問“你們，你們……告訴他什麼了？”
人臉忽然閃過劉客情的臉，那是一股濃烈的殺意。
劉客情：“現在，我會像殺當初那個人一樣。”一手猛的抓住那張人臉，二重天所領悟的黃白墨水，在手中綻放，像火一樣燃燒著這個腦袋，“一樣，殺了你。”
兩股墨水不停地沖撞著這腦袋，腦袋的煙霧漸漸散去，不斷發出痛苦的嘶鳴，“哈哈哈，我知道，你裝什麼善良，好，好！死之前能磨出你的野性，哈哈哈……有趣有趣……”
劉客情手掌捏著那腦袋，不斷捏緊，直到那團煙霧徹底消散，又長呼出一口氣，這時，五人一齊的跑到劉客情身後，輕輕拍了拍他肩膀，安慰著這位小弟弟。
劉客情眼眶紅潤，“不好意思，哥哥姐姐們，情緒有些激動，實在忍不住，謝謝大家！”
阿成一把上去勾住劉客情的肩，大拇指比出一個贊，依舊憨厚的說：“沒事！我們幾人都理解。”
劉客情感到很溫暖，就跟那春光一樣，阿成輕輕勾著肩邊走著，咧嘴笑著問“對了，八瑤宗的事情還搞不搞了？再這麼傷感下去，明天搞去咯。”
唐素素又摘了幾朵野菊花，蹦噠著，與墨霜寒挽著手，問向一旁的司量，甚至腦袋問：“司隊長……你說墨姐姐戴上花好不好看？”墨霜寒摸了摸唐素素的頭，淺淺笑著，很是好看，就是一朵花，又抬眸看向司量。
司量擺了擺手，眼眸中的笑意藏不住，“好看，你墨姐姐戴上什麼都好看，我也……都喜歡看。”
墨霜寒瞥了個眼，“切，廉價。”
司量悄悄小步挪著到莫霜寒身邊，開玩笑似的若委屈模樣的說：“哎，真心的，難得我夸你幾句。”
墨霜寒臉上露出一抹壓不住笑意，兩只眼楮微微彎著，里面的眼瞳像是幸福滿足，抿著嘴笑，又有些矜持的說：“肉麻。”
雲雀子在一旁捂著腦袋，靜靜的看著，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在訴說著，他很享受著這一刻。
幾人又忽然笑起來。
“哈哈哈……”
傳蕩在這個春天里。
……
春天已然到最燦爛的時候，綠意盎然，山花盛開，春風拂面，暖陽溫人。
山野里一片生機勃勃，走吧，少年的路啊，就是一段冬雪，總有幾朵花，有多草，縫縫補補，就也是個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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