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凝……凝!凝呀,又失敗了。”
“怎麼了嗎?白哥。”
“我試著將為醫道義與儒家二字凝出個專門修煉心境的道心來,結果又失敗了,”
“啊?這些東西能凝成一個道心嗎?”
“當然可以啦,道心本質上就是一個意識載體。”
“算了,反正現在我也听不懂。”
白丹沉一直在打坐修煉,劉客情則在一旁自顧自暇,輕聲讀著一本論語,“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
這些日子甚是寡淡,但好在有事做,也不失有趣。
共過了五日,劉客情又學起了寫字書法,在那小鯤鵬身上雖然寫不安穩,但拿著一紙筆,也馬馬虎虎,算寫了一番。
二人過了 洙,到了靜柳邊界。
共過了七日,白丹沉成功凝聚出道心,躋身四重天中游。
靜柳城風光極好,確實是楊柳依依,一派春色滿園,芝麻粒大小的山和水,樞羅一畫。
過了九日,劉客情在白丹沉的指導下,半只腳踏路的一重天上游,體內飛劍數量達到了十二柄。
“嗚呼,終于到了,北域!”
其他地方已到了春季,是一片春色,但北域像是在一幅畫卷上沾補上另一幅風景畫,這兒保持著絨毛大雪,飛絮飄舞,雲彩揉碎。
關口的壯闊偉茂,老舊的牆縫里塞滿了雪,稀稀疏疏的人影,不時一線鴻光閃過,御劍飛行之人,望向那天上的小鯤鵬。
從這上面看,一座座關口之間其實算不得多遠,破敗的牆口阻攔在兩關口之間。
大劍仙慕容千秋所在之地,統稱為前戍,又分北戍,西戍,東戍,各有一位九重天坐鎮,這三戍是戰事最緊湊的地方,人妖的大戰場,攔在一百多座關口之前,專斬大妖,慕容千秋坐鎮北戍,是三戍之重心,這里的管轄連皇部這種枯樹睫茂的勢力都不插手,還要送上最好的補給。
當然,這兒死亡是最常見的,普通士兵的修為都在二至三重天,稍微厲害點任個隊長什麼的的就在四五重天,其後便是大職之人了,各率一兵。
白丹沉講,南宮錦繡率重甲兵,西門雲舒率騎兵,柳知許率輕兵,琴撫光率遠攻兵,前三位都是八重天,琴撫光是七重天巔峰,還有軍師郭逸,都是整個北戍赫赫有名之人,當然,最令天下所有劍修敬仰之人,當屬大劍仙慕容千秋,九重天劍修都可號劍仙,而真要說誰真正稱得上大劍仙,天下間公認的只有他一人,大多數實力強勁者可都是兩家同修,劍道一脈,自然要暫避風芒了,這些人白丹沉都很熟哦,這算是他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而且東戍的常雲霽,西戍的喻三千,兩位擁有仙劍的九重天修士都曾征用過白丹沉。
劉客情興趣十足的听著白丹沉講起他們的過往,也才認識到,平時不怎麼正經的白哥,其實真是一個厲害人,一點兒不比別的修士差。
白丹沉越講越有味,又說起:“小劉子,你是不知道,九重天的意境有多強,莊老給你紅塵觀景的時候,只顯露出那麼一點點兒,在繁花城時許城主也再抑制,我跟你說哈,意境真正完全釋放出來的時候,威力可怕極了,我有幸見到過東戍常劍仙的意境,當時烏雲密布,一下子天空中慢慢的出現裂縫,整個天空一下碎開,幾十萬劍光落下,哎……也沒辦法跟你形容特別清楚,因為一些生澀的詞,劉客情听不懂)反正特別震撼,對了,你日後如果到了九重天,記得讓我看看你的意境哦。”
劉客情摸了摸頭,有些不敢相信的確認:“我……我不行吧。”
白丹沉:“嗯,可以的,我相信你可以的,不過……那得是幾十年後的事了,只能看看楊哥能不能快些,我……大概是沒希望了。”
劉客情照虎畫貓的也鼓勵了白丹沉一番,兩個少年郎就這麼開心的聊著。
……
過了關口,又是幾個時辰,周圍氣氛忽然陰沉了一個級別,連在這里血腥味和妖氣在空中都能感受得到。
“北戍,到嘍。”
北戍的城牆與關口大有不同,完完整整,幾乎找不出半點瑕疵,而且單論厚度和高度,都是關口沒法比的,規模之大,可以稱得上一座城了,嘹望塔,主營更是一應俱全,這兒的兵甲也正式很多,盔甲裝備不說披鐵帶盔,銀光肅然,也不說兵器種類多麼繁多,單單論是一個架勢,排列的整整齊齊,洪亮的嗓門,各個部分,甚至是各個人,都井然有序的運作著。
劉客情開心的望著這一切,沒想到真的到了,自己雖然也想去見見關口,見識像阿順這樣的人究竟還是否那麼悲苦,但諸事帶著遺憾,若是離開時能見一番,也不是不可。
小鯤鵬慢慢降落下來,周圍的靈光屏障散去,頓時寒氣肆入,還好二人穿的厚實,小鯤鵬一下化作水沒散了去,劉客情還傻傻的疑惑著,白丹沉卻解釋,這小鯤鵬是按著莊老的命令行事,剛剛好將我們送到前戍,送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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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在積雪上,一步一腳印,寒風刺面,小走幾步。
到了北戍大門口,厚厚的城牆,整齊的十余位身穿甲冑的人,靜靜的站著軍姿,身上銀鎧照雪花,如白光散玉霜,巍然不動。
白丹沉笑著上去打招呼。“好久不見呀,各位。”
那十余人都不說話,笑也不笑,忽然,最前頭的一位看著年長的人開口:“白丹沉,劍仙叫我跟你說一句話。”聲音帶著些軍人的怒然嚴肅。
旋即白丹沉和那人異口同聲極為默契的說:“有沒有帶清瓊酒?”
白丹沉一下笑了起來,手一甩,拍了拍胸膛,“哈哈哈,我就知道是這樣。”
旋即轉過身去,叫劉客情從小洞天里取出酒來,這是沒有關系的,說這兒的人都大可放心,自己熟絡的很。
劉客情:“幾壇?”
白丹沉轉過身去問向那十余人,“好了,得了吧,老範叔,當我不認識嗎,想喝幾壇。”
“軍法有令,絕不……不……多喝,一壇,小丹子。”那名軍人笑盈盈的說,剩下的人依舊巍然的站著,看來這名年長軍人的資歷夠老,余下這些人還不夠。
白丹沉抱著一壇酒,雙手送給範姓軍人,範新軍人笑嘻嘻的,樸素老實,與剛才的威嚴完全不一樣,接過那壇酒,放在地上,用力打開。
白丹沉又從書箱里拿出幾個湯勺。
範姓老兵:“謝謝啦,今天我可是親自出來接你,你走的日子一切安好,只是醫療隊有些小問題,你應該馬上能解決。”
白丹沉:“那就好。”
範姓老兵:“呃這位……是?”
白丹沉:“兄弟。”
劉客情在一旁拱手做禮,說道:“老範叔,我叫劉客情。”
範姓老兵:“喲,來了,劍仙盼了這麼久,見到你,劉小兄弟,你喝不喝酒?”
劉客情不好意思的淡淡笑,回答道:“不了。”
“好 ,將士們,立正,軍步!過來喝酒!記住一人一勺,裝到自己的水袋里,休息時再喝,听到沒有!”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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