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瑤輕輕搖頭,“婚禮什麼的就算了吧。”
慕雪瑤不想搞什麼婚禮,只想平平淡淡的過著小日子。
葉昊說了幾次之後便也放棄了,對于修煉之人來說,搞什麼婚禮確實沒有必要。
葉昊這時對慕雪瑤說道,“你以前不是覺得我花心,女人太多麼?現在不介意了?”
慕雪瑤听後,美眸平靜的看著葉昊,“你不提還好,提了之後有點膈應人。”
葉昊微汗,而後說道,“好吧,我不提了。”
至此之後,葉昊和慕雪瑤的關系越來越好,雖然沒有轟轟烈烈,但一直壓抑的在表達著自己的愛。
也成了唯一沒有與應彩蝶意識融合的一個妻子。
葉昊這邊的事結束後。
在另一邊,應彩蝶和葉昊正坐在院子的椅子上喝著茶聊著天。
應彩蝶伸了個懶腰說道,“平淡的日子雖好,但總感覺缺少了什麼目標,會感到迷茫一樣。”
葉昊輕輕點頭,“這就和凡間的人一樣,窮的時候想有錢,有錢之後又想要更多的美人,膩了之後又想要回歸于平淡,多子多福,再之後到了暮年,沒錢的認命,有錢的想方設法延年益壽,可當人沒有了欲望作為驅動的時候,就會覺得無趣,沒有目標,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所以人不能太十全十美了,一旦太完美,人會抑郁,會迷茫的。”
應彩蝶看著葉昊問道,“所以你覺得你的人生完美麼?”
“總體來說完美吧,雖然有那麼點的瑕疵。”
葉昊想了想說道。
“比如?”
應彩蝶。
葉昊嘆息一聲而後說道,“我有兩個妻子在曾經的量劫中沒了清白之身。”
在應彩蝶的意識腦海里,有兩個恬靜的女子正靠在樹背上,听到葉昊提起這事後,兩女神色微微黯然。
這也成了她們心中的一根刺,雖然她們的軀體換了一遍又一遍,但靈魂卻是永遠都洗滌不掉的。
應彩蝶這個時候白了葉昊一眼,“別忘了穆婉柔兩人的意識也和我融合在一起,就在我的意識腦海中,你說的話,她們可都听的見。”
葉昊輕笑,“听見又沒事,只是對于我來說不完美罷了,有的時候不完美的完美才是最好的。”
應彩蝶轉移話題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我們還有什麼目標。”
“沒了,都已經天地無敵,壽與天齊,身邊一切都安好,還能有什麼目標?就這麼一直活著唄。”
葉昊說道。
“這樣未免時間久了,可能會麻木也不一定。”應彩蝶說道。
葉昊輕笑道,“怎麼著,要繼續重生?失去意識和記憶?”
應彩蝶的眼里閃過一道亮光,而後對葉昊說道,“你說的也不無不可,但必須得有幾個人保留著一些記憶,免得誰誰又多了一個嬌妻。”
葉昊輕輕搖頭道,“我這次不想和女人扯上關系。”
“哦?那和什麼有關系?生存麼?”應彩蝶問道。
“總之不和女子扯上關系就行,那就以生存為目標吧。”
葉昊說道,“我重生,你們看著就行,如何?”
“也行,必要的時候給你施加一些難度。”
應彩蝶說道。
葉昊輕輕點頭,他的本體重生了,因為只有重生才可以遮蔽自身的境界,還有意識和記憶。
他的另一具真身倒是正常,依然在陪著慕雪瑤,只不過與他的本體暫時切割。
……
“為什麼,為什麼,天崩開局麼?”
十八歲的葉昊穿著干淨但極為破舊的衣裳,處在農田之中,正在種田。
他仰頭看著太陽,心中極為不甘,又覺得特別的委屈。
別人有爹有娘,家里也有點田地,唯獨他,家里無田,只能租借他人的田地種田,每年剩下的余糧,都不夠溫飽的,只能一天吃一頓。
而別人家都可以修煉,同齡人修煉之後,種田絕對是一把好手,且不覺得累。
而他種田種久了後,就會渾身疲憊,哪里都不舒服。
“今年收成低,遇到了蝗災,我連交糧都沒的交,更別說填飽肚子了,難不成我今年得餓死?”
葉昊委屈不已,人生沒有希望的時候,看這個世界都是一片灰暗的,心情也極其的壓抑,覺得老天對他不公,非常不公。
同村的同齡人,有的甚至都娶媳婦,開枝散葉了,而他連溫飽都沒有解決,甚至還可能會被餓死。
葉昊心里不平衡,委屈的直接哭了起來,哭完之後繼續種田……
只能等待下一季節的收成,希望別踫到什麼天災了。
種完田之後,葉昊回到了家里用石頭堆積而成的小房子,房子雖小,但也能遮風擋雨,也算是葉昊的小窩,在這個小窩里,他可以什麼都不去想,躺平的感覺也挺好的。
這個村子總共有兩百戶人家,和他同齡或者相差五歲以內的青年,足足有四十人,可這四十人中,沒幾個願意和他一起玩的。
葉昊也無所謂了,當個小透明好像也挺好的。
就這樣秋去冬來,過了一年又一年,葉昊漸漸的都到了三十歲了,同村的青年早就成親,雖然也有三個沒有成親。
因為家中出現變故後,家里條件一落千丈。
這三人反倒是經常來找葉昊玩了,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在葉昊家石頭房的外面,有一排排大樹可以遮陽,四人就坐在石頭上,抽著旱煙,一個個無精打采。
一人嘆息說道,“我們四人感覺這輩子都要完蛋了,以後都娶不到媳婦了。”
葉昊明明只有三十歲,可滿目滄桑之感,他沒勁的說道,“娶不到就娶不到吧。”
“哎,我是真想娶媳婦啊,娶媳婦是我們普通人中唯一的快樂了。”
說話的叫劉大狗,今年也三十歲了。
葉昊抽了口旱煙,而後說道,“咱們就別想這些了,放平心態吧。”
“嘿嘿。”
這時旁邊的一個青年,也是穿著破舊的衣服,手上都是灰塵,他名叫張牛,張牛機靈的說道,“我昨天去了後山邊上,王陽昨天下河游泳,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淹死了,現在還在辦喪事呢,他那個媳婦要成寡婦咯。”
這話一出,劉大狗眼神一亮,對張牛說道,“過個幾天,我們去王寡婦那里轉轉?”
“轉個屁啊,人家都四十多歲了,你們也惦記?”葉昊無語的道。
“嘿嘿,四十多咋了?別說四十多,就是五十多,我也是可以的,嘿嘿。”
劉大狗說道。
葉昊無言以對,這幾個人真是無語了。
一直沒說話的青年,瘦瘦高高的,名叫曹滾,曹滾這時嘆息一聲說道,“你們還是別打這個主意了,那王陽媳婦陳翠花,人家也是有親戚的,怎麼可能容得了你們胡來?”
劉大狗嘿嘿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有句話說的好,男人不能沒有女人,女人也不能沒有男人,對不對?說不定人家陳翠花願意呢?”
葉昊搖了搖頭,抽著旱煙,懶得說什麼。
“葉昊,你說說你,你裝什麼裝,一副不想娶媳婦的樣子,搞的那麼高大上,咱們其實都是一類人,都是俗人,懂不懂?”張牛這個時候說道。
葉昊這時起身,來到了兩里外的河邊,下水游泳去了,懶得和他們這些人待在一起。
總覺得這幾個人心思太過齷齪,和他們玩不起來。
之所以有時候聚在一起,完全是因為葉昊想要打發時間罷了,不然天天一個人也挺無趣的。
……
在天界院子中,應彩蝶一直看著下界凡間的情況,看著葉昊的處境,總有種看一個人的一生的感覺,非常的有意思,想要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