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九灕的疑問，莫寒思索片刻後，說道。
“應該是戰斗途中獲得的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當時我確實有一種越打越強的感覺。可自己的實力並沒有變化，我也不清楚這種感覺是從哪來的。現在來看，或許就是從他身上獲取靈魂的吧。”
“那你攻擊我試試。”
傲雪冰靈看著莫寒說道。莫寒點了點頭，揮劍砍了過去。傲雪冰靈也是抬手擋了下來，兩人過了幾招，莫寒依舊沒有那種感覺。
“可能……是要對方受到傷害才行？”
九灕提出了猜想，因為之前莫寒和鬃岩狼人的戰斗，兩人基本上都沒怎麼防御，完全就是互相發泄罷了。
傲雪冰靈听到後也是打算放棄防御，任由莫寒攻擊。
而莫寒自然不可能出手，連忙表示。
“不用不用，不是還有那幾個魔族嗎？”
“可你之前攻擊的也是魔族，我們需要觀察你是否能在普通生物身上獲取靈魂。”
九灕解釋道，莫寒則是立刻將目標轉為其他精靈。總之就是不可能向母親出手。傲雪冰靈眉頭微微皺起，倒不是不滿，而是覺得有些麻煩。
當即拋下一句“在這等著。”隨後就消失在了原地。
不過十分鐘的功夫，眾人還在驚嘆傲雪冰靈的雷厲風行時，她就回來了。手中提著一個比她人還大的樹人。而且緊隨其後，兩位精靈王也同時來到了這里。
“這就是你說的實驗？竟然和這個丫頭有關。”
聖藤草王看著九灕有些不滿的說道。傲雪冰靈冷漠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就將樹人扔到莫寒面前，說道。
“砍它，它的恢復力很強，現在的你怎麼砍都砍不死。恢復了後在它身上試試你剛才的技能。”
隨著傲雪冰靈的話語，兩位精靈王也將目光放在了莫寒身上。
“嗯……確實有魔族的氣息……”
凝重的語氣讓銀輝等人都是緊張了起來，生怕兩位精靈王會對莫寒出手。畢竟之前的魔族在遠古之森里面可是殺了不少精靈的。再加上兩位精靈王本就對魔族的印象不好……
“不過又好像有些不同……”
聖藤草王將後面的話說完，眾人這才松了口氣。靈蔓草王也是點了點頭，表示。
“這股力量雖然還不是很強大，可它的品質很強，甚至不弱于我們了。”
靈蔓草王的話將九灕的好奇心勾了起來，連忙追問道。
“也就是說，莫寒現在相當于是用九十級的魔力在戰斗？只不過魔力儲備只有四十級的水準？”
靈蔓草王點了點頭，但是又糾正道。
“你說的基本正確，但是現在的他，還不能完全掌控這種力量。所以他能夠展現出來的，也就比同等級的其他人稍微強大一些。和他之前展現出來的冰元素一樣，經過祝福的冰元素是要強于其他人的。而現在他的暗元素就是這樣的情況，恐怕比其他暗元素更加深邃，恐怖。”
九灕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一些。
而另一邊，莫寒通過不斷劈砍樹人，也是再一次感受到充盈的力量。
隨後莫寒猶豫了下，讓傲雪冰靈將它弄到自己頭頂。
“怎麼？你的尖嘯不能朝著其他方向釋放？”
傲雪冰靈問道。莫寒點了點頭。
“似乎……這些靈魂是向著天空嘶吼的。”
莫寒的回答讓其他人都沉默了片刻。
“向著天空嘶吼……是對著光之神嗎？”
“應該是的，之前莫寒不就展現出對光之神的恨意嗎？”
……
莫寒並沒有听到他們的討論，而是在母親將樹人舉到他頭頂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再次釋放了剛才的力量。
伴隨著深淵尖嘯的爆發，九灕的檢測儀再次記錄下了一個數據。而兩位精靈王也是眉頭緊皺，感受這不祥的力量。
“好邪惡的力量，但……邪惡中又透露著一絲詭異……”
聖藤草王面色不善的說道，場面再次劍拔弩張了起來。而靈蔓草王則是有不同的想法。
“不是邪惡，而是虛無……這股力量深處，仿佛是來自深淵中的渴求，因為虛無，所以渴望一切。”
“那不就是邪惡。”
面對靈蔓草王的拆台，聖藤草王依舊是保持自己的看法。看樣子，對于魔族的厭惡，還是讓聖藤草王失去了平靜的內心。
而傲雪冰靈和緋雪兩人都沒有插嘴，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如果她們倆開口為莫寒說好話，只會讓聖藤草王更加不滿。所以此時還是交給靈蔓草王就好。她們倆只用保證聖藤草王無法傷害莫寒就好。
“不，虛無的渴求是本能，而且我能感覺到，他體內的力量，渴求的是光明。與魔族不同，魔族邪惡的力量根源，是生命，他們吞噬生命，壯大自己，強大的力量會讓他們失去理智，成為只會殺生的怪物。
而眼前的小家伙，雖然會在攻擊中獲取靈魂，但他並未受到影響，依舊保持理智。如果這就是虛空神的洗禮，那麼，神的力量恐怕要比我們想的更加恐怖。”
“哼，什麼狗屁神明，不過是竊取力量的小偷罷了。”
靈蔓草王和聖藤草王爭論了幾句，最終聖藤草王還是決定听靈蔓草王的，給莫寒一個機會。
“小子，如果讓我知道你以後和那些魔族一樣……”
“到那時不用你動手，我自會處理。”
傲雪冰靈冷冷的說道。聖藤草王轉頭盯著傲雪冰靈，冷哼一聲，帶著樹人離開了。
而莫寒也明白自己吸收的靈魂從何而來了，緋雪也敏銳的察覺到了一切。
“通過攻擊，我能汲取其他生命的靈魂，我懷疑可能是任何活著的生物，都可以。這個靈魂可是像剛才那樣釋放出去，還可以用來恢復。不過主要是恢復靈魂上的傷害，身體受的傷害……我還不清楚。”
“嗡~”
一道波動從傲雪冰靈身上蔓延開來，將莫寒擊退幾步，莫寒更是吐出一口鮮血，顯然傷得不輕。
“那就現在試試。”
傲雪冰靈依舊是冷漠的語氣，九灕等人雖然差不多習慣他們母子的相處方式，但現在再次看到，還是被驚得說不出話。
莫寒也沒多話，盤腿坐下開始恢復。
乳白色的光芒再次出現，隨著光芒閃爍兩次，莫寒也是再次睜開了雙眼。
“對身體的恢復有限，但還是可以的。主要回復的還是靈魂。”
“這樣麼……你現在還有靈魂嗎？我說的是你吸收的。”
“沒了。”
莫寒老實的回答道，九灕也是再次記錄下來。
“看樣子你最多只能吸收三倍于自己的靈魂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