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巡邏聖兵被屋子里的異動驚動。
“不要讓我將話語重復第三遍,母豬,現在,道歉!“
清水晴端起青瓷茶盞輕抿,滾燙的茶水入口,卻不及眼底的寒意,不急不慢的開口道。
鞋跟重重碾過地毯,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每一下都像是踏在邦比愛塔的心髒上。
這稱呼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準刺入她最脆弱的神經。
就是這般充滿羞辱的字眼,伴隨著皮鞭破空的銳響,將她從高高在上的騎士團成員,徹底踩進泥濘。
邦比愛塔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在戰栗,仿佛下一秒就會散成齏粉。
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不受控制的向前。
膝蓋重重磕在濕潤的地毯上,潮濕的溫熱觸感混著若有似無的腥氣撲面而來,卻意外讓她找回一絲真實感——原來自己還活著,還能感受到疼痛。
她艱難地抬起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雙 亮的白色皮靴,金屬鞋扣在燭光下泛著冷光。
順著筆挺的褲線向上,男人慵懶倚在沙發上,筆挺的制服勾勒出完美的腰線。
那張英俊到近乎妖異的臉龐籠罩在陰影里,唯有嘴角勾起的嘲諷弧度,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若隱若現,像極了雲端俯瞰螻蟻的神明,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有什麼東西在心底轟然碎裂。
曾經的驕傲、自尊,那些支撐著她在殘酷世界里存活的信念,在這一刻分崩離析。
她忽然意識到,從被按在桌上的那一刻起,從那聲“母豬“第一次刺入耳膜的瞬間,自己的命運早已悄然改寫。
而眼前這個男人,將成為她永遠無法掙脫的枷鎖,深深烙印在靈魂最深處。
心中遙不可及的神明已經死去,取而代之的是眼前唯一的...
真神!
友哈巴赫要是知道自己的子民徹底將自己的形象從心中抹去,換上了另一個人,也不知會不會氣的提前甦醒過來。
“大人...請,請...”
“請您原諒小邦比的僭越。”
清水晴見到邦比愛塔真的道歉,無奈的搖了搖頭,腳尖晃了晃,伸到她的眼前。
也許猶豫了一秒,也許是一個世紀。
邦比愛塔低下頭,準備親吻鞋尖。
舌尖即將觸踫到皮鞋的剎那,清水晴將腳收了回去。
他俯下身,伸手撫摸她汗濕的發頂,如同安撫馴服的野獸︰“真乖,這才是我听話的小邦比。”
清水晴松開手,優雅地坐回沙發,端起那杯早已涼透的茶︰“記住,從現在起,你的呼吸、你的疼痛、你的每一次心跳,都不再屬于你...而是由我決定。”
他輕啜一口茶水,漫不經心地補充道,“要是不想那些可愛的同僚知道堂堂騎士團成員,竟在一個聖兵身下婉轉承歡......”
“小邦比知道該怎麼做吧?”
听見外間傳來的聲響,邦比深吸一口氣,輕聲道︰“主人,我這就去將他們打發走。”
無形帝國第七日,鎏金穹頂下的水晶吊燈將邦比愛塔的客廳切割成無數細碎光斑。
清水晴半倚在巴洛克風格的雕花沙發上,骨瓷茶杯里浮沉著深褐色的高級紅茶,氤氳熱氣在他指間縈繞。
軍裝筆挺的邦比愛塔跪坐在波斯地毯上,肩章上的銀質星芒隨著她捶腿的動作輕輕晃動,緊繃的制服勾勒出曼妙曲線,皮革腰帶扣在腰間泛著冷光。
她原本是想要換一身衣服前來伺候的,結果清水晴非常嚴肅的拒絕了她的請求,並表示穿著這一身就很好。
開玩笑,這可是...
最高級的制服誘惑啊!
堪比讓卯之花穿著總隊長羽織在雙亟頂上快活了。
說起雙亟,清水晴不由自主的思緒發散,想到了莉莎醬。
主,主人...“她突然停下動作,水汽氤氳的紫眸小心翼翼地抬起,發梢垂落的黑色絲帶掃過清水晴的鞋尖,“您...還在听我說話麼?“
見清水晴似乎走了神,邦比愛塔忍不住開口問道。
清水晴把玩著茶杯的指尖驟然收緊,笑意從眼底瞬間抽離。
室內溫度仿佛被無形之手調低,邦比愛塔如墜冰窖,喉間發出一聲恐懼的嗚咽。
她本能地將額頭貼向地面,軍帽上的金屬徽章撞在地毯上發出悶響,
經過三天的初步馴化,可愛的小邦比很是適應了自己的新身份,愛上了屈辱與快感交織的滋味。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很難接受這種羞辱,可事實證明...
她的身體比她的靈魂更早一步接受了馴化。
只要清水晴的一個眼神,身體不由自主的就會起反應。
“為什麼要道歉?”
邦比愛塔腦門磕在柔軟的針織地毯上,並不冷硬,反而覺得很舒服。
她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真實感受。
听見清水晴的問話,她努力集中思想,想找尋自己的錯誤。
為什麼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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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做錯事了。
可是做錯了什麼事呢?
主人想要知道騎士團內部成員的情報,那麼身為奴隸的自己就該把主人所有想要知道的情報和盤托出。
自己也是這麼做的。
那是哪里錯了呢?
邦比愛塔拼命回憶,卻感覺腦子里好似漿糊一般混亂。
只能記得那一聲聲喝罵與...
“對,對不起!“她的聲音帶著顫音,發顫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口處的紅印。
在長袖軍服遮蔽下的身體上布滿了更多同樣的印記與淤青。
有些是自己做了錯事,該受的懲罰。
更多...
更多的則是自己主動要求主人賞賜下來的...
它們此刻仿佛都在發燙,提醒著自己身體早已臣服。
啊,對了!
邦比愛塔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剛剛主人是在想著別的事情...
邦比愛塔雖然嘴上剛硬,但很是敏感,她敏銳的察覺到了清水晴也許是在想著別的女人。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突然想起剛才清水晴走神時眼底閃過的溫柔。
那種神情她從未見過,卻在剎那間刺痛了心髒。
酸澀感翻涌而上,將並不大的心房填滿。
她忍不住,受不了。
想要向清水晴大聲喝問。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已經付出了一切,出賣了身體出賣了靈魂出賣了自己身為騎士團成員的一切。
為什麼清水晴還是會在享受著自己伺候的同時還在想著別的女人。
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對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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