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透過窗子,只見那二女端坐榻上,卻是一臉憂容。
年紀稍小的那個,此時已是滿面淚痕,身子都在不住地顫抖。一旁,年齡稍長的那個,輕輕撫著她的手,低聲安慰著她。但從她的眼神中也能看出,她的內心也是極為慌亂。
不過是兩個妙齡少女,遭逢這樣的事,心中又豈能不怕?
張塵暗自端詳著二人,心中暗想,不知是哪一戶的小姐,竟然遭逢此難?
想到這,張塵不覺動用了“洞察之眼”,朝她二人看去。
這一看之下,卻是令他吃驚不小。
【姓名︰喬瑩】
【擁有詞條︰綁•江東二喬金)、國色天香金)、精通音律金)】
【姓名︰喬婉】
【擁有詞條︰綁•江東二喬金)、國色天香金)、清歌曼舞金)】
【綁•江東二喬金)】︰你們是廬江喬氏二女,是江東鼎負盛名的兩位美女。與二人成婚者,聲望大幅增加)
【國色天香金)】︰你表里俱佳,既有絕頂出眾的美貌與氣質,又有高貴優雅的修養與品格,如同花中牡丹一般,花國之絕色,天外之奇香。
【精通音律金)】︰你善撫琴,精通音律,琴技高超。
【清歌曼舞金)】︰你善歌舞,通音律,歌聲曼妙,舞技超然。
看到這一幕,張塵不禁呆立當場。
沒想到,眼前這二女,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江東二喬!
這可是孫策和周瑜的夫人,沒想到這一世,竟然落得這般光景!
也罷,既然是這二位,那就更不能看她們受此欺凌了。
張塵在心中暗暗思索起來,該當如何施救,才能讓她們免遭此難呢?
眼見校場之中,酒已過三巡,想來要不了多久,那蔡和就要來與二喬圓房了。
若是直接將她們從帳中帶走,這蔡和必不肯善罷甘休。
營中有五百軍士,若只我一人,就算是硬闖,殺他個來回也不成問題,可是帶著她們姐妹二人,卻難免投鼠忌器!
張塵環顧四周,暗暗思索著對策。
營中軍士,此時大多已有七八分醉意,校場之中,到處是散落的酒壇,張塵在這里,都能聞到濃郁的酒香。
酒?對了!
張塵微微一笑,計上心來。
他趁人不備,悄悄繞道大帳前,此時門口還有兩個守衛,正兀自發著牢騷。
“哎,苦命啊,人家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咱哥倆卻要在這守著這兩個小娘子。”
“切,還不是你上趕著求的這差事,不就是想趁機多偷看人家幾眼嗎?”
“哎,這美色雖好,哪比得上酒肉啊?俺都快要餓死了,也不知道待會兒,還能剩下點啥不?”
“你別說這個‘餓’字啊,說得我也餓了……”
“兩位大哥。”張塵笑著走了過去,“兩位大哥辛苦了,不如我來替你們值守,你們也去喝上兩杯如何?”
二人一听,頓時喜出望外,道︰“哦?兄弟,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的,那個……其實,我也想看看……看看……嘿嘿……”
張塵佯裝著一副好色的模樣,這兩名守衛一見,頓時深信不疑,雙雙會心一笑,道︰“嘿嘿,兄弟,好說好說,不過,這看看可以,可千萬不敢動手動腳,要不讓將軍知道了,可不得了了。”
“兩位大哥放心,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吶。”張塵笑道,“我就隔著帳篷的簾縫,偷偷瞧上幾眼。”
“好!那你慢慢看,俺哥倆先去喝兩杯?”
“大哥慢走。”張塵笑著道,“盡興啊!”
看著二人迫不及待地往校場中走去,張塵隨即一個閃身,進入了大帳之內。
大帳之中,除了二喬姐妹,此時空無一人,眼見一個陌生男子突然闖入,二人都不由一驚。
小喬膽子小,當即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撲到了姐姐懷里。
大喬雖年長幾歲,卻也是個柔弱女子,臉上雖然淡定,心里也是慌亂到了極點。
大喬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你是誰?想干什麼?”
“二位姑娘別怕,在下不是壞人,是來救你們的。”張塵說道,“在下張子凡,路過襄陽西郊村落,見村子被山賊洗劫,又听聞有幾名女子被抓來了此地,這才前來營救。”
大喬听罷,眼神中突然閃出一絲希冀︰“真……真的?公子真的是來救我們的?可你……怎麼穿著和那些人一樣的鎧甲?”
張塵笑道︰“若不如此,我如何混得進來?這身鎧甲,是我殺了守衛,從他們身上扒下來的。二位姑娘放心,這里的情況我已摸清,只要你們按我說的做,定然可保無虞。”
“那……不知公子要我們怎麼做?”
“只需如此……”
張塵說罷,和二喬交代了幾句後,便匆匆離開了。
“姐姐,這樣真的可以嗎?萬一……”
“如今已經別無他法,我們只能相信他。”大喬說道,“婉婉,等下如果有什麼危險,你不要管我,自己跑,知道嗎?”
“我不要!”小喬搖了搖頭說道,“我要陪在姐姐身邊。要走,我們也要一起走!”
“婉婉……”大喬輕嘆一聲,“罷了,待會兒你什麼也不要做,一切有姐姐在。”
看著大喬親切的眼神,小喬重重地點了點頭。
此時,張塵再度來到了帳外,不料一出大帳,迎面就撞見一人。
正是典韋。
“主公!”
張塵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將他拉到了一旁。
“你怎麼來了,地牢的情況怎麼樣了?”
“主公放心,那幾個守衛已經我們干掉,被擄的姑娘都在,但是有七八個人,目標太大。黃將軍按照主公的安排,和周平假扮成守衛守在那里,絕對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會想到,地牢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
“很好。”張塵道,“校場那些軍士,已經喝的爛醉如泥,只要我們把蔡和干掉,再制造混亂,這些人一定會望風而降。”
“請主公吩咐。”
“火攻!”張塵說著,和典韋一起,信步朝著校場走去。
場中,盡是喝得爛醉的軍士,根本沒人注意到二人。
張塵使了個眼色,典韋會意,隨手拿起兩壇酒,仰頭喝了一口。
緊接著,典韋突然身形不穩,仿佛喝醉了一般,拎著兩只酒壇,跌跌撞撞地朝一旁的軍帳走去。
張塵戲謔道︰“兄弟,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接著喝啊!”
身後,一個酩酊大醉的軍士隱約看見典韋往軍帳的方向走去,又听張塵這麼說,還以為典韋是不勝酒力,要回去歇息了。
典韋也佯裝著醉意說道︰“不成,不成了,你們喝,我要回去睡了……”
一旁的軍士也看著典韋,戲謔地笑道︰“呵呵,不能喝還拿那麼多,真是個酒鬼!”
典韋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徑自來到軍士的營帳附近,將這兩壇酒潑灑在了幾座營帳上。
與此同時,張塵則信步朝前走去。
前方,一個將軍坐在一張大一些的桌案旁,正自大快朵頤。
這人正是營地主將蔡和,今夜他還要與二喬魚水之歡,自然沒有喝得太醉,也就五分醉意而已。
張塵悄悄湊上前去,道︰“將軍,時候不早了,兩位姑娘可要等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