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塵即覲見天子,表公孫度治理遼東之功,並保舉其為武威將軍,永寧鄉侯,世襲罔替,永守遼東,並著沮授草擬聖諭。
沮授擬好聖諭,張塵隨即命人喚來西曹掾了荀諶。
張塵以荀諶為使,令其攜帶聖諭和大量珍寶財帛,出使遼東。一來,向公孫度傳達聖諭,以示天恩。二來,以厚禮饋贈,與其結盟,請其出兵北平,共討公孫瓚。
只要公孫度能看清形勢,便應知道公孫瓚外強中干,幽州早晚必將歸屬張塵,與誰結盟才能保遼東長久安寧,一目了然。
而且,荀諶有金色詞條【能言善辯】在身,可以提升游說他人的成功率,有他出馬,此事必成!
張塵吩咐了荀諶之後,又即下令,命郭嘉前往渤海,協助張合應對接下來的戰事,並將隨身佩劍“赤山劍”也一並交付于他,以為印信。
劍如張塵,三軍如有不從軍令者,一律皆斬!
有了這些部署,張塵相信,此戰,張合等人定能建功!
北面,當可無憂了。
不知南面近來有何異動?
張塵思及此處,忙喚來沮授,詢問近來各地可有消息傳來。
沮授道︰“啟稟主公,近來各地倒無甚戰事,不過,淮南二袁正各自整軍,恐怕不久之後,便會開戰了。”
張塵點了點頭道︰“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二袁本就不睦,又都是心懷大志之人,必有一爭啊。”
“主公說的不錯,二袁相爭,恐怕會將整個中原卷入其中,到時,中原諸侯混戰,對于我們,倒是頗為有利。”
張塵點了點頭,又問道︰“如今二袁的實力,孰強孰弱?”
沮授道︰“依屬下之見,應在伯仲之間。淮南乃袁氏根基,袁術為嫡子,更能得家族支持,因此,無論是財帛、糧草、甲士,都非袁紹可比。但袁紹禮賢下士,廣納賢才,在汝南一帶聲名遠播,許多豪杰之士慕名來投,如今帳下也算是英才匯聚,萬民依附。比之袁術,不遑多讓啊。”
“嗯,袁紹在這方面,確實要遠勝于袁術。”張塵道,“公與,方才你說,二袁相爭,會引發中原混戰,這是為何?”
沮授道︰“主公,二袁各有外援,一旦開戰,與其交好的勢力必會卷入其中,到時,豈不就是中原混戰的局面?”
“哦?二袁都與何人交好?”
“據報,袁紹已與兗州曹操結盟,而袁術,也已和孫堅議親。”
“袁術和孫堅議親?”
張塵听罷,不由一驚,暗暗思忖。
袁紹與曹操自幼交好,如今沒有利益之爭,二人結盟,倒也在情理之中。可袁術竟然會和孫堅議親?
當日十八路諸侯討董之時,袁術克扣糧草,致使孫堅折了不少兵士,孫堅竟然不計前嫌,還能與之聯姻?
沮授道︰“不錯,據報,袁術已派人和孫堅議親,想要將女兒嫁與孫堅長子孫策,而孫堅已是同意了。”
看來,一切的立場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只有永恆的利益,而沒有永遠的仇敵,或朋友。
二袁相爭,如果將曹操和孫堅也卷入進來,那可真的有好戲看了!
不過,曹操和孫堅是有頭腦的,絕不會為了什麼所謂的盟約,而一股腦地撲在二袁之間的爭斗上。
從大局上看,曹操的心思一定會放在徐州上,而孫堅,定然是要打荊州的主意。
亂吧,越亂越好,等我拿下了幽州和青州兩地,再來看看中原能亂到什麼地步?
“主公,還有一事。”張塵正自思忖,卻見沮授眉頭微皺,微微犯難道︰“屬下要向主公請罪。”
“公與,何出此言?你何罪之有?”
“屬下無能,益州的細作,暴露了……”
“什麼?!”張塵聞言,頓時大驚。
“織錦閣”的細作,一貫是訓練有素,這麼多年,從未出過事,怎麼會突然暴露?
張塵皺著眉,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沮授從懷中取出一枚蠟丸,遞到張塵面前,道︰“主公,這是屬下剛剛接到的,益州傳來的線報,正欲面呈主公。”
張塵接過一看,只見蠟丸並未開啟,看來沮授也並沒有看過里面的內容。
張塵不禁一陣狐疑,這蠟丸與以往並無什麼不同,為何沮授的神色卻是如此凝重。
要說區別,也就是,這枚蠟丸是紅色的。
沮授道︰“主公,各地的細作在派出之前,屬下便與他們約定過,若是相安無事,傳遞消息時便用白色蠟丸,但若是身份暴露,處于危難之時,便用這紅色蠟丸。益州的細作傳來的是紅色蠟丸,這就說明……益州的據點已經暴露,那些細作恐怕已經凶多吉少!”
張塵听罷,眉頭緊鎖,面色凝重得似要滴出水來。
良久,他用力一捏,便將這枚蠟丸捻碎。
張塵取出里面的字條,只見上面赫然寫道︰“劉 身份存疑,益州暗通荊州,吾等身份泄露,定當一死以謝主公。”
!!!
張塵看著這短短的兩行字,心中不禁一陣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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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些細作,與自己素未謀面,竟能做到如此忠義!
看來,這就是益州傳出的最後一封線報了。
張塵將字條遞給沮授,道︰“‘織錦閣’雖是各地細作的聯絡站,但細作和‘織錦閣’之間並不會在明面上聯系。公與,速速傳令,讓‘織錦閣’退出益州,就以……益州盛產蜀錦,織錦閣無法打開銷路,連年虧損為由。”
“主公放心,屬下立即前去傳令。”沮授道,“主公不必擔憂,細作們都經過嚴格訓練,絕不會透露半點關于‘織錦閣’的事。”
“希望如此吧,‘織錦閣’一旦暴露,各地的細作就會全部暴露!這是我當初考慮欠佳,好在無人知曉‘織錦閣’與我們的關系。此事之後,要想個法子,將它隱藏起來。”
“主公放心,屬下馬上著手去辦。”
“對了,這封線報,你怎麼看?”
沮授看罷,道︰“主公,線報上說,益州暗通荊州,此事不可不防啊!”
“此事當然要防,但我覺得,這不是重點。”張塵道,“重點在于,劉 身份存疑!”
“劉 ?”沮授疑道,“主公懷疑,此事和劉 有關?可他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啊。”
張塵道︰“細作在益州蟄伏多年,都未曾出事。我才命他們調查劉 ,結果就暴露了身份,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沮授聞言,微微一怔,也覺得此話在理,這次細作的身份暴露,的確頗為蹊蹺。
“而且,益州暗通荊州,我此前從未听聞劉焉與劉表有何交情。劉焉活著的時候,劉表都不曾與他結盟,如今換了個十歲娃兒主事,劉表不趁機謀取益州,反而竟甘心與之結盟?你不覺得,這太奇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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