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遂命獄卒將韓玄放出,又叫潘鳳連夜便帶他離開,以免被人發現。
潘鳳拜謝,隨即便將韓玄帶了出去。韓玄離開時,早已沒了半分當初的倨傲,眼神里只剩下無盡的恐懼。
看來,這段時間的牢獄折磨,早已將他那點可憐的意志徹底摧毀。
此人,已經成不了氣候了。
張塵看著二人遠去的身影,不禁輕嘆一聲。
“來人。”
“大人有何吩咐?”一名差人湊了過來。
“放出消息,韓玄勾結黑山,圖謀侵擾廣平。奈何韓氏以權相壓,本官位卑言輕,無奈之下,只得放人,愧對百姓,悔恨無極。”
“是。”
“要做成市井流言散布出去,要令大街小巷,茶余飯後,引為談資。”
“卑職明白。”
韓馥,你既要救他,那便得承受這份代價。經此一事,韓氏日後只怕再不能能在冀州立足了!
張塵冷笑一聲,離開了監牢。
第二天,張塵剛處理了完公務,沮授便帶著一個中年男子前來拜見。
張塵放眼瞧去,只見那人五十歲上下,須發已有些斑白,穿著一身玄青色長袍,雙眉如鋒,仿佛透著蒼勁與堅毅。
【姓名︰田豐】
【擁有詞條︰計權合變金)、竭忠盡智金)、名士藍)、剛而犯上藍)】
【計權合變金)】︰你才思敏銳,擅長以權宜之計適應已經變化的局面,常常會在局面變化時提出利于當下時局的策略。
【竭忠盡智金)】︰你為人忠義,一旦擇主,永不背叛,至死都會為其出謀劃策。
【剛而犯上藍)】︰你生性剛直,太過執拗,一旦意見與他人相左,通常會直言無忌,很容易觸怒別人。
竟然是田豐!
張塵不由眼前一亮。
田豐啊,這可是袁紹麾下的頂尖謀士!
這三個詞條倒是和他頗為匹配,尤其是那個【剛而犯上】,歷史上,田豐就是因為太過剛直而得罪了袁紹,最終死于獄中。
但張塵不是袁紹,他自信能做到虛懷若谷。至于說將這個詞條掠奪掉,張塵想想還是算了,若沒有這剛直的品性,那田豐還是田豐嗎?
張塵想起,之前沮授說過,他與田豐乃是故交,可引薦他前來投效。若非後來又發生了許多事,恐怕田豐早就來了。
如今沮授帶他前來,莫不是已經說服他了?
看來,自己又可以得一人才了!
張塵心里正自高興,沮授已是躬身一禮道︰“主公。”
張塵微笑著說道︰“公與,這位先生是?”
沮授道︰“主公,這位便是屬下曾與你提過的老友,田豐,田元皓。此人博學多才,腹有良策,其才學十倍于我,今日屬下特將他請來與主公一見。”
張塵听罷,急忙起身,走下來向田豐施了一禮道︰“原來是元皓先生。子凡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幸得一見,不勝榮幸啊!”
田豐見張塵如此謙恭,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神采,當下施禮拜道︰“草民田豐,拜見太守大人。”
張塵連忙請二人入座,又叫差人奉茶,道︰“早就听公與提起,說元皓先生乃是冀州賢士,有經世之才。子凡本早該登門求見,奈何這些時日事情不斷,實在未能抽出身來。怠慢了先生,子凡之過也。今先生屈尊來此,子凡懇請先生助我治理魏郡,福澤一方百姓。”
田豐聞言,當即道︰“大人言重了,田某早聞大人威名,亦是敬仰久矣,今日一見,更不想大人竟如此年輕。似大人這般年少有為,實所罕見。以草民觀之,大人頗具人主之象,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啊!”
張塵听得田豐如此說,心中也甚為喜悅,連忙問道︰“如此,先生可是答應了?”
田豐微微笑道︰“大人麾下,文有公與、公仁,武有張合、高順,又何須田某一介老朽呢?”
果然,舉凡大才都沒那麼容易收服!听這田豐話里話外的意思,頗有幾分試探的意味。
張塵道︰“元皓先生,切莫如此說。先生大才,冀州誰人不知?我初掌魏郡,求賢若渴,若能得先生相助,乃魏郡百姓之福啊!”
“大人,一郡之地,如何難治?”田豐不由笑道,“公與,公仁二人,俱有治郡之才。大人如若只想治一郡之地,有他二人已是足夠。”
聞言,一旁的沮授道︰“元皓兄,此言差矣。我主胸懷韜略,腹有良謀,區區一郡之地,不過淺灘清池,焉能困住金鱗?”
田豐听罷,不禁奇道︰“哦?公與之意是?”
“公與之意是,金鱗化龍,需待天時!”張塵眉峰一凜道,“天時到時,風雲變色,金鱗必化龍騰飛,席卷天下!”
田豐身子不禁一顫,握著茶盞的手也不禁一抖,他仿佛看見,眼前之人,身上似乎騰起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勢。
張塵微笑地看著田豐道︰“元皓先生,可願同子凡一道,為這天下蒼生,掃蕩世間污濁,還大漢一片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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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田豐這一刻不禁驚呆了。
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如何能說得出這番話來?
字字句句,仿佛都刻印在他的心里,令他不禁深深震撼。
這是……人主之象!
田豐沉寂在內心的許久的情緒在這一刻竟然躁動起來。
曾幾何時,他也是躊躇滿志。
他富有才學,原本也想著為天下,為百姓,謀福祉。
他被太尉府征闢,舉茂才入仕,官遷侍御史。
原本他也想大展拳腳一番,可見到的卻是宦官當道,賢臣被害,心灰意冷之下,他只得辭官回鄉,隱居避世。
如今,他已近天命之年,難道自己這一身才學,真的要就此帶到棺材里去嗎?
他不甘心,但沒辦法。
面前的這個少年,明明滿臉稚氣,為何卻能勾起他掩埋在心底最深處的情緒?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田豐沉思良久,將頭抬起,眼神中充滿了堅毅,似乎是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
他緩緩起身,抱拳躬身,向張塵深施一禮道︰“承蒙主公不棄,老朽願效犬馬之勞。”
張塵听罷,不由激動萬分,連忙走到田豐身邊,躬身一禮道︰“能得先生相助,子凡三生有幸。如今我只是一郡太守,位卑職低,尚不能許先生高官厚祿,就委屈先生暫居五官掾一職,讓我早晚聆听教誨。待日後我拿下冀州,必不會虧待了先生。”
“主公言重了,老朽豈是貪圖名利之人?既拜于主公帳下,自當竭忠盡智,為主公出謀劃策。”
“哈哈哈,好!”張塵大喜,于是傳令道︰“傳令,府中設宴,我要為元皓先生接風洗塵!”
又得一謀士,張塵心中自是喜不自勝。
河北自來多才俊,歷史上,袁紹帳下的八大謀士,如今已有兩人在他的麾下,而且還是最為頂尖的兩人。
如今他麾下,也算得是文武齊備,該是大展拳腳的時候了。等三縣官吏人選的事情敲定,便著手大力發展,使之成為魏郡的核心重鎮,到時,再逐步收回其余各縣,將魏郡牢牢握于掌中!
張塵正尋思著,忽然差人來報,說是麴義在門外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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