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官就不要發財，發財就不要當官！
就是提前放在眼下也很適用。
柳素娥的意思也是如此。
她要想靠這個賭術賺錢，那就只能放棄警察的身份，放棄公職。
而且還不能在國內進行，因為國內賭博是違法的。
“真的假的？我感覺你在逗我，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心喜歡警察這個職業。如果不是真的熱愛，你會經常自願無償加班？”
季衛東也听李志祥提及她的一二事，所以也知道她平時是一心撲在工作上，甚至連李志祥安排給她的相親，都不惜自毀形象的舉拳向對方。
“那你呢，也是真的熱愛嗎？據我所知，你也是個著名的工作狂，平時留給自己的時間也少得可憐……”
柳素娥眨著好看的眼楮，忍不住反問了回來。
“反正都是為人民服務嘛，值得！”
季衛東淡淡回道。
“這話要是放網上，可是會被人嘲笑虛偽做作的~”
柳素娥微笑道。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只要問心無愧就好，其他的，都是浮雲~”
季衛東此時反而有點正經的回道。
“這就是書中所說的高尚情操嗎？別人這樣說，我會不屑一顧，但你季衛東這樣說，我卻深信不疑。因為，我是真的去過良田鄉，而且還在那里住了一段日子。
那里的村民都是在罵那些腐敗分子，但也同時個個都對你季書記贊不絕口，就算我想挖點你什麼黑料，也找不到半句壞話……最神奇的是，我後面因為公事去隔壁後埔鄉，竟然也是這樣子……反正，你是做到了問心無愧，而村民們也把你記在了心里最深處……”
雖然有李志祥那邊透露過柳素娥把自己當做偶像的信息，但听到柳素娥突然很有感觸的說這些話，季衛東還是有點驚訝的。
“慚愧，我才在良田鄉幾個月，說實話沒有那麼高的功績，完全是因為前任鄉委書記太讓村民們失望了，所以正常的我才比較顯眼了點……”
季衛東確實覺得自己在那幾個鄉鎮的口碑，有點過高了。
要是自己在良田鄉干個幾年，帶著大家跟附近的鄉鎮一起成功奔小康，或許才能受之無愧。
“你覺得這方面是受之有愧，那即將到來的第二個二等功，你又是什麼樣的感覺？”
柳素娥沒有在良田鄉那邊的話題繼續，而是轉到了另一個話題上。
“什麼第二個二等功？我們不是還沒接觸到金樽內場，沒有將他們一網打盡嗎？這樣都能二等功？你別騙我，這方面我是真不懂。”
季衛東有點奇怪。
“唉，真是服了你，該是你的功勞卻完全不當一回事。你親手抓的那個a級通緝犯，不管在哪里，都是活生生的二等功！誰也抹不掉！”
柳素娥對他有點無語。
“啊？！這也能算二等功啊？這可比去端掉制毒窩點簡單多了！也安全多了！”
季衛東是真沒想到，所以一臉的驚訝。
當初端掉制毒窩點的行動中，那可是冒著生命危險進行的，所以拿個二等功的表彰，季衛東覺得沒毛病。
但抓住張海這個a級通緝犯，全程花了不到兩三分鐘，說是不費吹灰之力也不為過。
然後這樣也能二等功？！
季衛東頓時有種被天上掉餡餅砸中的懵逼。
“噗嗤~我是真服了，你先了解一下什麼叫a級通緝犯，只要被列為a級的，九成以上都是窮凶極惡的家伙，可不是常人所能見義勇為的，你能將他輕松制服，避免人民群眾更大的損失，拿二等功也是應該的！”
柳素娥說著說著，然後就又“啊”了一聲︰“等等！”
季衛東見她一驚一乍的，連忙問︰“怎麼了？車子爆胎了？”
柳素娥雖然跟季衛東有說有笑，但更多的時候是一種冰冷的淡然或漠然，很少露出震驚之類的巨大情緒波動。
柳素娥先將車停在路旁的安全處，然後才轉過臉來對季衛東認真的說道︰“我才想起來，如果這次能徹底的摧毀金樽這顆存在沙河縣十幾年之久的大毒瘤，那你季衛東將會拿到第三個二等功！”
“第，第三個？！”
季衛東也暫時失去了情緒管理，深深的震驚了。
那樣的話，自己會在今年連拿三個二等功！
而且還是以黨政領導的身份拿到的！跟公安機關那邊毫無關系！
在和平年代，能拿到三個二等功意味著什麼？！
那就是極為重大的個人成就，會被上級部門重點關注。
不說三個二等功，就是兩個，如果換做十幾年後，都很有可能得到上級的再次破格提升，在短時間里從正科級升到副處級，無視那兩年內不得再次破格提拔的限制。
所以，就算是季衛東再見多識廣，這時都懵了。
後面那兩個二等功，說實話他真沒想到，以為撐死就是個三等功，但在柳素娥這邊，卻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不由得他不多想了。
“是的，抱歉，說實話，不說還好，一說起來，連我都有點懵了……”
“你一個走黨政之路，跟公安機關沒什麼關系的，竟然在這個和平年代拿了三個二等功……”
柳素娥也是有點激動了起來。
柳素娥成為警察以來，一心撲在工作上，也做出了不菲的成績，年紀跟季衛東差不多，卻已經是副科級的分區副所長，可謂是警察里的佼佼者，而且市局那邊也早就將她納入了重點關注的名單中。
但她的所有成就，在季衛東的面前，似乎有點不夠看。
所以她才不得不感慨。
“等拿到再說，你這樣說，搞得我有點亂了，有點提前畫餅的味道~”
季衛東很快就整理好情緒，調侃回道︰“走啦，再不走真沒時間跟你一起吃宵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