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其他男人來到這種紙醉金迷的銷金窟,面對美女跟金錢的雙重誘惑,早就雙腿挪不動,腦子也有可能暫時不是自己的了。
誰知季衛東只想著快點完事回家,不要耽誤明天的上班。
這就有點另類了。
一想到這點,柳素娥能不感慨嗎?
這樣的男人,要麼是只喜歡同姓的富二代;要麼是至真至誠之人,完全純粹之人。
柳素娥認為季衛東是後面的那種,因為她將自己偎依上去的時候,還是能敏銳的感覺到那種屬于異性相吸才會有的悸動。
這樣的男人,不就是自己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額,好像季衛東就是自己的偶像?雖然成為偶像的時間不長…
“咳咳~”
見到柳素娥有點走神的樣子,季衛東連忙輕輕咳了兩聲提醒她。
而這時,靠近門口賭台的人們,也是注意到了他們這一對形象跟氣質都很出色的伴侶,目光都紛紛匯聚了過來。
“誒?”
回過神來的柳素娥臉紅了紅,連忙拿著籌碼上前去找了個牌桌坐下,讓負責那個牌桌的荷官是一喜。
不過他的喜悅並沒有停止,很快柳素娥就連輸三把,直接送了三個價值一千塊的籌碼過來。
季衛東站在柳素娥的身後,不動聲色,實則暗里觀察了一圈場子里的情況,將一些情況記在了心里,以防有突發的事件發生。
柳素娥這個牌桌是賭21點,整個場子的最低下注都是500元起。
只憑進來這里需要兌換三萬塊以上籌碼跟這個最低下注金額兩點,這個外場的定位就明顯比很多地下賭場是高上了一兩個檔次。
誰想這樣的場子,也只是內場金樽的挑選場子而已。
這一百多兩百人,最終可能也就只有十幾二十個人被邀請到內場。
有錢不是必選,還得金樽那邊認為你的來歷跟身份沒問題。
步步為營,架構完善,行事極為謹慎低調,難怪金樽可以存在十幾年都屹立不倒。
但它的存在,對于一腔熱血只為建設良田鄉跟沙河縣的季衛東來說,卻跟扎在心里的一根刺一樣。
這里是每人至少三萬籌碼起步,而內場好像是十萬。
今晚這個場子大概有一百多人,那就是有五百萬以上的資金在這里,而這里的抽水率差不多是5,保底就是幾十萬的收入。
很多資產過億的制造業企業,一個月的利潤都有可能比不上這個外場一晚上掙的。
只要金樽跟它的那些外場還存在,那它們就是趴在沙河縣身上吸血的魔鬼,同時每時每刻都在批量的生產因為賭博而家破人亡的悲劇。
柳素娥一家的悲劇,只是冰山一角,如果任由它存在下去,就算將來沙河縣能擺脫貧困縣的帽子,但以後返貧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就像楊艷紅那一家一樣,辛辛苦苦種砂糖橘,一年的收入卻只需一晚上就能全輸出去。
金樽這種罪惡之源,必須干掉!
季衛東心里的火終于被點起。
之前因為自己只是發改局的人,沒資格管這方面,也職權有限,但現在人已經在現場,又是配合警方執法,那就不可能再縱容它們繼續猖狂!
而季衛東隱隱覺得這個金樽,很有可能就是良田鄉那個流動賭場的上線組織。
只要將它干掉,也能沉重的打擊到經常流竄各個鄉下的流動賭場,並且形成這方面的震懾,遏制這股日漸猖狂的賭博風氣。
就在季衛東想思間,柳素娥開始了長勝。
在試水三把都輸掉後,她後面已經連贏六把,直接贏了三萬多籌碼回來。
“好家伙!這麼厲害嗎?下把我要跟她!”
“真看不出來,這麼漂亮的女人,竟然是個高手!”
“對啊,一開始連輸三把,我還以為是菜雞呢!”
“她身後的那個老家伙,該不會是她的保鏢吧?剛才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那是當然,有這樣本事的人,怎麼會找年紀這麼大的,看來我還有機會!哇,又贏了!”
“嘖嘖,這把壓得有點大,她大概贏了七八萬了?”
……
隨著柳素娥的連勝還在繼續,越來越多人都朝著這張牌桌走來,圍了一圈又一圈,甚至有人跟著下注起來。
而這時的柳素娥卻望著四周皺起了眉頭,一絲明顯的厭惡之色在她的眼中掠過,然後就讓荷官幫忙兌換大一點的籌碼。
季衛東連忙幫她收籌碼。
賭博果然來錢快,十萬塊的本金,才過去十幾分鐘就已經二十萬在手了。
不過,讓季衛東兩人有些意外的是那些巡視經理,並沒有因此上前來邀請去貴賓包廂什麼的。
就這樣的任由他們兩人繼續下注,也不怕其他人跟著買,造成更大的損失?
可能在他們的眼中,這只是個偶爾運氣爆棚的事情?
柳素娥覺得問題不大,既然你們穩坐釣魚台,那我就贏到你們坐不住!
隨著柳素娥的到處下注,兩人手中的籌碼很快就來到三十多萬這個數字了。
柳素娥十賭七八贏,贏率高得驚人,加上很多人都是七點準時到這里開賭的,早已經將手頭的資金輸得七七八八,都打算回家了。
誰想到突然出現柳素娥這個“救世主”,讓輸紅眼的他們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反正最先跟著柳素娥下,然後一路堅決跟隨的,眼下不但回本了,還贏了好些。
所以,此時形成了一個現象︰不管柳素娥走到哪里,都會有一大堆人跟在她的後面,簡直是小弟一樣。
季衛東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感覺賭場的高層再不采取錯失,那這個賭場也不用開下去了。
焦頭爛額的對方,應該在借助高科技儀器,瘋狂的分析柳素娥的勝率為什麼會這麼高。
也不知道柳素娥有沒有出老千,反正以季衛東極為敏銳的眼力,都沒能發現絲毫異樣。
季衛東這個念頭才浮現,就有一個巡視經理連忙過來,邀請柳素娥跟季衛東兩人去貴賓室。
看來賭場那邊,終于是坐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