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一隨手攝來一卷,在聖女的幫助下,卷軸打開,看著那一則則虎狼之詞,他當即認定,此物只能是光明神親書,絕不會假借第二人之手。
    也明白了為何將此物封存在這十八層深淵當中,因為任何一句流傳出去,都是誅九族的謀逆大罪。
    "正合使用!有了此物定會給他留下一個深刻教訓!"他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
    魔君的軀體雖非本尊,卻反倒成了絕佳的材料。陸玄一突然並指如刀,猛地刺入魔君脊背——
    "啊!"魔君的靈魂發出淒厲慘叫,一根泛著黑紫色魔紋的脊椎骨被生生抽出。
    陸玄一掌心騰起血色真火,魔骨在烈焰中扭曲變形,最終凝成三支通體漆黑、尖端泛著血芒的骨釘。
    "借夫人寶地一用。"他衣袖翻飛,以魔君尚未干涸的魔血為墨,在玉石地面上勾畫出繁復的詛咒陣圖。
    每一筆落下,空氣中就多出一聲怨魂的尖嘯。當最後一筆完成時,整座石室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連時間都仿佛凝固了。
    三支射神釘被分別嵌入陣眼,陸玄一將光明神手書攝在半空。
    然後,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聖女,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緩緩說道“把你的心頭血給我一滴。”
    聖女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咬了咬牙,伸出手指,輕輕刺破了自己的指尖,一滴鮮紅的血液頓時從傷口處滲出。
    他接過這滴心頭血,深吸一口氣,以此為引,將聖女心中無盡的怨恨全都攝出,凝聚在這一滴血液之中。
    隨著怨恨之力被他不斷地注入,血液的顏色也變得越來越深,最終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
    他凝視著這滴心頭血,口中念念有詞,然後以一種奇特的手法將其當作墨汁一般,在虛空中憑空畫下了一道繁復的符文。
    這道符文極其復雜,每一筆都蘊含著無盡的玄妙和奧秘。隨著他的繪制,符文周圍的空間都開始微微扭曲起來,仿佛這道符文擁有著某種強大的力量。
    當最後一筆完成時,符文突然綻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確認無誤後,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卷軸打開,將那道符文輕輕地印在了卷軸之上。
    就在符文與卷軸接觸的瞬間,卷軸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引一般,突然化作一道微光,直直地沒入了聖女的體內。
    聖女只覺得一股熾熱的能量瞬間在她體內爆發開來,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然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那道符文在進入聖女體內後,迅速展開,化作了另一道殺伐之術。
    不僅如此,這道殺伐之術能夠將光明神直接拉入時光長河之中,讓其在無盡的歲月中受盡折磨。
    可以說,只要這道殺伐之術成功發動,光明神就算擁有萬年壽元,也別想輕易脫困。
    "成了。"他退後三步,看著金光漸漸被血色侵蝕,"待光明神踏入此間,這連番布置會叫他明白……"陣圖突然隱入地底,石室恢復如常,"所謂光明,不過是最容易玷污的顏色。"
    “陣法觸發之時,便是夫人脫困之時,萬勿錯過,否則前功盡棄,平白賠上性命。”
    聖女平復一下心情,這才勉強一笑,“一切听從先生安排!”
    魔君的軀體雖已愈合,但被抽離魔骨的精血卻難以彌補。一夜之間,他周身的魔紋黯淡如褪色,連瞳孔中的血色都淺了幾分。
    次日清晨,典獄長推開牢門時驚得倒退三步"這……這是怎麼回事?!"
    魔君斜倚在石榻上,故意讓臉色顯得更加慘白"咳咳……是本君低估了戰神血脈的反噬之力。"
    他顫抖著抬起手,掌心浮現出幾道龜裂的魔紋,"昨夜若非及時切斷詛咒聯系,恐怕……今天就見不到我了。"
    典獄長喉結滾動,不自覺地用袖子掩住口鼻,仿佛這樣就能避開所謂的"因果"。可轉念想到光明神交代的任務——完不成是即刻形神俱滅,繼續施咒或許還能多活幾日。
    三日後,這份沾染著恐懼氣息的奏報呈到了光明神殿。神座上的身影掃過絹帛,指尖突然竄起一簇白焰。在絹帛化為灰燼的剎那,殿中響起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有意思。"
    “老不死的跟我玩了一出金蟬脫殼,明明已經看著他服用了毒酒,怎麼可能不死?”
    突然一道靈光劈開腦海,神瞳驟然收縮"復活晶核!難道他用了此物假死脫身。"
    記憶碎片飛速拼接——大祭司反常的前往法拉第星域,總督出人意料的叛亂,還有羅梭那個失敗的任務每一條線索都指向那個被刻意遺忘的禁忌之物。
    "傳大神官。"神諭如冰錐刺破神殿的寂靜。
    大神官這些時日始終戰戰兢兢,寢食難安,直到戰神一族退隱,他難得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可今天突然召見,他心中一突,總感覺不是好事。
    "莫非是新的神眷?"他強自鎮定,卻止不住手指顫抖。匆忙更衣時,他拽住一個低頭疾走的近侍"神尊今日心情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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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侍頭垂得更低了,聲音細若蚊蠅"尚可……"卻在擦肩而過時,投來一個近乎憐憫的眼神。
    大神官整了整神袍金領,臉上堆著諂笑邁進神殿。還未等他行完跪拜禮,一道神威如九天雷落轟然壓下
    "你這吃里扒外的孽障!"光明神的聲音震得神殿穹頂簌簌落塵,"勾結墮落祭司,私放戰神余孽,該當何罪?"
    "神尊明鑒啊!"大神官直接癱軟在地,額頭磕在玉階上砰砰作響。他這些年確實收過戰神族的供奉,可那些不過是想討個平安的可憐人等等,墮落祭司?他猛然抬頭,鼻涕眼淚糊了滿臉"屬下就是貪些香火錢,哪敢與那些魔種"
    話未說完,一道神光突然刺入他眉心。大神官渾身抽搐,記憶如走馬燈般被強行翻閱——直到剛剛一幕畫面閃過,光明神冷漠收手,眼中陰晴不定。
    光明神松開手掌,大神官如同爛泥般癱倒在地。搜魂術翻遍了這個蠢貨的記憶,除了那些貪墨享樂、收受賄賂的腌  事,關于復活晶核的線索竟是一片空白。
    "廢物!"
    光明神抬腳狠狠踹在那渾圓的屁股上,瓖著神紋的金靴陷進肥肉里,踹得大神官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殿中重歸寂靜後,不安如毒蛇般纏繞上心頭。光明神踱步到神窗前,望著雲海翻涌——仿佛有只無形的手,正在暗中撥亂他的棋局。
    "我幾百年處心積慮地謀劃……"金線刺繡的神袍隨著急促呼吸發出劇烈的顫抖,他猛地攥碎窗欞,"難道要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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