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一站在寫字間的中央,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連呼吸都變得沉重。月光透過破碎的窗戶灑在地上,映出他修長的身影,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像。他的指尖輕輕拂過桌面,靈力如絲如縷地擴散開來,試圖捕捉到任何一絲殘留的能量波動。然而,空氣中只有那股淡淡的焦灼氣息,像是某種法術的余燼,冰冷而刺鼻。
    “果然,處理得干干淨淨。”他低聲喃喃,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意。對方的果斷與老練讓他感到一絲不安,仿佛自己正面對著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幽靈,隨時可能從陰影中撲出。
    他閉上眼楮,腦海中浮現出那道冰冷而銳利的目光。那目光如刀,直刺他的心底,仿佛在無聲地嘲笑他的無力。對方的心理、神態,甚至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在他腦海中慢慢勾勒出來。他試圖代入對方的角色,感受那份隱藏在暗處的陰冷與算計。
    “此人絕非等閑之輩。”他低聲自語,眉頭緊鎖,“性情狡詐、陰險、狠毒,但絕不是一個瘋狂、大膽,敢于在眾目睽睽之下制造爆炸案的人。”
    這個念頭一旦浮現,便如藤蔓般在他腦海中蔓延開來。他越想越覺得可能性極大,甚至開始懷疑,寫字間里的這個人與爆炸案的真凶,是否真的屬于同一陣營。如果他們是同伙,那麼一切尚可解釋;但若他們分屬兩伙人,事情就變得復雜了。
    “也就是說,另有他人出手引爆了四個嫌疑人,而其目標顯然也是我。”他低聲自語,目光中閃過一絲冷意,“那麼問題來了,這兩個人究竟是同伙,還是分屬兩伙人?為什麼他們的目標都是我?”
    倘若是同伙,倒還容易解釋,畢竟他們可能共享同一個目標。可若為兩伙人,事情就變得撲朔迷離了。陸玄一不禁開始回想自己最近的行蹤和接觸過的人,試圖找出自己究竟在何處得罪了他們。然而,無論他怎麼思索,都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難道說,我無意中卷入了某個更大的陰謀?”他低聲喃喃,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安。
    他本就是個怕麻煩的人,可最近總是麻煩主動找上門,這讓他萬分苦惱的同時又毫無頭緒。看來,只能找外援了。
    陸玄一思索片刻後,還是拿出了手機,打開一個面板,輸入了一連串密碼。那一串密碼代表了一個專屬于他的神秘身份。電話鈴聲響了三聲後,被接通了。還未等他開口,對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怎麼,小玄一啊,你總算想通了,打算回來接替我的位置了嗎?”
    “您那位置您還是自己留著吧,我可不想攬那份麻煩。”陸玄一無奈地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我給您打電話是為了打听一件事。”
    “哦,現在除了修煉之外還有你感興趣的事?”老人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好奇,“是不是在學校遇到讓你心動的人了?是哪家的姑娘呀?快說來听听,你也不小了,趕緊成家,給我生個大胖重孫。”
    陸玄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中暗自吐槽︰“又來催婚了。”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無奈,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我有正事,是關于一個案子。此人為亂逆者,擅長操控怨氣,能夠以怨氣引爆人體,您可有印象?”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仿佛老人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片刻後,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嘶,感覺好熟悉,你讓我想想啊,想想,一會兒就能想起來了。”
    陸玄一耐心等待著,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手機殼,發出輕微的“噠噠”聲。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他的呼吸聲在寂靜中回蕩。
    突然,電話那頭的聲音變了,變得冰冷而機械,仿佛是從某高科技設備中發出的︰“喂,您好,我是氣象八局的歷寒梟。”
    陸玄一听到這個聲音,心中頓時一緊,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了一般。歷寒梟,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陌生的是,歷寒梟如今已經成為了氣象八局的核心人物,冷酷固執,手段凌厲。
    “寒梟哥,是我,玄一。”陸玄一迅速調整了語氣,聲音中帶著一絲柔和,仿佛在試圖喚醒對方記憶中的那個溫柔兄長。
    “原來是玄一呀,找老爺子有什麼事嗎?”歷寒梟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仿佛是在讀一份毫無感情的天氣預報,語氣中沒有一絲波動,甚至連呼吸聲都顯得格外平穩。他的聲音像是一把冰冷的刀,直直刺入陸玄一的耳中,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陸玄一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安,將自己最近的遭遇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
    他知道,面對老爺子,自己還能稍微耍點小聰明,只說該說的,但面對歷寒梟,任何隱瞞都是徒勞的。
    這家伙的異能就是“絕對真實”,任何謊言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陸玄一甚至能感覺到,電話那頭的歷寒梟仿佛已經透過聲音,看穿了他內心的每一絲波動。
    “嗯,我知道了,等我消息。”歷寒梟說完,干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連一句多余的寒暄都沒有。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讓陸玄一心頭一緊,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了一般。
    如果有人看見這一幕,一定會震驚。這里竟是京都一座僻靜的四合院,院內古樹參天,藤蔓纏繞,顯得格外幽靜。
    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映出斑駁的光影,仿佛一幅古老的水墨畫。
    那位接電話的老人正坐在藤椅上,手里握著一根魚竿,魚線垂入院中的小池塘里,浮漂隨著微風輕輕晃動。
    然而,老人的眼楮卻死死盯著歷寒梟,完全沒有心思關注魚竿的動靜。他的表情像極了等待八卦的老頑童,嘴角微微翹起,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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