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少婦耳听這些閑言碎語臉色煞白,眼看著女孩就要被人抱走,此刻她已經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停地朝著四方磕頭。
    嘴里更是無盡的哀求︰“求你們相信我,那真的是我的孩子,求求你們幫我把孩子要回來!”
    美貌少婦情真意切,甚至額頭都磕出了血,這絕不像是裝出來的,頓時讓本就撲朔迷離的現場更加真假難辨。
    圍觀群眾的信任又一下轉向了少婦這一邊,甚至有人開口讓凶惡老婦人拿出證明與女孩身份的證據。
    凶惡老婦人和那一男一女見此,頓時神情多了幾分緊張,腳步也一點點朝著人群外挪動,只可惜群眾圍得鐵桶一般,他們又怎麼可能走得脫。
    言繁時促,這一切也不過短短幾分鐘,人群外面交警已經趕到,正費力地分開人群走進來。
    陸玄一默默收起手中報警的電話,在這個法治社會,眼下的事要想徹底解決,還是讓警察來懲治邪惡最好。
    觀察了這片刻,他已經能夠確定一件事,那孩子跟凶惡老婦人絕對沒有半點親緣關系。
    這可不是他憑借一己好惡臆斷,他多年精研相術,眼光之毒辣非是常人可比。
    而且這老婦人面相來看,九成可能真是個人販子。
    眼見那男子就要幫助老婦人成功抱走孩子,陸玄一分開人群,兩步擋在老婦人跟前。
    同時,他抬手拿出自己的學生證朝著大家一晃,沒等眾人看清便已經收回包里,說道︰
    “我是醫生,這孩子牙關緊閉,剛剛摔落地上都不哭不鬧,顯然處在昏迷當中,怕是有內髒出血,再多耽擱一刻都可能有生命危險,不想她有事的話,請將她交給我。”
    在旁人看來,陸玄一只是插步走過去,但實則他用了一種高明的身法,竟是讓那男子無法控制身形,只能無奈地推開,便讓他徹底擋住了老婦人的去路。
    同時他先一步亮明自己醫生身份,並表示現場只有自己能夠救治女孩,成功抓住了旁邊善良群眾的心理,造成大勢來壓制幾個壞人,也是讓那男子無法應對之下只能閃到一邊冷眼旁觀。
    盡管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還是沒敢有什麼過激的行為。
    老婦人自然不肯交出孩子,反而死死抱住,瞪著略顯惶恐的眼楮警惕地掃視著周圍,冷硬地說道︰“我又不認識你,憑什麼把孩子給你?”
    “我已經說了我是醫生,你不需要認識我,我看的是病,救的是命,難道你不關心這孩子的死活,還是說這孩子本就跟你沒有關系?
    相信也只有如此,你才會不肯讓我救治孩子。”這一番話可說是連消帶打,頓時讓老婦人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辯駁。
    如果她繼續拒絕就是罔顧孩子性命,就會讓圍觀眾人質疑她的身份。
    可要是交出孩子,她還能拿回來嗎?
    在周圍人群越來越激烈的議論當中,老婦人只得不情不願地將孩子遞過來。
    陸玄一在接過孩子的同時,悄然將一張紙人貼在了老婦人的腋下,紙人瞬間化作一道陰氣侵入對方體內。
    陸玄一除了中醫藥大學的大二學生身份外,還是一位高明的咒術師。
    他剛剛所使用的乃是一道經過他自己改良過的符咒,真言咒。
    此咒對人並無危害,只是在發動時會令中咒之人不由自主地說出心里話,而且效果能夠持續兩天。
    兩天時間怕是都夠她將從小做的惡事都說個遍的了。
    同時也是一種試探,他其實早就發現了凶惡老婦人身上有著濃重的怨念,因此懷疑對方是一個厲害的邪修。
    可試探之後發現,對方竟是毫無修為,完全就是個普通人。
    能夠有如此濃郁的怨念,還能歡蹦亂跳活著,有些讓陸玄一不解,但世間人口數十億,什麼體質的都有,也許這凶惡老婦人只是體質特殊也說不定。
    此時,陸玄一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已穩穩地將女孩抱在懷中,接下來就是對女孩的救治了。
    少婦也終于掙脫那女子的糾纏,急忙撲過來想要從他懷里抱走孩子。
    陸玄一趕忙開口道︰“大姐,孩子現在的狀況真的很危急,您要是相信我,我先幫她把毒解了,若是耽擱了,恐怕會對孩子造成難以挽回的傷害。”
    “中毒?”少婦听到這話,頓時捂住自己的嘴,難以置信,大顆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簌簌掉落。
    “這兒發生了什麼事?誰的車肇事,誰是受害者?”看了一會兒熱鬧的交警適時開口,才讓人們想起這里面還摻雜著一樁交通事故。
    不過相信這位年輕的交警也是一臉懵,一時也搞不清眼前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一個滿頭大汗的男人抬手示意,“我是正常行駛的,她突然沖出來,我踩了剎車,可她收不住腳撲到我的車上,我也很無辜啊,我應該是……,是次要責任吧。”
    肇事司機本想說自己無責的,可看著周圍群眾不善的目光,最終還是說了次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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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番話好像是在人們正持續沸騰的八卦之心里,突然澆下一瓢涼水,與現場的氣氛根本就格格不入,好像他就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打斷了大人的熱議。
    “你說了不算,我們得依據事實來判定責任,該你負的你逃不掉,不該你負責的也絕不會冤枉你,誰是受害者?”交警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可老婦人根本不願承認。
    趁著交警問話的功夫,陸玄一已經從背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仔細地將孩子滿是血污的小臉擦拭干淨。
    好在孩子額頭除了剛才摔倒起了個包,再沒有其他傷痕,不過印堂處卻有一抹淡淡的黑氣。
    听著交警的問話,陸玄一邊給女孩把脈,邊抬手一指,“這位老婆婆是受害者,而這兩位也是相關人員,他們都不能離開。”
    他的話剛說完,圍觀群眾便將想要悄悄溜走的三人推了回來。
    “小哥說得對,老婆婆,您是受害人,怎麼能走呢?你傷得那麼重,流了那麼多血,他們得給您賠償啊,少了可不干的。”
    “要我說你就去住院,住院費用肇事司機全額給報銷,您還能順便調理下身體,多好的事啊。”還有人小聲提醒老婦人能佔便宜,卻引得她不住苦笑。
    此刻她恨不得能順著地縫逃離此地,哪還有心思去計較賠償。
    她的身份是經不起推敲的,何況她額頭的傷也不是真的,乃是她用專業踫瓷道具演出來的。
    而那一男一女也急切地想要離開,可交警堅決不讓他們走。
    交警也是警,他們也是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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