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到她身後的時候看到她的溫情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人侮辱的感覺,因此上我說了一句不太好听的話,然後在楊燕子屁股上踢了一腳——當然,沒使用什麼腳力,不是毆打她那種踢,是喚起她注意那種踢——
楊燕子一回頭呆住了,跟著楊可兒站起來,結結巴巴開始說話——
〞你...你來干什麼?你什麼時候來的?〞
〞芳姐,不要跑!咱們拍個照!你不是挺喜歡拍照,哎!那個老禿子,別走啊哎!晚上一起喝酒呢!〞我這麼說,主要是因為芳姐一看見我拽著那個老頭就跑,所以我當然要在後面說點風涼話,不然都對不起他們跑那幾步——所以,本質上不論是楊燕子的結巴還是芳姐掉頭就跑,其實是一個原因——她們其實心知肚明這是一件非常無恥的事情,只是在她們那個圈子里默契地結成一種共識,認為用這種方法得到男人的錢是無可厚非的,但是超出這個圈子的人,還是不要給他們看到為好——
〞你干嘛呀!你又不認識他!〞楊燕子不結巴了,拽了我一把——
〞我認識芳姐不就夠了,陰陽幾句還是有必要的——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們不會是三英戰呂布吧?我看你們也不見得干不出來...〞
〞你听听他說的這是人話嗎?〞楊燕子立馬開始淚如雨下,她這句話是跟楊可兒說的。
〞我們沒那麼惡心...〞楊可兒這時說道。
〞行吧,咱們還得處,我信你一回...〞她這個意思是我比她們惡心,這倒確實,我想出來的事情是挺齷齪,但是那不得看是什麼人什麼情景麼?不過依我看她們還沒有這個本事,的確是我嘴賤,自然而然就噴糞羞辱起她們來了...但是,我千里迢迢跑來不是嘴巴上佔這點便宜來的,所以,收拾一下看到的惡心畫面干正事吧...
這里我得插幾句話,把一個事情說清楚——我猜,一個人對這類東西的容忍度也和他自己的齷齪程度高度相關,一個男人如果跑出去經常性地三三五五找姑娘玩,那麼當他親眼看見自己的老婆和別的一個或者多個男人滾到一起那麼他就不會太意外,因為自己就那麼下流不是麼?我不能說我這輩子就沒有接觸過惡心的東西確實有過嘗試),只能說我最後還是挑了一種適合自己的倆性方式,把自己對這個東西的耐受度控制在我覺得科學而且合理的範圍之內,因此上不用說看到自己的女人偷情,看到別人的我都特別氣憤——人怎麼可以無恥下流到這種地步,我想起在一個脫口秀里听到的一句話,說夏威夷那幫人把自己的家建在火山口上,然後他們還納悶客廳里為啥會有熔岩呢——比如芳姐這種人,給別人當小三出身,然後在跟一個男人談婚論嫁的時候跑出去跟另外一個老禿狗搞得膠粘,然後她還納悶自己踫到的為啥總是壞人呢——大姐,你自己就是個垃圾,成天在糞坑里拱,然後還嫌棄起別人是蛆來了——所以後面她發現想跟結婚那個男的騙她,還在那里哭哭啼啼呢,你就慶幸自己的好運氣吧,你只是遇到了一個離婚帶娃的窩囊廢,遇到我,你的頭都不一定能長在你腔子上...
楊燕子淚如雨下,其實就是演戲來的,她理虧,而且害怕,而且又羞又憤,不知道怎麼反應,就給我來這麼一出——我猜她主要還是心驚肉跳,好家伙,這也太嚇人了,得虧這次搞破鞋的是芳姐,是她已經完犢子了...
〞怎麼說?要不你回避回避,我跟她聊聊——懷著孩子四處跑,眼巴巴看著別人搞破鞋,我怕教壞了孩子...〞這時候我跟楊可兒說道,她遲疑不決,在那里愣住了——
〞你不是想對她怎麼樣吧?〞楊可兒問我。
〞我要是能把她怎麼樣倒好了,現在她懷著孩子,誰敢把她怎麼樣...我想跟她商量點事,你們在哪住?〞楊可兒說了一個酒店,我查了查,她們那個酒店在金梭島上,太遠了,〞回我住的地方吧,只是聊聊,聊完了該去哪去哪——走吧大小姐,別哭哭啼啼了,傷身體,咱們還有大事要做,動不動就搞得這麼淒慘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以前老覺得女人最真誠的東西就是眼淚,其實也不盡然,很多時候其實是她被逼得沒辦法就開始拉淚,就像以前在號子里被叔叔揍得沒辦法就開始往褲子里拉屎的那號人一樣,對他們來說這不過是一種生存策略而已,沒有什麼感情可言——我這輩子接觸的女人里假哭的沒幾個,所以以前一直有那種印象,如果一個女人在我面前哭起來,那八成是動了真感情,但是楊燕子的話,讓她自己說她都沒臉說自己有什麼真感情——但是,終歸,這玩意的確是一種有用的武器,她一哭我就氣消了,開始專心思考一會兒要進行的談話。或者也是那句‘她懷著孩子誰能把她怎麼樣’鼓起了她的勇氣,反正楊燕子突然就不哭了,就像突然哭起來一樣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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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吧,我晚上回酒店找你!〞她這麼對楊可兒說,然後,頗有幾分陰鷙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說‘對的,老子晚上還要跟她們一起住,還要一起玩,還要在雲南接著浪,你把老子求...’哦,她沒有這個東西,所以很可能不會這麼想,不過那個眼神表達出來的就是這個意思——我笑了笑,沒搭理她,在前面走著,楊燕子在我後面跟著,倆個人一前一後溜達著回了我住的民宿。
〞你們這算什麼?單身派對嗎?眼看就要安穩下來了,最後再過一把癮?〞回了民宿,我準備給她沏茶,喝的就是剛才茶葉店里那種普洱茶餅,老板娘拿茶針摳了一點下來放塑料袋里給我拿了一點,讓我這幾天喝——其實我不太講究這個,就像我不太講究酒一樣,品茶什麼的和我沒關系,大部分時間我搞這個東西就是送禮用,自己喝的話很隨便,好的壞的都行,別喝出蒼蠅蟑螂就可以——至于味道什麼的,覺得好喝就多買一點,但是,我不知道別人,反正我是那種隔一段時間就需要換一種茶的人,沒什麼固定的要求,喝得感覺這種茶沒味兒了就換下一個,就像我找女人一樣,很少逮著一種茶一直喝——絕大多數的時候喝茶是為了促進血液循環,加快新陳代謝,趕快把身體里的殘酒清一清準備下一頓——
〞我懷孕了,不能喝茶...〞楊燕子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在客廳里茶幾對面坐好了,倒是反將了我一軍——
〞懷孕和喝茶有什麼關系請問?〞
〞刺激類的東西都不能踫...〞
〞早把求頭子當肉就不用吃素過年了,早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現在也不需要這麼鬼鬼祟祟...怎麼的,你準備戒煙戒酒?〞這個意思就是說,楊燕子這個女人又抽煙又喝酒,場面人嘛,什麼都得會一點的——
〞煙盡量少抽吧,酒我是一點都不會踫了...〞
〞恐怕咱們這麼倉促地干出這種事來,現在戒不戒的也無所謂了...〞我發了會兒呆,開始和她談話,〞出血是怎麼回事?今天還有嗎?〞
〞沒有那麼嚴重,只是稍微有一點點罷了,她們都說正常...〞
〞誰說的正常?跟一個人談婚論嫁同時跟另外一個老禿賊吊膀子,生怕被人發現跑到雲南挨x的人說這個正常?〞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你們好好做事,我就能好好說話——那怎麼了,我還侮辱你們了唄?〞
〞你別一口一個‘你們’‘你們’的,我又沒有干對不起你的事...〞
〞你干了倒好了,今天老子就百分之一百把這個事...也不行,我還得回洛陽從那里開始...你不干,你身邊的人干,而且你贊同她干,陪著她一起干,其實也分別不大——你先別忙著還嘴,我千里迢迢跑過來,是要問你一個特別根本的問題——這個孩子你到底想不想要?〞
〞你什麼意思?不想要,我干嘛不讓你拿出去?〞
〞我哪知道,可能你喜歡保持里面的潤滑也不一定...〞楊燕子這時候罵了我一句‘牲口’,我沒搭理她,〞你嘴巴說著想要,可是做事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可真是一點都不想,這是我追這麼遠的根本原因——既然想要,你就應該听我的回去省城,該檢查檢查,該保養保養,做出一個想要的姿態來——你看我,我想要,我就為了這個孩子千里萬里地折騰,我不是沒事做閑得蛋疼跑來旅游,說實話我挺忙的,但是這個事情已經到了你不好好養著我就心慌意亂什麼都做不了的地步,我就這麼在意,所以我必須得把你弄回去——這是我的態度,你真想要,拿出自己的態度來,不然我很難相信你——楊燕子,咱倆相處的這些日子,滿打滿算一個半月多,我已經不相信你嘴巴里的任何話了,你說什麼我都不信,拿行動出來吧——人的話,上下嘴皮子一踫什麼都可以說的,你這個表現可不像一個孕婦,倒像...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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