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章 農業問題
    所以其實那天我們都冷靜了,都思考過這段關系的意義了,如果是我,我會表現相對正常一點,既不要像處女那樣掃他的興,也不要像蕩婦一樣傷他的心——事實是楊燕子讓我大吃一驚,就是...仿佛是看著上小學的孩子拿回來一個‘長風橋下泥灘最猛少年’那樣的獎章來似的——你忍不住會想,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這孩子,我該拿她怎麼辦呢?我年輕的時候老在那里打架,我不能不讓她去打啊...這比孩子估計是廢了,你還不能說她啥...
    要不我換個方式說,你記得我以前說過我可以操作自己的夢麼?起碼是可以拉長或者縮短夢的時間,遇到壞的趕快醒我基本沒有噩夢,現在),遇到好的趕快堅持——但是都沒用的,你總要醒來,而,我在洛陽的那段時間,甚至是我和楊燕子相處的一整個時間段,都不像真的,都像是我的一個夢——所以你總可以理解我當時的感覺了吧...反正是個夢而已,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從萬丈懸崖往下跳,雲朵會接著你;大膽往冒火的溶洞里鑽,反正那個痛苦不會體現在現實里,盡管去;相信本來你不會相信的人、思想、感情,不論是你的還是對面的,甚至對面家人的,盡管相信,反正總有一天你會醒來的,醒來的時候你不會損傷到自己...其實不對的,這倒不是我迷信,而是,夢境里的東西真的和現實糾纏,你不能讓它過分,不然它就要損傷到你的現實——當然,只有在你可以控制夢境思想的情況下——這個話題略微精神病了,我們找個其他機會再談。
    然後就是,hat the fuck?下地?干農活?在下高低有點抵觸,但是,也不是不行,反正我記憶里小時候就是這麼過來的...
    你記得我說過小時候騎著大黃狗回家吧,那個時代我還在幼兒園,大黃狗是我最好的哥們兒建國那時候剛搬過來和我不熟),秋天的時候,每天下課都是它馱著我跑十來里路去地里找我爹媽,中午的時候他們會給我拿出來燒好的土豆、咸菜和月餅——小時候建國家專門幫別人‘打月餅’,就是你拿來面、油、餡料他幫你加工一下,剛出爐的月餅松松軟軟太香太甜了,我一頓四五個就吃得傷到,這輩子再也不要吃月餅了...因此上,第二天早上回去楊燕子他家,大概八點的時候都準備下地干活,我當然得去,一點怨言都沒有——我是個農民,我不干活誰干活?大黃狗後面被村里的流氓毒死了,因為他們每天晚上攢賭局路過我家狗總是叫,那個罪魁禍首我到現在看他都不順眼,每次見建國就問一句這貨死了沒有...
    就是突然之間想起來,剛開始的時候,劉維佳不懂我的性格,我跟她玩著呢接了個電話——然後我在接的中間劉維佳戴了一個那種我都不知道是什麼石頭的鏈子,在我眼前不停晃蕩,因為她在上面...然後我一把給她拽斷扔了,劉維佳哭了很久,因為那是她用了很多心血從別人那里要來的——但是關我什麼事?她說值倆萬,我只給了她倆千這只是嫖她的錢,鏈子錢一毛沒有)——哪,別人的價值那是別人的,在我眼里一毛不值,給你倆千那都是你的情緒費,如果說鏈子,你可能還得搭倆嘴巴...
    突然那時候我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也特別古怪,那就是,這個世上說我‘不夠大,好像就是沒有到底的人’只有米娜一個,別人都很受用...這個很難評,如果是現在,我可能用一點玩具這個事也就得到了解決,我們那個年代不用這類東西的,所以...
    當然,這都是在我要下地干活,換了一些楊燕子她哥的破衣服這個時間段他還沒有現身,我穿不了楊燕子她爹的衣服,老頭個子太高了)小心翼翼坐在那種農村手扶拖拉機上往地里走的時候想到的,可知干活這個事會讓我多麼感慨萬千...我第一天下地干活的時候楊燕子和芳姐都在家玩手機,只有最老實的楊可兒確確實實跟著爹媽和我過來地里干活了。干什麼呢?掰玉米...
    咱們國家的農業我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了,都不知道是誰在種地...前年的時候我回去老家考察一些項目,曾經被建國開車拉著上了一次山,連著大概有七八個山頭都被一個人包了,全部種玉米,我去的時候他們在...拔苗助長...這個問題比較復雜,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給你說清楚...大概就是,我們那邊氣候比較偏冷而且干燥,種玉米的時候一般都要鋪上地膜,就是一種薄薄的塑料雨衣,用來保溫保濕,那時候下了一場大雨,把地里的泥土灌得太瓷實,正好那時候玉米出苗,泥太實它就頂不出來,因此上包山頭的那個人雇了十幾個人開著車拉到山上人工幫小玉米出苗——那時候我也干了一會兒,體驗了一下勞動人民的辛苦,但是大約半小時以後就不行了,老是弓著腰,干一陣子腰都直不起來...倒霉的是下山的時候路塌了,沒辦法又叫了幾個人拿著鐵鍬上來我們一堆人開始挖土填坑,搞了三個小時才把路修好下了山——所有有關農業的事情都特別麻煩,絕對不是在城市里米飯吃著嫌棄糖分高就去煮土豆那麼簡單——我不懂的是,現在到底是誰們在保證糧食的供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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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楊燕子家吧,她家有十來畝地,種了玉米和豌豆,收成呢自己稍微留一點都賣給收糧的小販了,照我看這個出糧量肯定是供養不了誰。我回老家考察那次發現,絕大多數的土地都被一些有能量的人或者大廠包了——我們國家不允許交易農村的土地,但是租或者包是可以的——比如某東那時候在我老家包了幾個山頭,你猜猜種什麼,百合...我雖然不懂農業,但我懂我老家,這地方絕對不是什麼種地的好地方,氣候太冷了,一年里有半年都是冬天,跑到這地方建廠子蓋大棚種百合?你特麼怎麼想的,你都不如用投資的那點錢找一堆女人讓她們給你表演搞百合...神奇的是這個廠子還不是開玩笑,他們建了工廠加工百合產品,包了土地蓋起一串串的大棚種植百合和一些中藥,我親自去看了,廠子里還有一個科研部門專門在做學術研究...你別管他們在干嘛,起碼看上去非常正式,一副听國家的話全力支持三農的模樣——演戲,人家可是真演,可不像你們這幫狗腿子,演都不演,讓你買房你不買,讓你買車你不買,甚至給你發補貼讓你手機電視以舊換新你都不換,捏著手里那幾個錢一副等著下崽的吝嗇樣子,讓人恨不得給你倆嘴巴...
    當然,我看到的只是一個某東,那還有某里某度某訊呢,別懷疑,這幫人全部都是一個動起來全部人都要一擁而上的,所有人在那邊都有亂七八糟的廠子...那麼問題來了,你們都把土地租去或者承包了搞這些有的沒的,誰種小麥大米給別人吃?我好奇的是這個...雖然說全國上下一盤棋,這邊種百合,那邊可以種水稻,但是...難听的話呢我也不願意說,反正我回去考察的那次是想做一做老家的羊肉,因為這地方出的羊那是屬實品質高,起碼我愛吃——結果呢?那邊有幾個非常大的羊廠是這類狗集團開的,他們已經把肉價鎖死了,每年羊肉賣多少錢都得他們說了算,老鄉家里放了二百只羊都得按他們出的價錢去賣——這個我前面說過一嘴,非常復雜,就是哪怕屠宰都得有專門的屠宰證,這還不說你的銷售也得有證明,而且肉價被人鎖住,已經滲透得不成樣子,所以我還是算了吧...以前是大地主與民爭利,現在嘛,是大企業,我特麼想搞一下綠色羊肉一看肉價都被人鎖死了,我還怎麼搞?而且不單單是羊肉哦,我們那里是芸豆和蓨麥的產區,你倒猜猜這玩意被人鎖死沒有...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大量的土地其實已經被大廠承包或者租用了,他們掌握了一個縣里很多東西的定價權,而老百姓呢大都是每家留一點地種一點日常的口糧,比如土豆玉米這類,實際上你不租出去自己種的話很可能還要倒貼——你頭鐵自己種,別人掌握著大把的土地,把糧價稍微壓一壓,你就妥妥的年都過不了,辛辛苦苦一年種一百畝地倒貼農藥化肥的錢——這里面透露出來的信號非常凶險,但是,不關我的事,又不是我給他弄的...
    老農民吧,現在也就是楊燕子她爹這種,稍微種點地意思意思就得了,表示一下咱還是個農民,不忘初心,不忘本分,其他的,還是給別人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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