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公社供的蔬菜？”
楊亮平問話。
“是安新縣的新安公社，這是第一批物資，主要蔬菜品種是土豆和白菜。”
負責運輸的領導回話。
“土豆和白菜好啊，現在城里都沒有這兩樣蔬菜吃。”
“雨柱，多虧了你啊。”
楊亮平很高興。
“謝謝楊廠長，我只是完成了我應該做的工作。”
何雨柱微微一笑。
“大家伙都辛苦了，雨柱外出采購，簽訂協議，運輸科和采購科負責運輸相關事宜，各大部門合作才有今天的成果。”
李懷德說著場面話。
幾分鐘後，兩輛運輸車行駛過來。
“來了。”
楊亮平低喝一聲，大步向前迎接。
運輸車在大門口停下，跳下來兩個司機，對著楊亮平敬禮。
“同志們辛苦了。”
楊亮平伸出手。
“為工人群眾服務。”
司機伸出手，回話。
接下來楊亮平帶著諸位領導，檢查了運輸車上的物資。
“都很新鮮啊，像是剛摘下來的一樣。”
“不比西集公社供給我們的蔬菜差。”
“這麼遠的距離，怎麼會這麼新鮮，我之前還擔心蔬菜在路上會壞。”
大家伙都很驚訝。
運輸科領導解釋，蔬菜是下午采摘，晚上送上火車，凌晨拉過來，第二天早上送上運輸車，拉到廠里來的。
雖然距離遠，但送到廠里來的蔬菜，距離摘下來還不到二十四小時。
所以非常新鮮。
“老趙，這批蔬菜送到後勤處之後，登記入冊，盡快送到食堂。”
“不要耽誤太長時間，要珍惜運輸科同事為我們節約出來的時間。”
楊亮平告誡。
“我知道的，這件事我已經跟何主任商量了，後勤處只走一遍入庫流程，物資直接進入食堂庫房。”
“明天廠里的工人同志，就能吃到新鮮的蔬菜了。”
趙季興回道。
“好好好，你們想到我前面了，工作做的很扎實。”
楊亮平很高興。
接下來他又夸獎了大家，特意跟何雨柱多聊了一會，表示對何雨柱的嘉獎正在路上。
何雨柱並不著急，他知道這件事才剛剛起了個頭。
跨省采購，地方與地方進行資源調配，最大的好處是政策紅利。
供給軋鋼廠幾千人吃飯，在巨大的政策紅利面前，不過是小事一樁。
統籌兩車蔬菜入庫之後，何雨柱帶著匡明輝顏興懷兩人，走了四個食堂，親眼看著四個庫房的入庫工作，並且叮囑食堂班長，明天就把這些菜做出來。
走了一圈之後，何雨柱回到食堂辦公室。
“何主任，完成這麼大個事，你該進步了。”
顏興懷笑著道。
“是啊，依我看，余正宇那個位置肯定是給你留的。”
匡明輝接話。
到了這一步，兩人心里跟明鏡似的，有了共同的認知。
那就是，何雨柱肯定要往上走一步。
“這可不好說，看領導安排吧。”
“食堂主任這個位置已經足夠讓我施展才能，當然了，更進一步海闊天空嘛。”
何雨柱呵呵一笑。
顏興懷和匡明輝也跟著笑。
兩人心里已經有了一些別的想法。
何雨柱更進一步，對他們來說，那就是機會。
食堂正主任的位置空出來了，誰上呢？
何雨柱在自己的辦公室休息。
咚咚！
“何主任。”
匡明輝來了。
“匡主任，你喊我雨柱就行，喊主任太生分了。”
何雨柱笑著道。
“哎，工作的時候稱職務嘛。”
“雨柱啊，這回我來找你，也不跟你賣關子，我想問你個事。”
匡明輝直入正題。
“匡主任，你說就是，我听著。”
何雨柱很正式道。
“你要是更近一步了，食堂主任位置空缺，領導提拔食堂主任，肯定要問你的意見，你看能不能？”
“咱倆相處時間不短了，我做人做事如何，你比誰都清楚，要是有機會，能不能，呵呵，是吧。”
匡明輝說的比較隱晦，但他知道何雨柱能听懂。
“匡主任，如果我真的往上走一步，領導問我誰適合做食堂主任，我肯定推薦你。”
“你是我的老領導，提拔我做了班長，我心里記得你的恩情。”
何雨柱斷然道。
“雨柱，我真沒看錯你，當時我就覺得你肯定有成就。”
“沒想到這麼快你就爬到我頭上去了，還能拉我一把。”
“做你的領導是我最高興的事。”
匡明輝高興了。
從兜里摸出兩包牡丹。
“匡主任，你看你，咱倆之間用得著這個嗎？”
何雨柱皺眉。
“沒別的意思，意思意思。”
匡明輝遞出一個眼神。
“真不用，你收回去，我平時都不抽煙。”
何雨柱拒絕。
“你嫌棄我給的少了？”
“我來的太匆忙，沒有準備，只能先拿抽屜里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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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我還給你準備了兩條。”
匡明輝真切說道。
“匡主任，真用不上，你說你跟我整這些干啥。”
何雨柱很無奈。
匡明輝留下兩包煙之後離開，不給何雨柱推脫的機會。
不論何雨柱說的多好听，他要是不收禮，匡明輝心里沒底。
交情歸交情，真遇到事，該送得送。
何雨柱把兩包牡丹收入抽屜，繼續眯覺。
過了一會，辦公室大門又響起敲門聲。
咚咚。
顏興懷來了。
“顏主任。”
何雨柱起身。
對于顏興懷為什麼來，何雨柱心知肚明，他收了匡明輝送的禮，答應了對方，萬萬不能再接顏興懷送的禮。
“何主任，我來跟你嘮嘮嗑。”
顏興懷笑著說道。
“好啊，歡迎顏主任找我嘮嗑。”
“之前我去直隸公干，多虧了你和匡主任支撐起食堂的工作。”
何雨柱摸出一包牡丹，遞出一根︰“來，抽煙。”
顏興懷接過煙，點燃。
兩人扯一些有的沒的。
說著說著，顏興懷忽然道︰“何主任，匡主任找你了吧？”
“啊？他找我什麼？”
何雨柱故作詫異。
“哎，你倆原來是舊交，我跟你的關系肯定比不了。”
“食堂主任的位置，我是沒指望了。”
顏興懷嘆了口氣。
“可別這麼說顏主任，就算我往上走一步，做到後勤副主任，也決定不了食堂正主任位置給誰。”
“更何況我現在還沒走呢。”
何雨柱寬慰。
“依我看，你也就這周還在食堂了，等直隸那邊的公社依次供貨，你肯定要往上走一步的。”
顏興懷估摸著道。
兩人又扯了一會，顏興懷告辭離開。
他心里已經有數了，食堂主任的位置，他競爭不過匡明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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