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勢變了,誰能第一時間發現政策變動的跡象,並且作出反應,誰就是時代的弄潮兒,改革先鋒。”
    “孫市長,楊書記,四九城市計委敢于出具書面文件,證明他們已經察覺到,現在的分配模式需要做出改變。”
    “退一萬步說,即便出事,也是四九城市計委擔責任。”
    何雨柱結合‘高度政策領悟’和‘三寸不爛之舌’,為兩位市領導解析情況。
    孫市長和楊書記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意動之色。
    作為市級干部,他們自然知道如果推動地方與地方互換資源,好處有多大。
    但頂上有大帽子壓著,計劃不能更改,誰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現在四九城市計委邁出第一步,他們敢不敢跟進?
    跟上去,可能吃到政策紅利,或者出事挨批。
    不跟上,繼續現在的模式,他們沒有利益也不會遇到損害。
    “孫市長,楊書記,你倆都是父母官,做父母的,是不是該為兒女好?”
    “老話說,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我相信你們守牧一方,不僅僅只是為了官位。”
    “紅星軋鋼廠和新安公社簽訂采購協議,邁出第一步,一旦成功,對直隸的影響必將深遠,可能兩百年後,你們兩位都會被記錄在直隸的歷史上。”
    何雨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何雨柱,你一張嘴是真能說啊,我承認,我被你說的話打動了。”
    孫市長笑笑。
    “我也是,到底是官帽重要還是群眾的生活重要,我覺得不需要再考慮了。”
    楊書記語氣肯定。
    兩人內心都有追求,主政一方的同時,也希望干出成績。
    誰不圖一個身後名呢。
    “謝謝孫市長,楊主任,軋鋼廠和新安公社的普通群眾,都要感謝你倆。”
    何雨柱精神一振。
    妥了。
    “工作得辦,但具體怎麼辦,如何辦,還需要商量。”
    孫市長說道。
    “這件事茲事體大,我們還需要和四九城市紀委那邊商量一下。”
    楊書記發表看法。
    秘書當即聯系四九城市紀委那邊。
    經過幾分鐘的充分溝通後,孫市長和楊書記最終拍板,支持新安公社給紅星軋鋼廠供貨,打開地方與地方調配物資的口子。
    當然,他倆只是口頭答應,不會留下文件記錄。
    萬一真出了事,大鍋必定是四九城市計委。
    直隸這邊的鍋,得新安公社的領導背,而作為市領導的孫市長和楊書記承擔領導責任。
    這樣兩人頂多降級,不會坐牢。
    即便如此,兩人也承擔了很大的政策壓力。
    中午吃飯,何雨柱拿出兩瓶五糧液。
    “太奢侈了吧?”
    孫市長感覺不太好。
    “我出來的時候,申請了公費,咱們小酌一口,不多喝。”
    何雨柱勸酒。
    五人喝了一瓶酒,一人二兩,剛剛好。
    剩下一瓶五糧液,何雨柱本想留下,孫市長讓何雨柱帶走,態度很堅決。
    吃完飯,何雨柱留在官方大樓休息了一個小時,臨走的時候,他特意找孫市長幫忙,打電話給定興縣的縣長,讓其配合自己的工作。
    這趟出差公干,何雨柱準備跑兩個地方,安新縣和定興縣。
    安新縣的趙縣長全程跟他一起,和市領導踫頭,知道市領導支持他的工作。
    定興縣的領導可不知道。
    孫市長致電定興縣領導,讓其配合何雨柱工作。
    拿到了政策許可,何雨柱坐上挎斗車,回去安新縣。
    “何主任,這事真讓你辦成了,不容易啊。”
    “我都沒想到,市領導願意陪你冒風險,你一張嘴真是會說。”
    回去的路上,趙縣長很驚訝。
    “他們都是好官,願意為了群眾冒風險。”
    “否則我再能說,他們也不會同意。”
    何雨柱客氣道。
    “那倒也是,市領導都希望群眾日子好過一點,老百姓太苦了。”
    趙縣長點頭。
    回到安新縣官方大樓,周潤澤等人迎了出來。
    “市領導同意了紅星軋鋼廠向安新縣公社的采購需求,你們擬定好協議了嗎?”
    何雨柱大聲喊道。
    “擬定好了,何主任!”
    周潤澤神色振奮,回話。
    何雨柱接過協議,細細查看。
    紙上寫的很清楚,新安公社每周為四九城提供一次蔬菜,每次兩千斤,分為四個品種。
    采購價以新安公社給其他單位供貨的價格為基準,上浮百分之十。
    還約定了新安公社需要運貨等細節。
    何雨柱代表紅星軋鋼廠,劉齊全代表新安公社,在紙上簽下名字。
    “張秘書,有個事還需要你幫忙。”
    何雨柱把協議收好,找到張秘書︰“我們和新安公社的采購協議辦完了,下一步準備去中青公社,你能跟我們一塊去嗎?“
    張秘書看向趙縣長。
    趙縣長點了點頭︰“配合何主任的行動,盡量給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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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問題,我跟你們一塊去。”
    “做好中青公社領導的工作。”
    張秘書自然知道何雨柱拉上自己的原因,讓自己代表縣官方,支持何雨柱要推行的工作。
    要是何雨柱單獨帶人去中青公社,人家公社不見得願意搭理他。
    “謝謝趙縣長,謝謝張秘書。”
    何雨柱連連感謝。
    借到了張秘書,自然也借到了挎斗車。
    依舊是張秘書開車,何雨水帶上周潤澤一起過去定興縣。
    出發前,他特意跟楊萬川交代,去招待所把兩台自行車退了,拿回保證金。
    搞定了安新縣的新安公社和中青公社,下一步三人要去定興縣。
    不可能騎自行車跑那麼遠,到時候還自行車也是個問題。
    挎斗車比自行車快很多,半小時不到,三人便來到中青公社門口。
    有張秘書帶路,何雨柱和周潤澤很順利見到中青公社的社長和秘書。
    何雨柱跟公社領導解釋了來由。
    張秘書也開口,讓公社領導配合何雨柱的工作,再加上何雨柱拿出己方和新安公社簽訂的采購協議。
    中青公社的領導看的一臉眼熱,當即和何雨柱簽訂了采購協議。
    約定每周為紅星軋鋼廠供兩千斤的蔬菜。
    全程一個小時不到,何雨柱代表紅星軋鋼廠,和中青公社的采購協議便簽署完畢。
    接下來只需要中青公社供貨,軋鋼廠運輸科對接好運貨工作就行。
    回到安新縣官方大樓,何雨柱帶著周潤澤和楊萬川告別縣領導,轉車前往定興縣。
    “何主任,真沒想到,短短三天我們就完成了安新縣的采購任務。”
    周潤澤一臉不可思議。
    “是啊,本來我以為這個活兒起碼得一周時間,沒想到何主任辦事這麼利索。”
    楊萬川也是一臉難以置信。
    老大難的問題,在何雨柱面前,壓根不是問題。
    何雨柱太厲害了,兩人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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