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我，那算是問對人了，我主要在四九城里頭倒騰蔬菜和葷腥，可以明確跟你說，四九城內肯定弄不到你想要的物資。”
“四九城外頭的情況我不是很了解，但我可以跟你推薦一位朋友，他很熟悉河北那邊的情況。”
羅蕩峰很有信心的回道。
“那就麻煩你了。”
何雨柱露出笑容。
有獲取信息的渠道就行，哪怕曲折了些，只要能達到目的就好。
兩人騎著車出發。
約莫七八分鐘後，來到一間平房前。
羅蕩峰為何雨柱介紹了倒爺老柳。
得知何雨柱的身份，老柳很熱情。
大型國營單位的食堂主任，能夠調動的物資以噸計，對于倒爺來說，那是潛在的財神爺。
“河北那邊大型生產公社有很多，距離四九城比較近，又滿足貨運要求的不多，我恰好知道幾個。”
“分別是安新縣的新安公社，中青公社以及定興縣的賢寓公社，肖村公社。”
“那邊和四九城土地環境不一樣，種植的蔬菜和四九城也不一樣，要是能跟他們簽訂協議，肯定能解決你的困難。”
老柳年紀五十多歲，走南闖北，經驗豐富。
“坐火車怎麼過去？”
何雨柱目光微亮，知道自己真找對人了。
“先坐車去保定，再轉車去安新縣和定興縣。”
“如果要從這兩個縣運青菜過來，火車非常方便，三個多小時就夠了。”
老柳告知。
“太謝謝你了。”
何雨柱摸出牡丹，給老柳和羅蕩峰散煙。
有了明確的目標，接下來他的工作就好干了。
陪著老柳和羅蕩峰又聊了一會，何雨柱告辭。
“何主任，有什麼物資需求，隨時找我。”
“哪怕我手里沒有，也想辦法給你供上。”
羅蕩峰和何雨柱一塊騎車，說著討好的話。
“羅同志，咱倆正常交流，做朋友挺好，你不用放低姿態。”
“這回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事，在不違反原則的前提下，我樂意幫你一把。”
何雨柱態度懇切。
“那好，以後我叫你何同志。”
羅蕩峰露出笑容。
兩人走到分岔路，各回各家。
回到家，何雨柱拿出筆記本，把今天的收獲記錄下來。
“有眉目了嗎？”
張哈麗瑪湊過來詢問。
“有了，等周日的時候，我帶你回娘家，有些問題還得問一下咱爸。”
何雨柱合上筆記本，握住張哈麗瑪的手。
和直隸區域的公社簽訂協議，面臨的政策風險很大，沒有官方背書，對方公社不可能冒著路線錯誤的風險跟他合作。
何雨柱需要找官方人員要政策。
“嗯，你看著辦就是，我都支持你。”
張哈麗瑪溫柔道。
何雨柱拉著張哈麗瑪的手坐到床上，不老實。
“我來那個了，不能整。”
張哈麗瑪小聲道。
“也能，用我教你盤小柱子的辦法。”
何雨柱嘿嘿一笑。
張哈麗瑪握拳捶何雨柱。
翌日，何雨柱依舊帶著饅頭和水出門。
即便他已經確認，四九城幾個大公社無法滿足他的采購需求，但還得上現場跑。
給領導匯報的時候，需要實證材料。
接下來四天，何雨柱三人又跑了四九城內的盧溝橋公社，平房公社，南苑公社，四季青公社。
跑完六個公社，時間剛好來到周六。
“這一周你倆跟著我，累夠嗆吧。”
烈日炎炎，何雨柱騎著車，跟左右兩邊的周潤澤和楊萬川嘮嗑。
即便頭頂草帽，兩人的膚色也明顯曬黑了。
何雨柱也是如此。
“確實累，不過收獲也有，好久沒這麼踏踏實實干活了。”
周潤澤回道。
“那可不，我都好幾年沒連續一周在外面跑了。”
楊萬川附和，又道︰“何主任，這個活繼續辦嗎？”
“辦！”
何雨柱語氣肯定︰“我已經找到了直隸那邊，能夠供應食堂蔬菜的公社，回去我就跟趙主任匯報，下周一上廠長大會，找楊廠長要政策。”
“何主任，你有這股勁兒，這事肯定能辦成。”
楊萬川很敬佩。
“希望如此吧。”
何雨柱咧了咧嘴。
回到軋鋼廠，何雨柱三人簡單復盤之後，他便帶著資料前往趙季興辦公室。
“趙主任正在開會。”
趙季興的秘書讓何雨柱等著，他去傳達消息。
過了一會，他走出來︰“何主任，趙主任讓你進去，一起開會。”
何雨柱進入會議室，找了個位置坐下。
“雨柱，有什麼事嗎？”
趙季興詢問。
“趙主任，本周我帶著兩位采購員，跑了四九城六處比較大的公社，獲得了一些信息。”
“西集公社.......”
何雨柱匯報六天的工作成果。
一句話總結，四九城公社種植的蔬菜種類非常集中，其他種類的蔬菜屬于專供，無法供應軋鋼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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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確實有難度，你辛苦了。”
趙季興勉勵。
“何主任，我早就說了，四九城這邊的公社沒法供應別的蔬菜，你非不信。”
“我干采購副主任這麼多年，這里頭啥情況門清兒。”
唐宏盛看到何雨柱踫了一鼻子灰，高興了。
跑來跑去有啥用，到頭來還不是跟我一樣，解決不了問題。
“何主任還是年輕，有干勁，我們要多鼓勵嘛。”
余正宇笑呵呵道。
看到何雨柱曬黑了一圈，他在心里偷著樂。
“趙主任，我了解到，直隸區域也面臨四九城同樣的問題，但那邊和四九城種植的蔬菜品種不同，兩者可以互補。”
“我希望領導同意，讓我帶著人去直隸那邊找尋公社，建立采購合作關系。”
何雨柱說道。
“去直隸那邊？跨省了啊。”
“那能行嗎？肯定會有人批評。”
“我覺得不妥，就算成功了，采購的物資怎麼弄回來。”
“官方給的指導意見是就近采購，為了買點菜跑那麼遠，犯不上。”
何雨柱的話引來很多人議論。
大家伙的第一反應都是很難接受。
去直隸那邊采購物資，首先是違反官方指導文件，政策風險大。
即便能夠順利辦成，物資怎麼運過來也是一個問題，蔬菜是有保質期的，現在天氣熱，路上耽誤兩天就爛了。
光是坐在辦公室里隨便一想，全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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