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舟馬勞頓一天，回家就撐不住了，連饅頭都啃不動，倒床就睡。
何家父子坐在餐桌前，吃著饅頭夜話。
“屋里剛刷完膩子灰，明天刷上白漆就完工了。”
“也是明天，我請了木工師傅過來，把家里的家具翻新出來。”
何雨柱簡單解釋兩嘴。
“好好好，有正事兒。”
何大清很高興。
兩人很快說到明天一早找易中海對質的事，何雨柱跟老爹說了四合院現在的情況，兩人商量了十多分鐘，上床休息。
翌日一早。
何家三人很早便吃完了早飯。
何大清帶著何家兄妹出門。
“老何！”
“哎呀，何大清！你回來了！”
這會倒夜壺的老嫂子們紛紛驚呼。
“回來了。”
何大清沖著眾人拱了拱手。
何雨柱來到易家門口，沖著屋里大喊︰“易中海，出來！”
易中海懵了一下。
大清早的，何雨柱吃炸藥了？
“雨柱，怎麼跟你一大爺說話的，大清早上我家吵吵嚷嚷，像話嗎？！”
一大媽很生氣。
“易中海，出來！”
何雨柱壓根不搭理一大媽，提高音量大吼。
聲音在四合院里飄散，大家伙都驚了。
何雨柱這是發什麼瘋，大早上的跟一大爺嗆上了。
賈東旭放下筷子，走出家門。
劉海中，閻阜貴，高大爺，許大茂，院里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來了。
易中海猜到了什麼，臉色鐵青。
他提步走出易家。
“雨柱......”
沒等易中海把話說完。
何大清一個箭步沖上去，抬手甩出嘴巴子，抽在易中海臉上。
啪的一聲。
易中海僵了，整個人如墜冰窟。
他最擔心的事，成為了現實。
何雨柱真的找到了何大清，父子兩人會面，什麼事都藏不住了！
大院所有人都驚了。
“我去，是何大清。”
“何大清是誰啊？”
“是傻柱......何雨柱他爹！”
“何雨柱還有爹呢？”
“廢話，沒爹他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啊。”
很快，大家伙都知道甩易中海巴掌的中年男人是誰了。
劉海中和閻阜貴對視一眼，都沒有輕舉妄動。
何大清這番回來，開場就抽易中海嘴巴子，其中必有隱情。
“何大清，你干啥呢？我師父你也敢打！”
賈東旭大吼一聲，站在易中海身後。
他也就敢叫喚兩聲，壯壯聲勢，何大清身邊站著何雨柱呢。
“大家伙都在，我何大清跟大家說一件事！”
何大清看向大院眾人，聲音洪亮。
“大清，有事我們進屋說。”
易中海反應過來，不能讓何大清挑破寄錢的事。
“八年前，我離開四九城，前往保定謀生活！”
何大清壓根不管易中海，繼續大聲喊話。
“大清，你听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易中海伸手拉住何大清胳膊。
何雨柱伸手一推，易中海往後蹬蹬蹬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父子夜話制定措施，打易中海一個措手不及，不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
誰來都不好使！
賈東旭擔心被何雨柱揍，這回連叫都不敢叫一聲。
“一雙兒女留在四九城，我心里萬分不舍。”
“在保定城穩定下來後，我便每月給易中海寄十塊錢，讓易中海代為照顧雨柱雨水兩人。”
何大清說到這里，怒視易中海。
“誰曾想，易中海狼心狗肺！把我寄給一雙兒女的生活費私吞，一分錢沒給他倆。”
“可憐我一雙兒女在四九城食不果腹，忍饑挨餓，易中海，你簡直是個畜生！”
何大清說到最後，幾乎是吼了出來。
大院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何大清離開四九城後，何家兄妹過的有多慘，院里老人都記得。
他們一致認為，何大清太冷酷了，連親生骨肉都能丟棄。
誰能想到，背後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大家伙紛紛看向易中海，這種滅絕人性的事，竟然是易中海做的。
他可是最仗義，最熱心腸的大院一大爺。
所有人對易中海的濾鏡都碎了。
“大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給我寄的每一筆錢，我特意拿一個小本子記了下來，每一筆都記的清清楚楚。”
“我不給雨柱錢，是為了培養他自力更生的能力，現在他是軋鋼廠一食堂班長，七級廚工，難道沒有我一點功勞嗎？”
“那筆錢我單獨放在一個布袋里面，備給雨柱結婚，雨水出嫁所用，你要，我現在就給你！”
易中海站起身，一臉悲憤。
何雨柱看的目瞪口呆。
臥槽，老謀子來了都得喊一聲老戲骨，不要停。
難怪何大清堅持要過來，沒有何大清，單憑他一人，拿著證據過來找易中海發難，還真不一定能摁住易中海。
一大媽進屋，拿出一個布袋，氣憤的丟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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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替你們何家攢了七年多時間的錢，我都替他不值！”
“一共八百七十塊錢，你們自己數吧！”
兩口子一塊發力，頓時，大院眾人的心思又變了。
“其中肯定有誤會。”
“我覺得一大爺不是那樣的人，他沒有孩子，弄那麼多錢干啥。”
“何大清太沖動了，事都沒弄清楚呢。”
眾人低聲議論。
“易中海，任你巧舌如簧，也洗刷不了你卑鄙的心思。”
“我姑娘餓的去前院喝涼水的時候，你視若不見。”
“我兒子為了從單位帶飯回來，和食堂同事打架，鼻青臉腫，躲在床上蒙著被子哭，你一聲不吭。”
“你但凡有一丁點心，我一雙兒女能受這麼大的委屈？！”
“我兒子上進，那是他的本事，他想翻新房子娶媳婦兒，找你借兩百塊錢，你掐著我八百多塊錢一分錢不借，哪有臉說我兒子上進是你的功勞？！”
“易中海，我操你媽了個福！”
何大清破口大罵。
易中海面如土色。
他找的理由再好，無法解釋之前何家兄妹受苦受難時，他的冷眼旁觀。
“老劉老閻，安排一個人，幫我把街道主任喊來。”
“這事兒我必須讓易中海付出代價！”
何大清看向兩位老鄰居。
“大清，咱們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聊聊嗎？”
易中海聲音發顫。
劉海中和閻阜貴面露難色。
何大清這趟回來，辦完事就走，和易中海撕破臉皮無所謂。
他們和易中海還要做鄰居呢。
“老劉，老閻，將心比心，要是你們遇到這樣的事，你們的孩子受了委屈，你們能忍嗎？”
“你們不去，我去。”
何大清提步。
“小何啊，你留這兒，我孫兒去。”
“他年輕，跑的快。”
前院高大爺說道。
小高飛快朝著大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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