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新公寓
司機將宴霜送到一棟歐式風格的公寓門口。
宴霜抬頭看向窗外這棟豪華公寓,問司機︰“這里是四哥給我準備的公寓?”
司機點點頭,“是的,六爺,您的公寓就在頂樓,701室。”
司機說完,下車為宴霜打開車門。
宴霜下車後,疑惑道︰“沒有鑰匙嗎?”
司機笑了笑,說︰“頂樓只有三戶,每戶都有各自的公寓管家,您上去後會有管家接待您。”
這時,司機又說道︰“六爺,四爺明天晚上請您共進晚餐,有事相商,明天我會開車送您到飯店。”
宴霜淡淡道︰“知道了。”
司機恭敬地朝宴霜鞠了一躬,上車後,離開了。
宴霜舉頭仰望這棟公寓大樓,深吸一口氣,抬腳緩緩走進去。
公寓大廳的櫃台處。
一個穿著煙青色旗袍的前台小姐,看到宴霜進來後,禮貌地詢問他的名字,然後在入住名單里對照。
查到宴霜是頂樓住戶時,她立刻朝宴霜微微鞠躬,語氣更加恭敬地說道︰“金先生,我是您的管家,請隨我上樓。”說完,她走出櫃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走在宴霜的前面。
宴霜跟著女管家走到電梯口。
女管家為他打開電梯門,請他進入電梯後,再關上門,恭敬地站在一旁。
宴霜看了女管家一眼,他沒想到宴晉給他安排的是這麼豪華的住所,而且還有一個女管家。
上到七樓,宴霜跟著女管家走到701室。他見女管家拿出鑰匙打開門。
開燈後,女管家躬身站在一旁。
宴霜遲疑了一下,才走進屋里。
他剛走進玄關,就听到背後的大門輕輕關上。
宴霜回頭,就見女管家也跟著進來了,他疑惑道︰“你跟著進來干什麼?”
女管家笑了笑,解釋道︰“我是您的管家。”她指了指玄關旁邊的小門,“以後會住在這里面,方便您差遣。”
宴霜驚訝,“你要住這里?”
女管家點點頭。
“這……”宴霜想說于禮不合,但一想到她是女管家,身份擺在那里,頓時又說不出口了。
女管家伸手替他將大衣脫下來,放在玄關的衣架上。
陌生女人替自己寬衣解帶這種事,讓宴霜微微覺得怪異,他不自然地僵直著身體。
女管家微微一笑,問他︰“金先生,是否需要洗浴?我替你在浴池里放水。”
宴霜呼吸一滯,“這……我自己來吧。”
他沒想到女管家還要替自己放洗澡水。
宴霜剛走兩步,察覺到身後的女管家有異樣。
他回頭一看,就見女管家泫然欲泣,表情委屈,卻另有一番風情。
他頓時頭大,“行,你去準備吧。”
女管家立刻微微一笑,“是。”
宴霜見女管家走進洗浴室後不久,水流聲響起。
他嘆了口氣。
他想,他知道四哥讓自己住這套公寓的用意了。
不過他跟慕幽笛相識十幾年,慕幽笛是他的初戀,他愛慕幽笛,肯定不會變心的。
想到這里,宴霜緩緩朝洗浴室走去……
另一邊。
島田發完脾氣後,從領事館里出來,沒有回公寓,而是去了地下刑訊室。
他怒氣沖沖地跑到陸曼的面前,二話沒說,拿起桌上的長鞭就抽打陸曼。
陸曼原本被綁在刑架上,剛得到半天的喘息,沒想到,剛到凌晨,自己又被島田這個瘋子給打了。
而且這次的抽打,似乎帶著濃烈的恨意和怒意,鞭子每次都落在她未愈的傷口上,疼得她差點背過氣去。
陸曼咬緊牙關,承受著這種深入骨髓的痛。
島田連續抽打了二十多鞭,似乎終于解氣了。
他放下鞭子,拿起一旁的酒瓶,仰頭咕嚕嚕地喝下。
陸曼恨恨地瞪著島田,張嘴罵道︰“島田雄義,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島田听她咒罵自己,一怒之下將酒瓶用力扔過去。
啪!
酒瓶在陸曼的頭頂碎裂。
碎片和酒水都砸在陸曼的頭頂,酒水混著陸曼的血,滴滴答答地滴下來。
島田冷冷一笑,“那我會先殺了你。”
陸曼慢慢睜開眼,滿眼怨毒,說道︰“你現在就殺了我,不然天涯海角,我定不會放過你。”
島田坐下,搖搖頭,“我現在不會殺你,不然那個女人不會上鉤的。”
聞言,陸曼心里一動,想著島田說的應該是慕幽笛。
她心里疑惑,慕幽笛到底對這個男人做了什麼,才會讓他發瘋至此?
忽然,島田問陸曼︰“你不恨她嗎?要不是她惹我生氣,你也不會被打。”
陸曼垂下眼,不回答他。
這時,一個手下走進來。
島田問他︰“查得怎麼樣了?”
手下答道︰“查清楚了,上原梅香和一個男賓客因私仇,在飯店二樓動槍了,男賓客不知所蹤,上原梅香中彈後逃走了。那個男賓客…沒有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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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記錄的男賓客?
島田听到手下的匯報,瞳孔微微一縮,那個人他還有印象,全場就他一個人裹得嚴嚴實實,他是誰?來參會的目的是什麼?
看來,宴晉在他的宴會上動了不少手腳呢。
島田冷冷一笑,他不清楚宴晉邀請那個人的目的。若不是慕幽笛陰差陽錯地鬧出這檔子事,他還被蒙在鼓里。
刑架上的陸曼聞言,心中一動。慕幽笛這輩子最想殺的人,莫過于康保國。
陸曼知道慕幽笛如今只剩下康保國一個仇人了,也只有康保國能讓她上天入地地追殺。所以她猜島田口中的男賓客是康保國。
不過,慕幽笛中彈了?
陸曼皺起眉頭,心里隱隱有些擔心。
她對慕幽笛的感情如今有些復雜,既有恨意又有惦記和擔心。
剛才島田問她心里對慕幽笛恨不恨?
恨!怎能不恨?
只不過她更恨自己的無能,沒能替父報仇,替陸家報仇,如今還被仇人關在刑訊室里,天天折磨。
陸曼覺得頭有些暈眩。
她低下頭,絕望地想,自己報不了仇,與其一直被島田關在這里折磨,不如一死了之。
片刻後,她又想到,如果是慕幽笛被綁在這里,她會怎麼做?是會放棄復仇還是隱忍下去,直到復仇成功。
她想到以慕幽笛那個強勢的性格,恐怕應該會想方設法逃走,然後去手刃仇人吧。
想著想著,陸曼的頭耷拉下來,徹底暈了過去。
島田注意到陸曼的異樣,讓手下去看看什麼情況。
手下抬起陸曼耷拉的頭,摸了下脈搏,說道︰“她暈過去了。”
島田想了想,說︰“把她解下來,送去仁愛醫院吧,記住,找人看緊她!”
“是。”
手下著手將陸曼從刑架上解下來。
島田看了眼了無生氣的陸曼,轉身離開刑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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