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昨天那場讓人又愛又恨的演講會,特戰干員們的臉上就浮現出一種哭笑不得的復雜表情。
牧羊人剛剛讀完一段冗長的聖經,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他手中的戰術平板,開始瀏覽起上面的新聞來。
今天,那所位于香港的國際學校又舉辦了一場校園環保宣傳會。
這場宣傳會的主題主要是關于環境保護和動物保護,同時也會進行一些募捐活動。
然而,最讓人覺得好笑的是,在宣傳會進行到高潮部分時,竟然真的有一些公子哥和大小姐們被感動得哭了出來。
這些平日里養尊處優的貴族中學生們,或許是因為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場面,又或許是被宣傳會的氛圍所感染,總之,他們的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嘩嘩地流了下來。
不過,這些金貴的孩子們在哭泣的時候,是否有留意過一個細節呢?
在這個寸土寸金的香港,這所校園卻顯得格外寬敞,地廣人稀。
而且,這里的空調似乎也開得異常豪爽,仿佛不要錢一樣。
“富人和貪官最喜歡的把戲,就是把不義之財拿出百分之幾來捐買心安。但事實上,他們這群人好好做人,才是對人類,對地球,對上帝好。”
牧羊人嘴角露出笑意,隨手把窗簾拉開。
“公子小姐們出錢買的是一個"自我認同"體驗……哎呀,這陽光真好,沒有那麼曬了,”蜂醫隨手拍了一張街景照片。
香港午後的陽光透過星巴克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在木質桌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威龍攪動著面前的冰美式,冰塊踫撞的聲音在安靜的咖啡館里格外清脆。
空調冷風吹散了外面街道的悶熱,卻吹不散他眉間的陰雲。
"唉,別說那些了……已經四天了。"
駭爪咬著吸管,珍珠奶茶的黑色珍珠順著吸管滑上來,"全港監控系統都查遍了,豐川祥子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露娜正往她的焦糖瑪奇朵里加第三包糖,銀色的攪拌匙在杯中劃出小小的漩渦︰
"除了冰美式,偶爾喝點別的口味也還不錯……除非她能易容……或者學會了隱身術。"
"或者有內應。"
蜂醫調整一下電腦屏幕,確保筆記本電腦的藍光不會傷到他的眼楮,"我查過入境記錄,過去三個月有十七個日本籍女性持商務簽證入港,全部核實過行蹤,都是非常正常的。"
“唉,查這個有什麼用呢?”
駭爪又喝了幾口奶茶,“間諜不可能把我是間諜這幾個字寫在腦門上,就像我們也不會把我們的榮譽刻在身上。”
紅狼百無聊賴地用叉子戳著藍莓芝士蛋糕,奶油已經融化成一灘淺紫色的糊狀物︰
"要我說,那女人早就坐潛艇跑了。電影里不都這麼演嗎?"
原本安靜的咖啡館里,悠揚的爵士樂突然被一陣刺耳的警笛聲打斷。
街對面,兩輛西九龍警區的沖鋒車如脫韁野馬一般疾馳而過,警笛的鳴叫在空氣中回蕩,引得咖啡館里的顧客們紛紛側目。
那兩輛沖鋒車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只留下一路的喧囂和人們的議論紛紛。
隔壁桌的幾個穿著西裝的白領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警笛聲吸引,他們原本低聲交談著,此刻卻不約而同地壓低了聲音,似乎在討論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听說了嗎?昨天灣仔又發現可疑包裹了……”
其中一個人小聲說道。
“我表弟在消防處工作,他說這次的包裹是放在母嬰室里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會有人把可疑包裹放在母嬰室這種地方?”
第三個人插話道,語氣中充滿了不解。
“現在大家都這麼恐慌,感覺香港也快要變成前線了……”
第四個人感嘆道,臉上露出了憂慮的神色。
“可不可以讓大陸直接調查啊……”
最後一個人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畢竟大陸的治安一直都很好,處理這種事情應該更有經驗吧。”
威龍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擊著莫爾斯電碼般的節奏,其實都是無意義的亂碼,只是他放松心情的一種方式。
就在這時,櫥窗外一個身影如驚鴻般掠過,快得讓人幾乎無法捕捉到她的身影。
那是一個白衣黑裙的商務女性,撐著一把透明的雨傘,步伐優雅而迅捷。
“該死!”
露娜突然驚叫一聲,手中的咖啡杯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打翻,褐色的液體在桌面上迅速蔓延開來,形成了一灘污漬。
“外面那個好像就是……若葉睦!”
露娜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的眼楮緊緊盯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一瞬間,整個咖啡館里的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動作瞬間凝固。
威龍的目光如同兩道利箭,穿透了玻璃窗,直直地落在那個背影的側臉上。
他看到了那冷峻的線條,微微下垂的眼角,還有左耳垂上那顆幾乎不可察覺的銀色耳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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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細節與gti情報處檔案中“白梅”若葉睦少佐的照片完美重合,沒有絲毫偏差。
“確定?”
蜂醫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他已經合上了電腦,似乎對這個答案早有預料。
“百分之百。”
露娜的聲音繃得像弓弦一樣緊,她的手指緊緊抓住桌沿,"她耳朵上那個耳釘,是神經毒劑注射器的偽裝裝置!"
威龍猛地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聲響。
“追!”
紅狼已經沖到了門口,無名則悄無聲息地繞向後門。
咖啡館里的顧客們驚訝地看著這群突然行動的人,一個戴耳機的大學生甚至舉起了手機開始錄像。
"蜂醫結賬!其他人分三路包抄!"
威龍低聲下令,同時推開玻璃門。
濕熱的海風撲面而來,街道上的人流如常涌動。
白衣女子已經走到了五十米開外的十字路口,正優雅地收起雨傘,準備轉入彌敦道。
威龍加快腳步,保持著安全距離。
在他左側,駭爪假裝瀏覽櫥窗;
右側的紅狼則戴上墨鏡,偽裝成游客。
就在女子即將消失在轉角時,她突然回頭——
目光如刀鋒般掃過街道。
威龍迅速低頭看表,但已經晚了。
女子的瞳孔驟然收縮,手中的雨傘"啪"地掉在地上。
"該死!"
她猛地轉身,高跟鞋在石板路上敲出急促的節奏。
"我們的行動暴露了!"
威龍按下耳機,"無名,快抄近道,堵住廣東道後巷!"
追逐戰在尖沙咀的鬧市瞬間爆發。
白衣女子像一尾銀魚般在人群中穿梭,黑色公文包在身側來回擺動。
威龍和紅狼在人流中艱難推進,不斷撞到驚叫的游客。
"gti特戰干員!讓開!"
紅狼掏出證件大喊。
一名巡邏的ptu警員听到喊聲,立刻按下肩頭的對講機︰
"總部,彌敦道近海防道發現可疑追逐,請求支援!"
白衣女子突然拐進一家雜貨鋪。
威龍緊隨其後沖進去,迎面撞上一排倒塌的貨架——
面粉、香料和各種干貨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空氣中頓時彌漫著嗆人的粉塵。
"小心爆炸!"
蜂醫在通訊器里大喊。
話音未落,女子已經點燃了櫃台上的報紙,火苗瞬間竄入粉塵彌漫的空氣中。
轟!
微型爆炸的氣浪將威龍掀翻在地。
他掙扎著爬起來時,看到女子矯健的身影從後門閃出。
雜貨鋪老板癱坐在角落,呆滯地看著自己化為灰燼的貨品。
"無名!她往後巷去了!"
威龍拍打著制服上的面粉,咳嗽著喊道。
後巷狹窄陰暗,兩側是高聳的防火牆,仿佛將這里與外界隔絕開來。
陽光難以穿透這片幽暗,使得後巷顯得格外壓抑和神秘。
就在這片陰影之中,一個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浮現。
他的動作輕盈而迅速,仿佛完全融入了黑暗之中。
這個身影正是無名,他的出現如同幽靈一般突然,攔住了女子的去路。
無名的雙眼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冷酷,如同兩盞冰燈,透露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他靜靜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卻給人一種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若葉睦少佐,別逃了。"
無名的聲音平靜得讓人感到害怕,仿佛他早已看透了一切。
他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只有一種冷漠的陳述。
听到這句話,女子突然停下了腳步,她的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女子緩緩舉起雙手,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地說道︰
"求求你……我不是什麼少佐……我是橫濱貿易公司的秘書……我叫小林由紀……我可以把我的證件都拿給你看……你也可以去領事館查詢一下我的身份……"
她的日語帶著濃重的關西腔,與 gti 檔案中若葉睦的標準東京口音截然不同。
這一點差異引起了無名的注意,他持槍的手微微下垂,似乎對女子的話產生了一絲懷疑。
然而,這一絲猶豫卻成了無名的致命破綻。
"砰!"
消音手槍的悶響在巷子里幾乎听不見。
無名身體一震,低頭看向自己腹部迅速擴大的血暈。
“坎貝爾,你不配和我為敵!”
女子趁機一個箭步沖過他的身側,黑色公文包在牆上重重一磕,噴出一團煙霧。
"無名中槍!目標往廣東道方向逃逸!"
威龍沖進巷子時,只看到無名靠著牆緩緩滑坐在地,血手印在灰牆上拖出觸目驚心的軌跡。
紅狼撕開自己的襯衫,迅速按壓住無名的傷口︰
"看上去像是貫穿傷!沒傷到髒器,但失血嚴重!"
遠處傳來救護車的警笛聲。
威龍望向女子消失的方向,拳頭狠狠砸在牆上——
又一次,他們被戲耍了。
"不是若葉睦。"
蜂醫蹲下身檢查無名傷口,"彈道分析顯示是瓦爾特ppk,若葉睦慣用格洛克。"
"但那個耳釘……"
露娜不甘心地咬著嘴唇。
"仿制品。"
威龍從地上撿起女子慌亂中掉落的工牌——
橫濱貿易公司,小林由紀,員工編號hy2049,"我們被誤導了。"
救護人員抬著擔架沖進巷子。
無名被抬走前,虛弱地抓住威龍的手腕︰
"她……知道我們會追……"
威龍猛地醒悟——
這不是偶遇,而是精心設計的陷阱。
豐川祥子正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們︰
她掌握著所有人的行蹤,甚至能預測他們的反應。
紅狼望著救護車遠去的方向,突然笑了︰
"知道嗎?我突然有點喜歡這個瘋女人了。"
"喜歡到想親手擰斷她的脖子。"
駭爪冷冷地補充。
星巴克的咖啡漬還未干透,但這場貓鼠游戲已經進入了全新的、更危險的階段。
威龍掏出手機,撥通了陽婉瑩的號碼︰
"我們需要重新審視所有線索。豐川祥子不是一個人在戰斗——她有一支看不見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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