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親愛的讀者朋友們，最近數據很差很差，而且越來越差了，但是我仍然會全力以赴，因為我知道，還有你們在支持我。）
希臘北部軍事基地的黎明，籠罩在柴油引擎的轟鳴中。
威龍從運輸機的舷梯上走下來時，迎面撲來的不是愛琴海濕潤的海風，而是混合著金屬、火藥和汗水的刺鼻氣味。
他的靴子踩在停機坪上，發出沉悶的回響。
基地比想象中還要龐大——數十條跑道呈放射狀延伸，數百架戰斗機、運輸機和武裝直升機整齊排列。
遠處，數不清的主戰坦克和步兵戰車正列隊駛向裝運區，鋼鐵履帶碾過混凝土路面，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操，這陣仗……"
威龍吹了聲口哨，戰術目鏡自動調節焦距，捕捉到三公里外正在裝船的機甲。
紅狼從他身後走來。
"第78集團軍全員集結，"他叼著未點燃的香煙，聲音含糊，"看來上面打算畢其功于一役。"
基地廣播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接著是機械化的女聲用多種語言重復︰
"所有作戰單位注意，t7區域即將進行實彈演習，請勿靠近……"
威龍順著聲音望去，遠處山谷里騰起一團橘紅色的火球，沖擊波甚至傳到了他們腳下。
三秒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才姍姍來遲。
"新型電磁炮試射。"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側面傳來。
威龍轉頭，看見牧羊人那張被曬得黝黑雖然本來就是黑色的）的臉，工程兵的制服上沾滿了油污。
"射程280公里，誤差不超過2米。"
烏魯魯從牧羊人身後探出頭，這個矮壯的澳大利亞人手里還拎著扳手︰<6系統調試都快結束了！"
威龍剛想解釋運輸機遭遇風暴的事，紅狼突然僵住了身體。
"佐婭呢？"
紅狼的聲音異常平靜，平靜得可怕，"她應該和你們一起……"
牧羊人和烏魯魯交換了一個眼神。
基地的噪音突然變得遙遠，威龍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大得嚇人。
"北高加索防線崩潰那天……"牧羊人摘下工程帽，攥在手里揉成一團，"她堅持留下照顧傷員……"
烏魯魯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扁平的金屬酒壺，上面刻著西里爾字母。
"我們在廢墟里找到這個。"
他遞給紅狼，"她……她救了十七個人才……"
紅狼接過酒壺的動作很輕，像是怕驚醒什麼。
威龍看到他的指節發白，青筋在手背上凸起。
遠處又一聲爆炸傳來，震得酒壺表面泛起細小的波紋。
"她最後說了什麼？"
紅狼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牧羊人深吸一口氣︰""告訴那個美國混蛋……""
他模仿著佐婭粗獷的語調，""老娘的伏特加……比他的啤酒強一百倍……""
紅狼突然笑了，笑聲在爆炸的余音中顯得格外刺耳。
他擰開壺蓋，仰頭灌了一大口，然後劇烈咳嗽起來，酒精順著下巴滴落在制服上。
"狗屎……"
他抹了把嘴，把酒壺鄭重地塞進胸前的口袋，"這他媽根本就是醫用酒精……"<6腦控外骨骼的調試艙像極了科幻電影里的場景。
威龍躺進半透明的神經鏈接艙，感受著冰涼的凝膠覆蓋全身。
烏魯魯在控制台前忙碌，全息投影上不斷閃過復雜的參數。
"這次升級了痛覺阻斷系統。"
烏魯魯敲擊鍵盤，"理論上就算被火箭彈轟中，你也能堅持戰斗30秒。"
威龍扯了扯嘴角︰
"真他媽令人安心……"
艙蓋緩緩閉合，神經鏈接開始的瞬間，他感到一陣熟悉的眩暈。
無數數據流涌入意識，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大腦皮層上爬行。
然後突然——清晰了。
世界變得無比敏銳，他甚至能听見隔壁艙室紅狼的呼吸頻率。
"鏈接完成率98.7，創紀錄了！"
烏魯魯的聲音從外部揚聲器傳來，"現在試試運動功能。"
威龍嘗試動了動手指。
外骨骼的金屬關節立刻響應，發出輕微的嗡鳴。
當他坐起身時，整套裝甲如同第二層皮膚般貼合，完全沒有之前型號的滯澀感。
"牛逼……"
他低頭看著銀灰色的裝甲表面，納米級的細密紋路在燈光下流轉，"這玩意能飛嗎？"
牧羊人丟給他一個頭盔︰"能短暫滑翔300米，但我們建議別輕易嘗試。"
他指了指自己打著石膏的右腿，"除非你想和我做病友。"
威龍戴上頭盔，hud立刻在視野中投射出戰場信息。
他走出艙室，看到紅狼已經完成了調試，正在測試腕部的等離子切割器。
藍色的能量刃劃破空氣，在牆上留下一道焦痕。
"新玩具？"
威龍吹了聲口哨。
紅狼關閉了切割器︰"醫療模塊也升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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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敲了敲胸甲，"現在能自動縫合傷口，注射腎上腺素和止血凝膠。"
……
黎明的霧氣如同幽靈般在荒漠上流淌，和泡防御系統一起，將整片裝甲集群籠罩在朦朧的灰藍色中。<6腦控外骨骼的金屬箱上，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動，全息投影的數據流在他臉上投下變幻的藍光。
"神經同步率還是差3個百分點。"
他啐掉嘴里的口香糖，粘在旁邊的ztz24d主戰坦克的履帶上，"紅狼，你那邊參數多少？"
五米開外，紅狼正仰躺在檢修槽里，半個身子埋在打開的外骨骼胸甲中。
他嘴里叼著戰術手電，含糊不清地咒罵著︰"見鬼的……俄國佬設計的……神經接口……"
電焊的火花不斷從他胸口迸濺出來，在晨霧中如同微型焰火。
大地突然震顫起來。
一隊zbd25 30噸級履帶式步兵戰車碾過臨時鋪設的鋼板路面，1500馬力的柴油發動機轟鳴著，排氣管噴出的黑煙與晨霧糾纏在一起。
威龍不得不提高嗓門︰
"第91合成旅開始移動了！我們還有兩小時！"
紅狼從檢修槽里爬出來，油污和汗水在他臉上混成迷彩般的紋路。
他抓起軍用水壺灌了一大口，劣質啤酒的氣味立刻彌漫開來。
"搞定。"
他拍了拍胸甲上新焊的支架，"加了個陀螺穩定器，保證你邊吐邊射擊時準星都不帶晃的。"
遠處傳來渦輪引擎的尖嘯。
兩人同時抬頭，看見四架z20武裝直升機正貼著地平線掠過，旋翼卷起的沙暴將整片偽裝網掀得獵獵作響。
"媽的，24d的主動防御系統還沒調試完……"
威龍突然跳下箱子，差點撞上正在運送彈藥的無人履帶車。
車載ai發出機械的警告聲︰"注意避讓，重型物資運輸中。"
一旁的露娜正倚坐在彈藥箱上，黑色戰術背心的拉鏈半敞，里面是一件緊身吸汗衫。
她捧著一杯冰美式，指尖輕輕摩挲杯壁凝結的水珠，眼楮盯著遠處正在調動的裝甲部隊。
遠處，裝甲集群的引擎轟鳴如滾雷，撼動著大地——
ztz24d主戰坦克的燃氣輪機正在預熱，熾熱的尾焰在暗夜里映出一片橙紅，宛如沉睡的猛獸在夢境中吐息。
"威龍，你知道為什麼這幫家伙總喜歡在晚上搞大動作？"
她忽然開口，嗓音里帶著咖啡的冷冽。
"因為黑夜能讓蠢貨安心送死。"
威龍冷聲道。
露娜笑了，輕輕啜了一口︰
"不，是因為黑夜能掩蓋恐懼。"
野戰食堂的燈光在霧氣中暈染出橘黃色的光暈。
深藍和紅狼像兩匹餓狼般撲在餐台前，炊事班長舉著湯勺如臨大敵。
"最後三塊戰斧牛排！老子從旅長的小廚房順來的！"
深藍的叉子閃電般刺向最大的那塊，卻被紅狼的餐刀精準攔截。
金屬踫撞聲引來隔壁桌幾名裝甲兵詫異的眼神。
"尊老愛幼，菜鳥。"
紅狼咧嘴一笑，露出被尼古丁燻黃的牙齒。
他左手抓著牛排，右手已經摸向藏在作戰服內袋的啤酒。
深藍悻悻地轉向炊事班長︰
"那給我來雙份的——"
"加料不加價。"
紅狼已經點燃了第二支，煙霧從他鼻孔噴出，"西伯利亞特供，能讓你在零下四十度還硬。"
深藍突然壓低聲音︰
"听說這次對面有哈夫克的外骨骼部隊？"
紅狼的笑容消失了。
他慢慢掐滅煙頭，眼神變得銳利︰"所以老子才要吃飽喝足。那些狗娘養的……"
他的目光越過深藍肩膀，看向遠處正在檢修的裝甲集群，"可不好殺。"
"你們……是在為明天儲備能量？"
炊事班長忍不住問。
深藍抬眼，冷淡地掃了一眼︰
"不，我們在練習怎麼在死前塞飽自己。"
紅狼哈哈大笑，拍了拍深藍的肩膀︰
"小子，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吃得比誰都多嗎？"
炊事班長搖頭。
"因為餓死比被炮彈炸死丟人。"
維修帳篷里，駭爪的焊接面罩映著幽藍的弧光。<6外骨骼躺在工作台上，原本光滑的背部裝甲現在凸起一排散熱鰭片，像極了史前生物的骨板。
"第17號神經節點重新布線完成。"她自言自語地記錄著，筆尖在平板上劃出細密的痕跡。
帳篷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蜂醫抱著個醫療箱鬼鬼祟祟地鑽進來。
"借個焊槍。"
他二話不說就開始拆駭爪的工具箱。
駭爪掀起面罩︰"你又往外骨骼上裝什麼違禁品？"
蜂醫神秘地眨眨眼，從醫療箱里掏出三個微型注射器模組的裝置︰
"鎮定劑自動注射系統。"
他熟練地將裝置焊接到自己的外骨骼腕甲內側，"中彈後0.3秒自動注射，保證你腸子流出來還能再殺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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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過量腎上腺素會——"
"會死？"
蜂醫咧嘴一笑，露出虎牙，"比躺在戰地醫院听茉劍嘮叨強。"
沒想到，駭爪沒听他說話，正用電焊槍在外骨骼的腿部加裝額外的高爆推進噴射器。
藍色的電火花映照著她那雙狂熱的眼楮。
"你這玩意會在高速機動時把腿炸飛。"
蜂醫站在她身後，聲音溫和得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駭爪頭也不抬︰"那至少會飛。"
蜂醫嘆了口氣，拖過自己的外骨骼裝置，開始往背部模塊上加裝一套微型手術器械和急救注射泵。
他的動作精準得像在做一場外科手術，每根神經都緊繃著，仿佛明天的手術台就是戰場本身。
"你要是敢把醫用鎮靜劑換成興奮劑，我就把你扔進坦克履帶下面。"
蜂醫淡淡地說道，手里的動作卻絲毫不停。
駭爪笑嘻嘻地掏出一支針劑，晃了晃︰
"抱歉，已經換了。"
遠處突然傳來引擎試車的轟鳴，整張帳篷都在聲浪中微微震顫。
駭爪望向帳篷外——烏魯魯和牧羊人正趴在小隊的zs25 ng輪式步兵戰車底部檢修，重型柴油機的排氣口偶爾噴出幽藍的火舌。
烏魯魯的手臂上沾滿黑色機油，他咬著戰術手電，艱難地調整著某個齒輪。
"這東西明天要是趴窩了，我們就只能用腿跑路了。"
牧羊人悶悶地說道，手里的扳手狠狠擰緊最後一顆螺栓。
烏魯魯吐出手電，冷笑︰"跑？在這種戰場上？"
牧羊人沉默了一下，最終只是搖了搖頭︰"也是，不如指望它跑得比坦克快。"
"听說這次是城市巷戰。"駭爪突然說，"30毫米機炮在街道拐角能發揮多大角度？"
蜂醫頭也不抬︰"夠把哈夫克雜種轟成肉醬的角度。"
他頓了頓，"你怕了？"
駭爪的扳手狠狠砸在工作台上︰"我只是討厭把命運交給鐵疙瘩。"
她指向帳篷外那些鋼鐵巨獸，"知道24d的主動防御系統故障率多少嗎？百分之七！"
蜂醫終于焊完最後一個接點。
他站起身，活動了下僵硬的脖子︰"知道嗎？我太爺爺參加過斯大林格勒戰役，死在馬馬耶夫崗。"
他拍了拍駭爪的肩膀，"他說最可靠的裝甲永遠是——"
"——戰友的後背。"駭爪接完這句話，兩人同時沉默下來。
野戰營地邊緣，露娜坐在彈藥箱上，手中的冰美式杯壁凝結著水珠。
她望著遠處逐漸亮起的天際線，淡金色的陽光正一點點蠶食黑暗。
戰術平板上顯示著最新的戰場態勢圖，代表敵軍的紅色標記已經布滿了目標城市的外圍。
"睡不著？"<6外骨骼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他的聲音比往常更加沙啞，像是很久沒開口說過話。
露娜晃了晃咖啡杯︰"生物鐘比原子鐘還準。"
她指了指平板，"哈夫克在d7區布置了反坦克壕，我們得繞道c4。"
無名沉默地望向那個方向。
他的眼神讓露娜想起沙漠中的孤狼——警覺、冷漠，卻又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悲傷。
"你見過真正的城市戰嗎？"
露娜突然問。
無名搖搖頭，又點點頭︰"見過地獄。"
遠處傳來炮火準備的第一聲轟鳴。
155毫米自行榴彈炮的怒吼撕裂了黎明前的寧靜，緊接著是火箭炮集群的齊射，整片天空都被尾焰染成血紅色。
"開始了。"
無名輕聲說。
露娜一口飲盡杯中的咖啡，冰塊在齒間碎裂的聲音清脆而冷酷。<6外骨骼的各關節同時充能，發出細微的液壓聲。
"該去和鋼鐵怪物們匯合了。"
集結區已經變成了鋼鐵的海洋。
ztz24d主戰坦克的滑膛炮整齊地指向同一個方向，炮管在晨曦中如同死亡的森林。
步兵戰車的艙蓋全部打開，露出里面黑洞洞的30毫米機炮。
威龍正在做最後的系統檢查︰"神經鏈接穩定，武器系統在線，主動防御系統……見鬼，還是97的匹配率！"
紅狼叼著煙走過來，粗暴地拍了下他的後頸︰"夠用了，準備出發吧。"
蜂醫和駭爪正在往zs25 ng上裝載額外彈藥。
牧羊人蹲在車頂調試著遙控武器站，烏魯魯則在檢查主動防御系統的攔截彈。
"記住編隊順序。"
通訊器里傳來趙將軍的聲音，"裝甲集群先行突破，特戰隊負責清理建築，優先確保d7區的通訊節點。"
深藍狼吞虎咽地塞下最後一塊巧克力，隨手把包裝紙塞進紅狼的口袋︰
"前輩，幫我保管一下，回頭還要吃。"
"你他媽——"
炮擊突然達到高潮。
數百門火炮的齊射讓大地如同海浪般起伏，沖擊波掀起的陰雲瞬間遮蔽了半個天空。
在震耳欲聾的炮聲中，裝甲集群的引擎同時咆哮起來，柴油燃燒的焦臭味混合著金屬摩擦的熱浪撲面而來。
無名默默檢查著槍械，動作一絲不苟。<6的指節裝甲隨著他的動作開合。
"五分鐘後推進。"
趙將軍的命令簡潔有力，"願命運眷顧勇者。"
紅狼吐掉煙頭，用軍靴狠狠碾滅︰"不。"
他拉動槍栓，金屬踫撞聲清脆而冷酷，"眷顧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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