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佬咽了口唾沫,解釋道︰“這位好漢,我想你是真的誤會了,我是住在602不假,但我真的不認識她,也就昨天她搬家的時候見過一次,加起來說過不超過五句話,真的......”
白正義一臉不信,“那為什麼我在樓下抽完煙再上來,你還站在她家門口?”
釣魚佬扶著牆慢慢站了起來,指著散落一地的漁具,“我有夜釣的習慣,剛才在樓下踫到你,是因為我發現魚食忘了帶,到家之後踫巧想上廁所,就蹲了一會兒大號,上完廁所我就出門了,正等電梯呢,就被你裸絞了...”
白正義繼續擺出一副胡攪蠻纏的嘴臉,不依不饒的追問道︰“怎麼就那麼踫巧呢?”
“哎...我說你這個人,我上廁所難道要跟你打個申請?”釣魚佬眼看‘脫離’了生命危險,說話也硬氣了不少。
“你愛信不信。”藺扶搖十分生氣的走上前,一把將白正義拉回房間,關切的問道︰“鄰居,不好意思啊,讓你看笑話了,你沒事吧?”
釣魚佬揉了揉通紅的脖子,盯著罪魁禍首白正義,眼神滿是憤懣。
“實在是抱歉了,我老公這個人平時也不這樣,喝點酒就會耍酒瘋。”藺扶搖說著,主動彎腰收拾散落的漁具,一邊說︰“改天等他腦子清醒一點,我讓他請你吃飯,給你賠罪,抱歉啊...”
他本來還有點火氣,任誰莫名其妙被人裸絞到昏厥,都不會開心的。但又想到畢竟是鄰里之間,而且漂亮女鄰居又主動說了軟話,再揪著不放,倒是顯得自己小家子氣。
“我倒是沒事...哎...哪能要你來收拾,我自己來...”
......
連哄帶騙,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夜釣的釣魚佬,看著電梯門緩緩合上,二人相視,眼底滿是笑意。
三月底的武江正值深春,白天陽光明媚,溫度尚佳,但晚上還是有點冷的,氣溫只有個位數。大門敞開這麼久,客廳的暖氣都跑光了,藺扶搖只穿了一個吊帶裙,這會兒也反應過來,雙手環抱著胳膊搓了搓,轉身走進屋內。
白正義又瞧了一眼電梯口,伸手將門緩緩關上。
......
第二天清早,白正義被一聲春雷炸醒。
他驚坐起身,看到窗外一片黑雲壓城,窗戶被豆大的雨點砸的 啪作響。他轉頭看了看四周,除了角落里那條自己的褲子,其它沒一樣熟悉的。
白正義托著沉重的腦袋懵了一會兒,光著 翻身下了床,拾起褲子緩緩套上。記憶如同濺到干草上的火星,瞬間喚醒了被酒精麻醉的海馬體,顱腔內塞滿了藺扶搖的軀體。
嘶————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勾著手摸了摸後背,倒吸一口涼氣,面部一陣扭曲。
藺扶搖光著一雙長腿走進臥室,手里端著兩個盤子。她上身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色襯衫,剛好蓋住了白色內褲包裹著的渾圓的屁股。
一個光著下半身,一個光著上半身,四目相對,卻沒有想象中那般尷尬。
“醒啦?”藺扶搖笑著問,“頭疼嗎?”
“頭不疼,後背疼。”白正義很自然的接過盤子,抓起三明治狼吞虎咽,含糊不清的說︰“你的指甲真的該剪了。”
藺扶搖踮著腳繞到他身後,瞧著滿背支離破碎的抓痕,痴痴的笑了,“還挺有藝術感。”說著她也抓起三明治,咬了一小口,眨眨眼楮說︰“你該慶幸,還好我沒失去理智在你脖子上種個草莓。”
白正義暗自後怕了一秒鐘,接著兩口塞完了三明治,一邊嚼一邊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腿看。
藺扶搖坐在床上,盤起一條腿,另一條腿壓在腳腕上,悠哉的晃著。
“看來還沒把你喂飽。”她歪著頭微微笑著,露出好看的酒窩,意有所指。
一句話抵過昨夜的三瓶紅酒,荷爾蒙藍條本就沒耗空,一覺睡醒早就回滿了。
白正義囫圇咽下嘴里的食物,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提起爪子伸向她的腿。
藺扶搖咯咯一笑,立馬縮起胳膊,向後一仰撐在床上,假意護住三明治,抬腳用腳尖抵住他的胸口,媚眼如絲,“廚房還有,別來吃我的。”
“這不是有現成的麼。”
白正義才不管她說的到底是不是三明治,一把撥開弓成滿月的縴縴玉足,直接撲了上去奪過她手里的盤子,老臉直接埋進人家的胸口。
臥室內一通顛鸞倒鳳的雲雨過後,外面的雨也剛好停了,窗外已是日上三竿。
陽光透過雲層,灑向大地與萬物,牛角般粗壯的春筍矗立在一片泥濘中,渾身掛滿雨水,貪婪地享受著這片刻陽光包裹的溫暖。
藺扶搖趴在他的肩頭,臉上染著一層朦朧的紅暈,朱唇輕啟,吐氣如蘭。
白正義輕柔的撫摸著她光滑的背脊,閉著眼楮,享受著胸口那對被壓得變了形的柔軟。
藺扶搖安靜的欣賞著近在咫尺的側顏,眼中滿是愛意。待到喘勻了氣,她伸手勾住他的腦袋,稍稍用力攬近些,在他嘴角親了一口。
白正義睜開眼楮,轉過頭來,看著她的黑寶石一般晶瑩剔透的眸子。
“你是一個真實的人嗎?”她突然張口問。
“當然,不信你看。”白正義挺了挺腰板,盆地肌群跟著發力,用事實告訴她答案。
“啊...”藺扶搖這才注意到體內那一股堅硬的力量,竟然未減半點雄風。她縮回手在他胸口拍了一下,佯怒斥道︰“別動!”
白正義立馬老實,真就一動不動。
“你給我認真的回答這個問題。”藺扶搖將指甲尖抵在白正義的脖子上,哼哼的威脅道。
“是,我是一個真實的人。”白正義對答如流。
藺扶搖卻不太滿意,將這個比較抽象的問題引向了另一個,“你會消失嗎?”
白正義拍了拍她的背,抓住她根本構不成威脅的手,說︰“我是一個真實的人,也不會消失。”
“這算是承諾嗎?”
白正義輕輕摩挲著她的手心,點點頭說︰“算,當然算。”
藺扶搖笑了,十分安心的閉上眼楮。她沒有追問範醫生怎麼辦,更沒有問二人虛無縹緲的未來,她很聰明,也很善解人意。
半晌,她輕聲呢喃︰“我冷...”
白正義一把扯過被子,蓋住了她白皙的後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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