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的，干爹？
她感覺做夢一樣。
何德何能？這個人，竟然要當自己兒子的干爹？
這也太…
之前她以為甦寧和丈夫是好朋友，所以隨便說的。
不過，咳咳…咱那是女兒。
嗯，可能有些地方女兒也被稱為兒子吧。
反正仙人怎麼說怎麼對。
兒子就兒子。
劉莉相信甦寧是仙人。
也相信這個世界有仙人的存在。
剛開始她是不信的，可是丈夫這種情況都回家了，他怎麼能不信？
看他們震驚的樣子，甦寧道︰“其實…我外祖母也是布依族。”
“所以，都是緣分。”
這層關系，讓甦寧親切，突然心血來潮，也當一回干爹。
布依族…讓他想到了外祖母。
“多謝。
謝謝。”
劉莉激動。
反而王大軍那邊，卻有些不太好。
他臉色一會驚喜，一會悲哀…
他死了。
他既然死了。
這口氣泄了…
讓他狀態極不穩定。
驚喜的是，仙人可以救自己。
“仙人，我…我真的死了？”王大軍還有些疑惑。
“可是，我既然死了…為何我感覺我是活著的？
在死者場地的時候。
我明明感覺那麼真實。”
“我並不覺得，我已經死了。”
王大軍依舊有些無法接受自己已經死了。
“你在死者場地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會感覺到冷嗎？
會感覺到餓嗎？”
“很多時候不會感覺冷和餓。”王大軍道︰“我還以為我隨便吃點小東西就頂飽了。”
我還想著那個木箱子為什麼那麼保暖？
“還有，你感覺到黑嗎？
死者場地沒有陽光，長年伸手不見五指，而你卻能看見…”甦寧道。
“你身上的傷，是什麼時候有的？
都已經爛成那樣了，為何還能活蹦亂跳？”
王大軍只能無奈接受…
“這麼說，我真的…死了！”
“莉莉，我真的…死了？”
劉莉听到這話，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沒開口。
王大軍明白了…
自己，死了！
“你之所以能挺到今天，一來是因為執念，想家的執念，二來…那個死者場地，比較特殊，能讓你成為活死人。”
“所以，我一直頂著死人的樣子，到處走？”王大軍一臉不可置信︰“老婆，你不是最害怕鬼了嗎？
為什麼你…不怕我？”
他記得，以前老婆最怕鬼了。
在老家的時候，去樓下起夜都得需要人陪著。
“別的鬼我怕，你嘛…”劉莉頓了頓︰“其實我也怕，剛開始覺得你做了鬼，我也會害怕，可…
可後來發現，你真做了鬼，和活著的時候沒什麼區別。
甚至，依舊傻得可以…漸漸的，也就不怕了。”
“其實，好像鬼和人，也沒什麼區別，只是換一種方式活著。”
我害怕鬼，我更害怕失去你。
這話，劉莉沒好意思說出來。
有時候人，就是挺羞于表達的。
“仙人，那我現在…該怎麼辦？”王大軍問。
甦寧想了想︰“你說說，什麼叫做死，什麼叫做活。”
“那肯定是活人就是活人，死人就是死人…有氣，會呼吸，熱血沸騰，身體健康就是活，而死…就是身體死了。”王大軍不假思索道。
“那你覺得你是活著，還是你已經死了？”
“我已經死了。”王大軍道。
“死人是怎麼樣的。”甦寧問。
“死人就是死人，人死如燈滅，入土為安，再也不存在…”王大軍說著說著…感覺很不對勁︰對啊…人死如燈滅，死了就不存在了。
可是…我還是活蹦亂跳。
我還活著？
可是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我的確已經死了…
所以問題來了。
我到底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
我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這…
整得王大軍都有些迷茫了。
什麼，是活著？
“仙人，我…那我算什麼？”
甦寧道︰“你覺得你算什麼？”
王大軍︰“我…”
他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上來。
“我不知道，我應該！算個人吧？”
“那你就是一個人。”甦寧道。
“只有自己可以定義自己。”
只有自己，才可以定義自己？
王大軍好像明白了什麼。
“可是…我和人不一樣，我也可能是鬼？”
或者，僵尸？
“如果你覺得你想成為鬼，那你就是鬼！”
“仙人，我還是想成人。”王大軍立馬道。
誰願意當鬼啊。
“請仙人幫我，我想做人。”
甦寧道︰“之前就說過，你想成為什麼，只有你自己可以定義你自己。”
“我要做的，就是讓你繼續存活下去，不至于消失，而你自己定義你自己是人是鬼，就看你自己的了。”
“有時候，另類的活著，也並不意味著死，鬼和人，不過是以不同的方式存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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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軍一臉迷茫…
鬼和人，
一樣的嗎？
可是…哪里是一樣的？
“你笨不笨，仙人的意思就是說，你會以你現在的方式活下去，而你覺得你人還是鬼，其實都由你自己決定，只是不同的存在方式而已。”劉莉在一旁看著自己傻乎乎的丈夫，沒好氣地道。
“所以，我可以當人，也可以當鬼？”王大軍一臉懵…我到底是人是鬼？
劉莉白了王大軍一眼︰“仙人都已經說得那麼明顯了，你是人是鬼都不重要，你活著最重要，你明白嗎？
意思就是，無論你以哪種方式活著，你依舊是你，你認為你是鬼你就是鬼，你認為你是人你就是人，重要的不是你是誰，而是你活下去…”
甦寧給劉莉點了個贊。
這嫂子，有慧根。
“那我？”王大軍依舊茫然…
什麼跟什麼啊。
劉莉沒好氣地道…
“你閉嘴吧你。”
“現在你的觀點不重要了，我替你決定了。”
然後轉頭對甦寧道︰“仙人，請您讓他繼續活下去。”
王大軍︰？？？
那可太好了…終于不用動腦了。
甦寧點點頭︰
“行。”
這兩口子，也是有趣。
“你過來吧。”
甦寧招呼著王大軍。
王大軍迷茫到甦寧跟前…
這種憨厚的樣子，確實讓人忍俊不禁。
甦寧對著劉莉笑了笑。
一指點在王大軍額頭…
“咻。”
一道金光從王大軍道眉心涌入。
穩定了他的靈魂，還有肉身。
王大軍的肉身，從破敗…開始變得無瑕。
當然，依舊沒有生機，就好像祭煉了一件寶物。
王大軍的靈魂，也穩定了，不會消失。
這種手段如果是甦寧金丹境界的時候，很難辦到，現在嘛…甦寧已經元嬰期，對他來說，很簡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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