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歸屬”問題實在是太過尖銳,尤其對于目前尚且青澀的傻柱更是如此。
要知道在此之前,傻柱還在為結婚的事發愁,根本就沒考慮過生孩子的事。
至于孩子是誰這種高難度的社會性問題,傻柱的腦子里壓根就沒這種概念
現在一堆壓力突然砸過來,傻柱感覺整個人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說不出的難受。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不等傻柱把孩子的事情捋明白,心口猛的一痛,一股前所未有的酸澀涌上了心頭。
一大爺要生孩子,自然是和一大媽。
那豈不是代表著他們兩個要進行交流?
雖然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可問題是,現在一大媽是自己的人啊。
那麼一大媽再和一大爺交流,算不算是一大爺又反過來綠了自己?
雖然,是自己綠了一大爺在先。
可是,此時此刻,不是彼時彼刻了啊!
傻柱整張臉漲紅,煩躁的扯了扯衣領,他又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了。
王大龍觀察著傻柱的狀態,在心里同情了他一秒,感覺還是不夠,決定再加一把火。
“柱子哥,還有件事我需要提醒你一下。”
戰神抬頭,但此時戰神的眼神已經沒了以往的堅毅,反而是充滿了弱雞的哀求與絕望。
雖然不知道王大龍要說什麼,但傻柱有預感,王大龍說完之後,自己必定越發難受。
無需證據,純經驗判斷。
“你知道尿液是什麼嗎,那是人體代謝產生的廢水。”
“飲用廢水對人體是有害的,尤其對一大爺這種下三路本就有毛病的人來說,更是毒上加毒。”
“如果一大爺喝了你現在的晨尿,不僅無法起到藥引的作用催化藥性,反而會進一步拉低藥效,白白浪費那些珍貴藥材。”
“所以你明白了麼,這件事關系著一大爺的終身幸福,你一定要嚴肅對待!”
對于王大龍的諄諄教導,傻柱听進去了,然後听著听著,他腦子里忽然閃過了一個詭異且邪惡的念頭。
如果我不吃王大龍給的藥,繼續偷摸的給一大爺喝我的變質童子尿……
那是不是代表著,以後一大媽有了孩子,孩子的親爹只能是我,不可能是一大爺?
剛想到這里,傻柱當即就是一個激靈。
自己可是好人啊。
一大爺也是好人。
而且一大爺還對自己那麼好。
所以,自己怎麼可以生出這麼逆天的想法?
我特麼果然是個畜生!
傻柱抬起手,對著他自己那張老臉,“啪”的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然後傻柱的半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浮腫,可見這一巴掌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王大龍愕然道︰“你干嘛呢,我跟你說正事呢,你好端端的打你自己干嘛?”
王大龍說罷,隔壁賈張氏秦淮茹帶著棒梗鑽了出來,好奇的看著傻柱。
剛剛兩人說話都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那一巴掌實在太過響亮,整個院子的人怕是都听到了。
秦淮茹知道是王大龍又在逗傻柱玩,故意忍著笑說道︰“都是一個院的,大龍你怎麼能打傻柱呢。”
秦淮茹一邊說一邊偷看賈張氏反應,想知道她會不會心疼,或者是埋怨王大龍。
然而賈張氏淡定的一比,老臉上除了好奇,沒有絲毫異樣。
反觀對門探頭張望,滿臉都是緊張的一大媽,賈張氏簡直不要勝出太多,
“我,我沒有,王大龍沒打我。”
傻柱趕緊對秦淮茹解釋,生怕秦淮茹一個誤會,讓王大龍不開心,把他的老底給抖出來。
只是解釋的時候傻柱看了秦淮茹一眼,心里又是一痛。
他知道,自己這輩子跟秦姐算是徹底沒可能了。
論輩分,秦姐現在得叫自己一聲叔叔。
再看貓在秦姐身後的棒梗。
傻柱的心就更痛了!
啊,我的秦姐!!!
王大龍解釋道︰“秦姐,你可不能憑空污人清白,我啥時候打人了,你可不能壞我名聲。”
王大龍︰你壞我名聲,這次必須叫爸爸!
秦淮茹瞟了眼賈張氏︰叫就叫,只要你晚上不怕做噩夢。
王大龍︰……
賈張氏見王大龍和秦淮茹忽然都看著自己,莫名其妙之余還有點小緊張,趕緊笑呵呵道︰“還以為你們出啥事了呢,原來是誤會,那沒事了。”
“對了大龍,我又給你做了一雙新鞋,你趕緊來試試,看合不合適,要是有哪里不得勁,我給你改。”
“好啊,那我可得謝謝張大媽了。”
“嗯,不行,我不能老佔你便宜,您等下,我回家給你拿點東西。”
“哎哎,大龍你太客氣了。”
賈張氏老臉笑著跟菊花一樣,她就知道,王大龍不能夠讓自家吃虧。
王大龍︰最美不過夕陽紅,關愛中老年婦女幸福生活每一天!
一旁傻柱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就很心塞。
他吃醋了。
小花姐的鞋,他還沒穿過呢。
有點嫉妒怎麼辦?
看了眼王大龍的背影。
傻柱默默嘆了口氣,這個男人是王大龍,那還是算了吧。
張大媽只是給他一雙鞋,又不會少塊肉。
起碼不會像一大媽那樣,弄不好還要給一大爺生孩子。
啊啊啊!
我為什麼要嫉妒!
一大爺,我對不起你啊!
傻柱最後看了一眼小花姐家的和諧景象,低著腦袋,彎著腰,緩緩往自家走去。
傻柱的這一天,就像是過了幾十年,一下子就滄桑了。
隨著戰神歸巢,四合院再次恢復了安靜。
又過了十多分鐘,易中海從外面回來了。
易中海回家喝口水,歇了會,出去洗漱,想找王大龍匯報工作,順便再試試跟老嫂子溝通一下晚上的問題。
但很可惜,王大龍家已經熄燈了。
老嫂子那邊也關著門,別說溝通,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易中海只能黯然回家。
不多時,易中海關燈躺下,但一點困意都沒有,心里還在想著老嫂子的事情。
此時一旁一大媽忽然問道︰“老易,你是不是又對柱子有什麼算計,怎麼忽然就對柱子工作的事情這麼積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