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臉色陡然大變,趕緊一把抓住閻解成低聲呵斥道︰“我已經跟王大龍保證了,回來不告訴你,結果你轉頭就跑去問他,這不是讓我難堪麼!
閻解成也不掙扎,只是看著閻埠貴不吭聲。
三秒後,閻埠貴嘴角抽搐了下。
他知道,自己暴露了。
可問題這是怎麼暴露的啊,自己的演技貌似一點問題也沒有。
而且現在也容不得閻埠貴多想,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好吧,既然你看出來了,我也不瞞你。”
“的確,我剛才是在詐你,想知道你到底遇到了啥事。”
“所以你就騙我?”
“什麼我騙你,我那是關心你,是為你好!”
“我要找王大龍!”
“不行!”
眼看著父子倆吵了起來,三大媽趕緊過來拉架︰“好端端的,你們倆咋還吵起來了?”
“解成,你看你跟你爸說話什麼態度。”
“還有老閻你也是的,你這麼大人了居然連自家孩子都騙,你也真好意思。”
“解成,你爸也是關心你,他害怕……”
三大媽往中院看了眼,小聲道︰“你爸是怕你被王大龍算計了,這才試試你,你要理解他。”
“龍哥才沒算計我!”
“我主動找龍哥的,龍哥能算計我啥?”
“還有你們總說龍哥算計人這那那啥的,可龍哥佔咱家啥便宜了?”
“當初就拿咱家一塊錢,龍哥還借著解放解曠的手還了回來!”
“而且當初也是我爸不對在先,要不是他想著高利息佔龍哥便宜,龍哥也不會嚇唬他。”
“還有,我爸說是為我好才騙我,其實說白了,他就是怕龍哥算計他!”
“你你你——”
閻埠貴氣得肝疼,他是怎麼都沒想到,自家孩子打小老實巴交,怎麼這歲數了,忽然來個叛逆期!
簡直氣死人!
閻解成又看了閻埠貴一眼,然後轉頭回家,獨個做角落里生悶氣去了。
這時候閻埠貴終于開口︰“你們看看他,看看他,他怎麼跟我這當爹的說話的。”
“我一心為他好,他卻反過來埋怨我!”
“老閻,你別說了。”
三大媽拉了拉閻埠貴胳膊,見勸不住,只能改口道︰“你繼續說下去,被王大龍听見就不好了。”
閻埠貴︰……
這句話非常管用,閻埠貴直接沒了聲。
三大媽又道︰“好了,咱都先回家吧,解成也是大人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奇怪,我看你就是想多了。”
“我哪想多了,是你不懂!”
閻埠貴反駁了一句,雖然不準備跟閻解成吵了,但還是放不下心,又對一旁的于莉說道︰“你回去問問他到底什麼情況,他不願意跟我說,但沒準會告訴你。”
于莉扯了扯嘴角,然後點點頭,勉強算是答應。
其實吃完飯的時候她已經差不多想明白了,只不過,這事沒法跟外頭人說。
很快,閻埠貴帶著一肚子氣回家,于莉也回了家,看著耷拉個腦袋的閻解成,心中嘆氣,但還是問道︰“你是不是把你身體的毛病跟王大龍說了,想讓他幫你治病?”
閻解成︰……
這句話經過閻解成的大腦,自動翻譯變成了︰就是因為你身體的毛病,所以我才找了別人!
然後閻解成忽的心中一動,反正自己已經很丟人現眼了,要不就請龍哥幫自己看看?
萬一自己能治好,于莉以後是不是就不再找別人了?
“閻解成,你又胡思亂想什麼呢?”
“我跟你說話呢!”
閻解成回過神艱難的點點頭,承認道︰“沒錯,我就是找龍哥幫我看病。”
“你放心,等我病好了,咱們,咱們還……”
說著說著,閻解成眼角的淚花就要往外滋。
就算自己能治好,可終歸也是綠過了啊!
嗚嗚嗚……
……
很快,入夜。
隨著各家各戶熄燈休息,原本鬧騰的四合院迅速陷入了沉寂。
接近十二點的時候,王大龍悄悄開門出去溜達了一圈,尤其特意在鄰居家做了短暫停留,然後迅速溜回家,扒在窗戶上,一雙眼楮在黑夜中閃閃發亮。
今天,王大龍要見證四合院的歷史大事件——戰神的隕落!
隔壁。
賈張氏一個激靈睜開了眼,她有點緊張。
都決定要熬的,怎麼睡著了?
賈張氏趕緊拉開窗戶往外看了看,還好,還好,自己應該只是小小眯了一下,沒耽誤太多時間。
然後賈張氏看向了另一邊躺著的秦淮茹,輕輕叫了一聲︰“淮茹,你給我遞一下尿盆。”
秦淮茹一動不動,顯然睡得很沉。
賈張氏微微一笑,說來也是奇怪,最近秦淮茹睡覺總是死沉死沉的。
反正賈張氏每次有行動的時候不管怎麼試探,秦淮茹都不帶醒的。
賈張氏坐了起來,開始 的穿衣服。
這是她特意找的干淨衣服。
甚至今晚睡覺前,賈張氏還借口身上不得勁,擦洗了一番。
畢竟女人嘛,甭管她年紀多大,只要她心里有人,自然而然的就會表現出細心細致的一面,
這都是往常易中海沒有的待遇。
不多時,賈張氏收拾妥當,吱呀一聲推開房門,小眼楮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確認環境安全,鄰居們全都睡下了,賈張氏這才邁開腳步輕手輕腳的走向了傻柱的正房。
王大龍眼楮瞪得老大。
盡管外面傀儡貓傀儡鳥再加上傀儡小女孩已經對賈張氏形成了全方位的無死角監控。
可王大龍還是把臉貼在了玻璃上,死死的盯著賈張氏,生怕錯過每一個細節。
那架勢,甚至比第一次見嫂子都激動。
畢竟嫂子常有,而大媽與精壯小伙卻不常有!
很快,賈張氏來到了傻柱的門口,伸出爪子推了兩下。
嗯,推不動?
賈張氏輕輕哼了一聲。
傻柱這憨貨有時候睡覺都不上門的,今天卻從里面插上了算什麼意思?
不過賈張氏也不失望,很快又摸到了緊挨傻柱窗戶得到窗戶下面。
賈張氏把耳朵貼上去,听著傻柱那粗重有力的呼吸,不由心頭微微一熱。
果然,年輕就是好。
賈張氏伸出手,邦邦瞧了兩下窗戶,低聲道︰“傻柱,是我,開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