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出了醫務室，都沒有去和科長請假，登上車直奔人醫而去。
算他運氣不錯，今天人少，沒怎麼耽擱，很快就做完了檢查。
然後，盡管王大龍已經下了判斷，但在拿到檢查結果的那一刻，許大茂還是腦瓜子嗡的一聲。
晴天霹靂！
許大茂好險當場暈過去！
居然真的不行！
他真的要當絕戶了！
不，不對，王大龍說有的治。
看醫生，看專家，專家肯定有辦法！
結果，更加讓許大茂崩潰的事情發生了。
他找了兩個醫生，都表示沒辦法。
其中一個醫生似乎關系比較硬，還給許大茂搖來了兩個老頭子。
但兩人琢磨了半天，最後同樣表示束手無策。
許大茂不甘心，也不顧又累又渴，馬不停蹄又去了協和。
然後不出所料的，還是一樣的結果。
最後，許大茂無力的坐在協和門口的台階上，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崩了。
絕戶啊。
未來還怎麼活？
許大茂渾渾噩噩的走在大街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直到前面沒了路，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居然已經到了家——他父母家。
許大茂推門進去，看到父母，憋了一路的眼淚再也憋不住。
他往地上一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爸，媽，我不能生孩子，我絕戶了啊！”
許父許母見許大茂這樣，全都嚇了一跳，慌忙把許大茂拉回屋，問他到底是怎麼了。
許大茂一邊哭，一邊把今天的事情給兩人說了，檢查結果也拿了出來。
然後許母也哭了。
許父雖然很難受，但還算穩得住。
良久，許父拍拍許大茂的肩膀說道︰“大茂，先別忙哭，哭解決不了事情。”
“那個姓王的小醫生說的沒錯，正視問題，才能解決問題，哭不頂用。”
許大茂哭唧唧的說道︰“可醫生說我情況太復雜，也太晚了，他們沒辦法。”
“你剛不還說，那個王大龍說你有的治麼？”
“嗯，他是這麼說的，可人醫和協和的專家都說沒辦法了，他難道真的能行？”
許父反問道︰“不然呢，別人說不行，就一個說行的，你還不信，那你的病還治不治了？”
“行，那我現在就去找他。”
許大茂也反應了過來，抹了一把臉，就要往外走。
“你給我回來！”
許父喊住許大茂，一臉嚴肅道︰“看病的事要緊，但還不是眼下最要緊的！”
許母哽咽道︰“現在還有什麼事比大茂的病更重要？”
許大茂也一臉不解的看著許父。
“婁曉娥！”
隨著許父開口，兩人都是一怔。
很快，許母反應過來。
“你是怕婁曉娥和大茂離婚！”
隨後她又有些慌張的道︰“這下壞了！”
“之前咱們總怪她不能生孩子，她心里不知道憋著多大氣呢，只是一直沒敢說。”
“現在讓她知道問題在大茂身上，絕對要出事！”
許父也悠悠補了一句︰“而且當初還是咱們家高攀。”
許大茂很慌，之前他看婁曉娥各種毛病，資本家，大小姐，懶，矯情，傻……
可現在他不能生育，再看婁曉娥就真香了。
想到婁曉娥可能會和自己離婚，許大茂趕緊道︰“以後我對她好點，再也不說她了。”
“家務什麼的，我全包，對了，還有你們，你們也不能再說她！”
許母也連連點頭道︰“大茂說的對，以後咱們全家都對她好一點，說什麼也不能讓婁曉娥跑了。”
“不行”
然而，對于兩人的話，許父卻搖頭了。
面對兩人疑惑的目光，許父解釋道︰“咱們還要和以往一樣，嗯，比過去稍微好一點，但不能好太多。”
“這是為什麼？”許大茂問。
許父有些恨其不爭的看了兒子一眼︰“你當資本家都是傻子麼，咱們的態度忽然變化那麼大，而且還剛好是她叫人給你把脈之後，你覺得她能沒有懷疑？”
“只要有了懷疑，你的事根本瞞不住。”
“婁家在人醫和協和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熟人，就算今時不比往日，可人家想知道你的情況，只要一句話，你今天在里面干了什麼，婁家當天晚上就能清清楚楚！”
“所以，想要瞞住婁曉娥，就不能讓她發現丁點異常，明白麼？”
听許父這麼一說，許母和許大茂都反應了過來，趕緊連連點頭。
“爸，我接下來該怎麼做，我全都听你的！”
許父沉吟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臉洗干淨，把精神氣兒找回來。”
“然後回家，平時干啥現在就干啥，別讓婁曉娥發現異常。”
“然後你再找那個王大龍，帶上禮物，態度好一點，認真聊聊你的病，看他到底能不能治！”
“我也去打听打听那人名聲，看他到底靠不靠譜。”
“總之，別慌，世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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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記住了，爸！”
“還有……”
……
許大茂接受了許父的面授機宜，騎著車開始往廠子里趕。
到廠子的時候，員工大會已經結束，都下班了。
許大茂先去了宣傳科，雖然不聲不響跑了大半天，看在快過年的份上，科長沒跟他計較。
然後許大茂又去找王大龍，但醫務室已經鎖門。
許大茂又往四合院趕。
回到院子，看到王大龍正在家嗑瓜子，當即打了個招呼︰“大龍，啥時候有空，繼續喝酒啊。”
王大龍抬起頭，看了眼許大茂的狀態，暗道一聲厲害。
上午還要死要活的，現在許大茂表面上竟然看不出半點異常。
單憑這心性，大茂在哪都是個人才。
“喝酒我隨時都有空，大茂哥隨叫隨到！”
許大茂听懂了，王大龍的意思是你想找我看病，什麼時候都行。
默契的對了一下眼神，許大茂又走了兩步，遇到了從後院出來的易中海。
許大茂笑道︰“一大爺又去看老太太了？”
“嗯。”
易中海先應了一聲，然後道︰“順便約你二大爺，三大爺他們幾個喝酒，說點事，柱子也一起，你來麼？”
許大茂現在哪有喝酒的心情？
就算有，他也不待見和傻柱一起，便搖搖頭道︰“謝謝您了一大爺，昨天和大龍喝的有點多，今天還難受，咱改天喝。”
“嗯，行！”
許大茂回家看到婁曉娥在切菜。
許大茂心中氣惱婁曉娥自作主張讓王大龍給她看病，但更加心虛自己的情況被發現，下意識的就想上去說“放著我來”，但想想老爹的交代，還是忍住了。
婁曉娥問道︰“你今天怎麼回來的比別人都晚？”
“對了，剛才大龍過來問我你回來了沒有，可能是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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