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設急急忙忙回到派出所和孟大海說了一下在楊廠長家的發現。
听到這個消息讓孟大海的神色也嚴肅了起來。
涉及到十幾萬，甚至是二十萬的案子，這可是驚天大案！
要知道，這個時代一個普通工人一年的收入也就幾百塊錢。
有人貪污了一萬塊就直接吃花生米。
這夠楊廠長死幾次了？
不過，這倒不是孟大海最擔心的事情。
稍微想了一下，孟大海看著張建設開口詢問。
“小張，既然你們在現場發現了綠幣，這有沒有可能是楊懷民和敵特有關？”
“或者，他就是敵特？”
隨著孟大海這話說完，張建設的眉頭也緊緊皺起。
不過，稍微想了一下之後張建設還是馬上搖了搖頭。
“現有證據還不能證明這一點。”
“雖然在楊懷民家發現了巨額的不明資金，但是沒有發現電台。”
“連手槍都沒有一把。”
“楊懷民在軋鋼廠當廠長也已經有十幾年了。”
“從他之前不擇手段想往上爬就能看出來這是個利欲燻心的家伙。”
“他如果想貪污，靠著軋鋼廠這麼大的廠子，十幾年弄這些錢也不奇怪。”
“算下來一年也就一萬多一點。”
听到張建設這麼說，孟大海微微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那你們趁著晚上沒人注意，先把東西都運回來，然後連夜對楊懷民進行審訊。”
“先把這個貪污案解決了再說。”
“是！”
有了孟大海的明確指示，張建設在干活的時候自然更為方便。
告訴派出所所有人晚上要加班，從九點開始把楊廠長密室里的東西運回來之後，張建設這才走進了審訊室。
“我是冤枉的，是張建設那個王八蛋要害我！”
“之前我給了他二十根金條，你們要查他啊！”
剛進審訊室，張建設就听到了楊廠長還在喊冤。
不過，負責看守的警察卻沒有任何表情。
他們都看到易忠海的自白書了，楊廠長還在這里喊冤呢！
這是真把他們當成傻子了？
至于楊廠長對張建設的舉報，他們自然更不相信了。
這是自己要死了，還不甘心，想拉著張建設下水？
就讓他再喊一會，等到張建設忙完了之後親自來收拾他！
就在這些警察心中想著的時候，看著張建設過來之後點了點頭，幾個人都出去了。
“楊廠長，你說你給了我金條?”
“那你倒是拿出證據啊！”
“如果沒有證據，你覺得會有人相信嗎？”
“你信不信，就算是他們去我家搜，也搜不出什麼東西？”
張建設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楊廠長的面前。
反正小黃魚都已經被系統吸收，換成積分了，還能有啥證據？
就算系統不能吸收，他把小黃魚放在自己空間里，也是沒人能發現。
楊廠長在听到張建設的聲音後猛地抬起頭來，看著張建設的神色中充滿了恨意。
“張建設，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此時的楊廠長心中無比後悔。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他給張建設的那二十根金條還不如拿著去黑市上雇人，直接干掉張建設。
這二十根金條，在四九城雇一百個亡命徒都沒啥問題。
張建設的命再硬，還能硬的過這麼多人？
他就應該听易忠海的話，不能太相信張建設！
說起來，這個事他還是太自信了。
“你的確是沒得罪我，我也是看著易忠海能出來，心里不舒服，想繼續查查他。”
“但是，這一不小心就查到你的身上了，這讓我咋辦？”
听到張建設這話讓楊廠長更為無語。
如果早知道這樣，他何必把易忠海撈出來？
白搭了人情，花了錢不說，還把自己害成了這個樣子。
如果易忠海在里面，就算是臨死之前舉報他，誰會相信一個死刑犯說的話？
應該沒人相信吧？
不管楊廠長心中的想法多麼復雜，張建設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再繼續浪費時間。
“行了，楊廠長，咱們都是體面人，既然被抓了，就把你的錢到底是怎麼來的都交代清楚吧。”
“你的密室已經被我們發現了，那麼多錢你怎麼都解釋不清楚，還不如老實交代。”
“我們省事，你也少受皮肉之苦。”
听到張建設這話，楊廠長猛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整個人的精神頭瞬間萎靡了。
他也清楚，既然密室都被發現了，那他真的是沒有活路了。
“好，我說。”
“在我當主任的時候，我就想著怎麼繼續往上爬，但是想再進一步就得有錢活動關系……”
“我和易忠海合謀殺了不少軋鋼廠的人，利用他們賺了差不多一萬多塊錢……”
“後來我用這筆錢上下打點，當上了軋鋼廠的廠長。”
“作為回報，也把易忠海破格提拔到了八級工的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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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我手里錢不多了，就有些心慌。”
“我能花錢當上軋鋼廠的廠長，那別人肯定也能。”
“特別是了李懷德來了廠里之後，我的這個想法就越來越重了。”
“為了弄錢，我最開始是準備倒賣一些廠里的物資。”
“但是，這樣做來錢太慢，風險也大。”
“就在這個時候，李懷德送給我一個花瓶，我拿到黑市上直接賣了兩根小黃魚。”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偷偷做起了古董生意……”
“發展到現在，整個四九城的那些遺老遺少賣的東西八成都到了我的手里，我再賣給津城那邊的老外，轉手就是十倍的利潤。”
楊廠長說到這里，已經低下了頭。
投機倒把做到他這個程度，沒有能活命的道理。
張建設的面色也是陰沉到了極點啊。
楊廠長可能覺得自己只是倒賣一些文物，但是在張建設看來這是在賣國寶！
“行，一會來人給你做個筆錄，把怎麼和老外聯系的，交易方式和交易地點都給我寫清楚！”
“還有，你賣過最值錢的東西是什麼，也給我寫清楚！”
隨著張建設說完這話，再次急匆匆的找孟大海去了。
孟大海听完張建設的話，抽了一根煙之後才嘆了一口氣。
“建設，接下來就按照楊懷民走私的線索去查，抓到走私犯就算了。”
“其他的事就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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