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站在教室門前，我深吸一口氣。
今天是周五。離校度假的學員已全部返回，魔方在風波後恢復如常。我強壓緊張推開門，幾道意味深長的目光立刻投來。
我如常坐下，耳邊充斥著關于我與蔡娜允賭約的竊語。翻開課本，至少欣慰的是 —— 自打揍了金虎洛一頓後，明目張膽的霸凌也消停了。
“同學們，筆試成績出來了。”
這時，李英寒抱著大幅榜單走進教室。他將榜單逐一貼在牆上，每門理論課的成績及綜合排名一目了然。
眾人望著榜單唉聲嘆氣。
很快，所有人都看向我。
===
排名 1. 金河振
排名 2. 蕾切爾
……
……
===
我的名字佔據每門考試榜首，綜合排名也位列第一。
不僅是真理班，而是整個學院第一。
“咳咳。”
尷尬地干咳一聲，我偷瞄蕾切爾。她趴在後排桌上，隱約听見她用英語喃喃自語︰“該更用功些的。”
“另外，提醒大家新課程安排。”
李英寒補充道︰
“還沒看公告的新生注意，從今天起周五新增兩節課。”
新生在學期中後會調整課程，這是魔方讓學員接觸多元學科的方式。
第二學期起，魔法師將加入課程，學員可自主選課 —— 實則是根據角色定位分配。
我打開智能手表。
今日新課是《實用魔法與中階魔力控制》。
吱呀 ——
現象界分析教授推門而入。
喧鬧的教室瞬間寂靜。
“坐好。”
教授瞥了眼牆上的榜單，咧嘴一笑︰
“想必各位已看到成績。”
學員們低聲哀嘆。
“好了好了，你們的考題比我給大學生出的簡單多了。還有，金河振學員。”
教授突然指向我，眾人目光隨之聚焦。
“你答題時展現的非常規視角與邏輯判斷，讓我看到了真正的‘智慧’。說實話，難以置信你才 16 歲，足以撰寫畢業論文了。”
若教授的贊美到此為止，我本會單純感到高興 —— 畢竟這是頭一回因考試成績被夸。
“鑒于今日是考後第一課，我將以金河振學員的答卷為例，簡要講解後下課。”
但他竟將我的答卷投在屏幕上。
我徹底慌了神。
“看這道題，他寫道︰若魔物具備語言能力……”
課程繼續。我雙手捂臉，感覺臉燙得幾乎要炸開。
下午三點半，周五第二節課時間。真理班 98 名學員齊聚魔法圖書館。
負責課程的首席魔法師正在空教室等候 —— 這里只有桌椅，以防魔法事故。
“大家好，我是首爾魔法塔首席魔法師金孝俊。每周五 1530 至 1800，我將教授實用魔法與魔力控制。當然，今日課程僅 30 分鐘。”
首席魔法師溫和地自我介紹。我卻不禁皺眉。
金孝俊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作為魔法世家中的第三代，他的天賦不足以讓他坐上首席之位。雖靠家族游說如願，但職業生涯也到此為止。最終他承認局限，轉向教育。
但他品性低劣 —— 傲慢、善妒、扭曲 —— 未來必將惹出禍端。甚至會假借教學之名，對蔡娜允動手動腳。
唯一可取之處是尚未與魔人簽訂契約。
[金孝俊 —— 正考慮與魔人簽約。]
…… 或許很快就會了。
“你們或許會想︰‘我不是魔法師，為何要學魔法？’這個問題合理，但正如部分學員所知，「護體罡氣」與「劍氣」是魔法的延伸。”
金孝俊釋放魔力作為示範。他發出的果凍狀魔力在凝聚瞬間硬化。
“若僅用‘肉體力量’強化魔力，便成了「罡氣」或「劍氣」。但若以特定計算精煉魔力……”
粉色火焰瞬間從魔力中騰起。
學員們驚嘆連連。
“便成了魔法。”
金孝俊微笑道︰
“即便無法施展此等程度的魔法，你們也將學習更實用的法術，或更自然地運用「罡氣」與「劍氣」。今日是第一課，我們將概述未來學習內容。”
突然，他掌心升起乒乓球大小的藍色球體。
“這是進入地下城前必須掌握的魔法 —— 光球術。它將成為黑暗區域的光源。初看簡單，但若想熟練施展……”
金孝俊展開復雜講解。
簡言之，需將魔力與空氣壓縮成發光球體。
“在正式教學前，大家先自行嘗試。”
學員們開始釋放魔力。
我茫然凝視課桌，隨後雙手合十默念︰“出現吧，光球。出現吧，光球。”
聖痕魔力無需高度專注或復雜計算。很快，聖痕魔力流入掌心，凝成白色光球。可愛的球體在掌心跳動。
嗡 ——
智能手表震動，我一驚之下解除光球。
“上課時請關閉手表。”
金孝俊不悅地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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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微微鞠躬後查看消息。
是柳煙霞發來的。
[那個... 現在還不能隨便展示哦。要是被人看到剛才那一幕，會誤會的∼]
“什麼？”
我迅速掃視教室，發現柳煙霞坐在斜對角。目光交匯時，她甜美一笑，無聲口型道︰
‘听一遍講解就能做到？厲害。’
听出她的調侃，我瞥向周圍學員。不到半數能壓縮魔力成球，成功的也難以維持形態，更無人能讓球體發光。
“哇 ——！”
無名學員突然驚呼。
前排座位，金修豪掌心的光球正散發幽藍光芒。
其他學員震驚高呼，金孝俊的臉僵住了。盯著金修豪的光球足足一分鐘後，他突然厲聲道︰
“停下。”
對了，這正是金孝俊嫉妒金修豪的開端。
金孝俊先是皺眉，很快恢復溫和表情繼續道︰
“…… 若像這樣施展，會過度消耗魔力。現在，大家注意听，我將詳細講解。”
他開始為金修豪單獨授課，似要試探其極限。
我靜靜旁觀時，柳煙霞又發來消息。
[這對你來說小兒科吧？你輕松造出純白強光，別人卻因微弱藍光被夸贊。]
“…… 她在說什麼。”
我無視柳煙霞的外星語。
次日，周六正午 1230。
我抵達旅行社集合點。多數成員已到，他們對過夜旅行顯得興致勃勃。
“河振同學也來了。好，出發前先組隊。”
社長吳寒賢像上次一樣拿出抽簽箱。原著中，金修豪會與柳煙霞組隊。其他我不在乎。
“首先，修豪同學？請出列。你先抽簽。”
我仍有些緊張，但願一切如原著般發展。
金修豪會抽到誰呢？
法國，巴黎。
我首次踏上歐洲大陸。通過首爾 巴黎傳送門，僅十秒便抵達。
“果然略有不同。”
巴黎街景與照片相似，卻又與前世所見不同。埃菲爾鐵塔周圍矗立著尖端科技建築，巴黎英雄學院的學員持劍攜矛穿梭街頭。
值得一提的是，法國在故事中是歐盟領袖，可見其英雄體系運作之完善。
“韓國學員，這邊！”
我們正欣賞巴黎街景時，有人呼喚。循聲望去，是輛加長轎車。社長吳寒賢大笑著走向轎車。
“幸會，您一定是雷蒙先生。”
“是的，幸會。”
“能否先寄存行李再游覽？”
雷蒙微笑點頭。我們將行李塞進轎車。
“現在，按抽簽分組行動。”
我與蔡娜允組隊。不知為何，事情就這麼發生了。好在金修豪如原著般與柳煙霞組隊，但與蔡娜允搭檔仍讓我不自在。
“好，現在是下午 1 點……那我們7 點在此會合。”
吳寒賢帶著非社團成員的女友離開 —— 他濫用社長職權帶她參加旅行。他們好像要去今日稍後的化裝舞會。
“……”
蔡娜允悵然望著金修豪，隨後走向我。
“喂，想去哪兒？”
她問道。
“吃午飯。”
既來法國，自然要品嘗美食。我早已查好多家餐廳，畢竟是首次歐洲之行，興奮之余甚至用「真理之書」篩選出最佳地點。
“午飯？確實到時間了。去哪兒？”
“…… 你要跟我一起？”
蔡娜允似乎不介意同行。這令人驚訝，畢竟有傳言說她對著我的照片練習射箭。
“抽簽決定的，已成定局。怎麼，想分頭行動？”
“…… 也是。”
突然想起，蔡娜允毫無方向感。她在荒郊野外能靠魔力與氣味辨向，但初次造訪的城市對她而言如同迷宮。
“什麼也是？”
“沒什麼。跟我走。”
蔡娜允抱臂，似在質疑我的男子氣概。她撅嘴簡短道︰
“你怎麼知道路的？”
“總比你強。”
「真理之書」只推薦了兩家餐廳 —— 一家價廉味美，一家昂貴卻物有所值。兩者皆可，但後者更合蔡娜允口味。
我打開導航前往高級餐廳。
“跟上。”
“哼…… 好吧，但先說好，我很挑食。”
“知道。”
她雖行事像假小子，但自幼只吃頂級食材，味蕾比多數貴族還刁鑽。
“…… 你怎會知道？”
我無視她的問題，走向餐廳。蔡娜允像貓般尾隨其後。
步行約 15 分鐘，抵達餐廳。
[go?t ceeste]
雖不懂法語，但一眼便能看出其奢華。
“哦，是這兒？”
“對。”
“哇∼”
我與蔡娜允走向入口，穿西裝的男子立即攔住我們。
“!”
他用法語說話，如同天書。
蔡娜允歪頭問︰
“啥？”
男子清嗓，改用韓語問︰
“有預約嗎？”
“哦，他會韓語。喂，你沒預約吧？不知道高級餐廳要預約嗎？”
我默默打開筆記本。雖未預約，但可黑進預訂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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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筆記本聯網功能，侵入餐廳預訂數據庫。因只需訪問其內部服務器，花費不多。
在預訂列表中找到 1 點左右的空位，填上我的名字。
“喂！”
蔡娜允在耳邊大喊。我從屏幕上移開視線，發現她近在咫尺。即便如此近距離，她光滑的肌膚仍完美無瑕。我吞咽口水。
“啊？怎…… 怎麼了？”
“預約。你預約了嗎？”
蔡娜允再次詢問，我點頭。
“預約了。”
“…… 真的？”
“告訴他我的名字。”
蔡娜允仍存疑，但還是走向男子。
“金河振。有他的預約嗎？”
男子查看智能手表。
顯然找到了預約信息，他微笑放行︰
“是的，金河振及一位同伴。歡迎光臨。”
“…… 哇哦。”
蔡娜允驚訝地看著我。我們一同走進餐廳。
“環境不錯。”
我贊同蔡娜允的話。餐廳內部與外觀同樣氣派，舒緩的古典樂流淌，每件裝飾都精致優雅。
即便午餐時段，顧客也身著禮服西裝。
“請跟我來。”
我們跟隨侍者，在窗邊落座。
“歡迎來到 go?t ceeste。需要幫助點餐嗎？”
“你來吧。”
我讓蔡娜允主導。她接過菜單，嫻熟地點好菜。
侍者離開後，氣氛陷入沉默。我們對視卻無話可說。略感尷尬，我扭頭望向窗外。
“…… 什麼？”
這時，我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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