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撿起地上的匕首。
這把匕首能夠揮出刀芒，而那個男子的能力，則是空間傳送。
他並非斬白，只是將刀芒傳送到林軒面前，僅此而已。
這把匕首，對林軒來說沒什麼用，他打算找個機會上交守夜人，換點現金。
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
林軒打開手機，撥給了陳牧野。
“隊長，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先是沉默片刻，“那些人里，確實藏著幾個敵方勢力的家伙，初步判斷是古神教會的人。
其中的一些人，隨身攜帶著炸藥，每次要將對方捕獲的時候，他們都會選擇自爆。
即使沒有攜帶炸藥，那些信徒依舊會在被捕時選擇自殺。”
有一點，陳牧野沒有說。
那就是，其中有些四處逃竄的人，等他們順著對方蹤跡追上的時候，已經只剩一個頭顱擺在原地。
陳牧野能肯定，這不是守夜人干的，是有人在暗中幫助他們。
這讓他想到了這一年來的發生在滄南市的某些事件。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陳牧野並不覺得，事情已經解決。
對方如此大肆調動信徒，很明顯是想分散他們的精力。
真正的目的，恐怕還在醞釀。
就在這時，從陳牧野那邊，忽然傳來溫祈墨的聲音。
“隊長，機場那邊有情況，有一架飛機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起飛了！”
陳牧野眉頭皺起，“不是已經下令暫停航班，關閉機場了嗎，為什麼還會有飛機起飛？”
“據機場安保說，是機場里幾個擁有權限的工作人員把飛行員放了過去，打開了跑道。
其中甚至有一個是機場的高層管理。”
听完這話，陳牧野立刻想到了剛才渾渾噩噩，仿佛被控制的人群。
整整幾十人沖出家門，走上街頭。
對方必然有某種能控制他人的手段，而且，對方的速度必然極快，否則也不可能在半個小時內，從高新區跑到機場。
忽然，高空上傳來一聲轟鳴，在機場方向，正有一架飛機朝著這邊行駛而來。
飛機的機身隱沒在夜空當中，只有飛機機翼的信號燈，閃爍著猩紅的光。
“隊長，我們是否要向上級請示，動用導彈將飛機打下來？”
“不行，飛機現在已經伸出滄南市的上空，一旦擊墜，仍會墜入市區當中。”
陳牧野搖搖頭，他死死盯著高空的飛機，忽的嘆了口氣。
“罷了，反正也就剩一個月，是時候了。”
“隊長，你準備•••”
此時，他和林軒的電話尚未掛斷。
“放心，交給我就好。”
陳牧野掛斷電話。
他猶豫片刻，還是將右手伸入胸膛，指尖觸踫到某物的一角。
“祈墨，告訴我那架飛機的編號。”
“是xxxxxx，隊長你是要做什麼？”
溫祈墨問道，他總感覺，隊長做出了某個重大的決定。
隨著陳牧野一用力，那件東西被他扯出。
那是一張泛黃的古老羊皮卷。
當羊皮卷暴露在空氣中的剎那，一股詭異的波動向著遠處擴散而去。
大夏境外。
迷霧當中，一雙雙蘊含神威的眼眸睜開，仿佛跨越上千公里，將目光投向那卷羊皮紙。
與此同時，在滄南市二十公里外，一位年輕的運貨司機看向滄南市的方向，推了推眼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真是，讓我一番好找啊。”
下一瞬，只見那架飛機陡然傾斜，向著地面俯沖而下。
劇烈的轟鳴聲在整個滄南市上空回蕩，仿佛天雷滾滾。
陳牧野抬手，在羊皮卷的空白處寫下一個編號。
恐怖詭譎的氣息轟然爆發，將整個飛機籠罩在內。
只是瞬間，飛機就化為一攤齏粉。
砰！
“隊長！”
溫祈墨顧不得震驚，就見隊長竟直接向著地面摔倒下去，嘴唇蒼白。
他的精神力被一瞬間抽空。
但這一刻，陳牧野最先做的不是撐住地面，而是將手中的羊皮卷塞回胸口，然後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溫祈墨急忙來到陳牧野面前，將其扛起，神情說不出的慌亂。
“放輕松，我只是精神力有些透支罷了。”
陳牧野聲音沙啞的說道，此刻他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靠在溫祈墨身上，踉踉蹌蹌地朝前走。
他望向半空，眼神卻有些哀傷。
不知道是想到什麼。
••••••
“司令，是我，陳牧野。”
“••••••”
事務所地下，一間臥室當中。
此時，陳牧野正躺在床上。
從動用濕婆怨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四個小時，但他的身體依舊虛弱。
本來他是想回到辦公室辦公的，畢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從安撫民眾，到向上級匯報，方方面面都需要處理。
但紅纓等人堅決不同意，非要他躺著休息。
“是的，我動用了那東西。”
陳牧野的聲音顯得有些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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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靜靜听著電話那頭的聲音，身體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拳頭攥緊。
他沉默良久，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好，我明白了。”
陳牧野從懷中掏出一個琉璃寶盒，他凝視良久，悠悠地嘆了口氣。
“希望，這東西有用吧。”
••••••
清晨，林七夜進入事務所，就見眾人正湊在一起看電視。
此時，電視上正播報著早間新聞。
“今日凌晨時分，滄南市東的沿海地區，忽然出現強台風天氣，台風等級，初步估計，台風強度為十七級。
同時，東海沿岸的海浪高度已經到達三十米，據專家推測••••••”
林七夜正看得津津有味，但隨著畫面一轉，忽然來到了最近非常火爆的二九訪談。
該訪談詳細討論了一九、二九和三九的數量問題，詳細介紹了人們對于不同九的看法。
林七夜轉頭看向一旁手握遙控器的紅纓。
“紅纓，調回去唄。”
吳湘南看向紅纓。
“不要，這個訪談不比新聞好看多了。”
“這作家訪談有什麼好看的，一點就寫那點，夠干啥的，不如看新聞。”
“不要，湘南老狗，你走開。”
見吳湘南就要上來搶，紅纓直接將遙控器抱在懷里。
至于林軒，則將注意力轉移到另外一件事物上。
在事務所一角，放著一個籠子。
此時冷軒正給籠子中的烏鴉喂食。
這烏鴉名為災厄之鴉，烏鴉通體漆黑，和普通的烏鴉不同的是，它的眼瞳中只有眼白。
“這就是災厄之鴉嗎？”
林七夜同樣看向災厄之鴉。
“不是說，這種東西只有那些重要城市才會有嗎，為什麼咱們這座三線小城也會有？”
“不知道。”
冷軒搖搖頭。
“我只知道，這只烏鴉是隊長帶來的，用來進行預警，一旦發生某種超大型的災難，災厄之鴉就會發出刺耳的尖叫•••希望永遠沒有用到它的那一天。”
林軒看看這只災厄之鴉，又看看遠處逐漸升起的朝陽。
恐怕，很快就用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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